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浓浓仔细瞧了瞧乐毅,宁墨毁然结婚了,那,她也需要结婚。
所以雾浓浓含笑伸出了左手,当乐毅半跪在地,将戒指套入她左手无名指的时候,雾浓浓也不懂自己是为了雾宁,还是为了赌气,又或者只是无所谓。
乐毅起身后,在雾浓浓的唇上轻轻一啄,本来应该是深吻的,可是感觉出雾浓浓的人躲,最终便化成了蜻蜓点水般的怜爱。
海伦看着眼前正接吻的那一对,松了口气。
海伦望了望宁墨,宁墨微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看见没看见,只是他手中杯子里刚倒上的红酒已经空了。
“吃好了吗?”宁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有点儿死寂,海伦有点儿不确定眼前的宁墨还是不是以前的宁墨,一样的松颜,不见悲喜,崔巍如青翠之高已,可如今满山枯黄,到了冬季。
海伦将手覆盖在宁墨的手背上,他翻了翻手掌,反而握住海伦的手,微微笑了笑,招呼了待者买单,然后牵了海伦离开,没有喜悦,没有激动,甚至没有温度,就好像他牵的不过是一尊石头。即使这样,海伦还是跟在宁墨的身后。
有些人错过了,她却不想放弃。
时间会医好一切的伤口的。时间也会培养感情。
在宁墨结婚的前一夜,雾浓浓站在人行天桥上,看着一辆辆车从远处而来,形成了一条灯光闪烁的车龙,不知道要蜿蜒到哪里去,是不是每辆车的主人都在欢喜地想着终于可以回家了。
雾浓浓用手肘撑在天桥的扶栏上,手捧着脸,叹息着一切都过去了。
真想大吼一声,但奈何是在市中区,人就是这样被压抑和自我压抑。
雾浓浓甩了甩头发,将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往最繁华的闹市区走去,想借一借那里的热闹,暖和暖和自己的心
是她自己放弃的,是她自己没有尽力去争取。
所以,雾浓浓哀伤的有她和他的结局,但更多的哀伤却来自于她没有尽力,雾浓浓细想着在宁墨没订婚之前,如果她再努努力,结局是不是会有所不同,只要一起到这里,她的心就痉挛得难受。
“雾小姐。”一个陌生但又似曾听过的声音在雾浓浓耳边响起。雾浓浓有些愣愣地平视前方,几秒后才聚焦到她眼前的那个人身上,金素云。
亏得雾浓浓还记得她,那个曾经落魄而求助宁墨的女人,那个给了雾浓浓金桔,缓解了她害喜症状的女人
如今再看金素云,哪里还有落魄可言?
金素云的身边还跟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样貌端正,手里提着公文包,金素云笑着介绍,“这是我的助理,小陈。”
雾浓浓的神情有些恍惚,没记在心上,但是金素云的变化她却是知道的。
意气风发,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成功女人的范儿,皮包是崭新的顶级小牛皮包,鞋是JimmyChoo高级定制。
“金女士,你好像……”雾浓浓微笑着道,表面上依然明艳疏朗,任谁也看不出她的恍惚来。
金素云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是啊,我重新开了家公司,效益还不错。”金素云顿了顿,琮是说了,“这多亏宁总,没想到金融危机,他还肯给我的新公司做风投。”
雾浓浓的笑容一直保持着,“肯定是你的新公司值得投资。”金素云听了雾浓浓的话,张了张嘴巴,她的新公司值不值得投资她心里很清楚,值得,但是同样值得的还有其他很多公司,他们都没有她这么幸运。
金素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是,这次还是多亏了宁总,今年三月,我去宁总的投行,他看到后,二话没说就投了。
三月,三月,雾浓浓早就和宁墨分手了,那时候他是不是在进行着和海伦的订婚准备啊?雾浓浓不知道金素云想暗示什么,只能对她笑笑。
金素云其实也知道,现在她对雾浓浓说这些有什么用,不过是变相的伤害,所以也不再开口。
有些惋惜地走了。
雾浓浓转身看着金素云的背影,她是在暗示宁墨帮她,不过是因为她以前帮自己缓解了害喜的症状吗?
雾浓浓明知道一切都可能是自作多情,可心城还是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雾浓浓举手招了出租车,鬼使神差地最后还是来到了宁家。雾浓浓坐在车里,给了司机十张红秒,只让他静静地停在这里。
雾浓浓痴痴地望着宁墨卧室的窗口,黑漆漆的,因为明天要结婚,所以今晚这么早就睡了吗?
雾浓浓想着他明天就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了,只有今晚,她还可以肆无忌惮地这样守着他的窗口。
雾浓浓就那样痴痴地望着,想着那温暖的厅堂里,有雾宁,还有杜若。
如果可以有她,生活是不是会好得让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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