“六妹妹久病初愈,身子骨弱,你若是不得空,便让身边的人多看着她些,不要太纵容她玩乐。”
“就像这回,若是有人在她身边拘着她,她也许便不会染上风寒……”
两人边说边策马前行,裴君慎却在听见崔瑾这番话后心神倏紧。
来南山别苑前,娘子特意跟他说有他陪着便无需让青玉跟来保护她,那时他没多想便将青玉留在了府中。
如今想来,他恐怕是中了娘子的计。
可此计……是从何时开始谋划?
夜风微凉,裴君慎越想脸色越沉,难道那次在马车中的一切都是娘子在算计他吗?
“驾——!”
他忽地怒喝一声,策马疾行,似乎想将满腔愤懑全都发泄在风里。
这厢崔瑾念叨的话音一顿,不明所以,只得一边大喊一边扬鞭急追。
南山别苑,静思轩。
此时崔英却还披着氅衣,在静思轩廊下来来回回的踱步。
她已经将自己清醒以后到现在为止的事反反复复的想了三遍,可想来想去她都没确定症结在何处。
不过备选却是有两个,一个是昨晚她说得那番跳水说辞,另一个就是今早裴君慎突然问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若是前者,崔英便决定不管了,随他去,那番谎言虽不精妙,却是某种程度上的事实。
除非裴君慎会读心术,不然便是他再不相信也找到什么证据来戳破她。
但若是后者……
崔英脚步一顿,仰头望向天边渐渐变浅的月亮:“唉,干嘛这么较真呢。”
她倚着廊柱,想起了自己在裴君慎同僚宴会的那天晚上得意忘形时说出的大话。
都怪她沉不住气,如今没能走成,反倒将自己置于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思及此,崔英秀眉轻拧,望着漫天星辰沉沉吐了口气。
她在廊下站了许久,直到星辰渐褪,白昼来临,才终于打定主意回到卧房,来到书案前拿起她跳河那晚留下的记事册。
记事册好生生的阖着,放得位置与她离开那晚一模一样,似乎没有被人动过。
崔英将其收起,放回箱笼。
这件事刚做完没多久,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六娘,你醒了不曾?可要更衣用膳?”
是谢嬷嬷。
崔英应声:“醒了,劳烦嬷嬷摆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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