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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第1页)

南立根的曾祖父都觉的非常丢人,穷人家多少有点钱还不至过的样寒酸呢,但由于奶奶的威严不得不照办。

他曾祖十八九岁那年境况改了,因那年冬天他奶奶走完了她辛勤简朴的一生,死了,母亲觉的家里男的一结了婚就死,非常不吉利,更是非常担心自己的儿子走了丈夫的老路,就找人看了她家的老坟。她家哪有什么老坟,最早也就是能倒推到南立根的太祖的母亲那里,因先前祖辈里的坟都是埋了就被人刨了,在她之前的骨头也早找不到,谁知烂在哪个坑里或那成了那只野狗的粪便了。风水先生煞有介事的说她南家的祖坟,也就是南立根的太祖奶奶的婆婆的坟虽占满了财路,可人丁之路却被挤的窄窄。母亲很害怕,就想:光财旺,人没有,有何用?于是就拔了茔,另寻了人丁兴旺的风水宝地。确真管用,母亲最为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儿子娶了亲,生了儿女,他还活蹦乱跳的活着。生活上虽然有所改观,但母亲持家依是让住在土窑里,她由于长年住在这种潮湿的地方,终于中病,五十刚出头,死了。南立根的曾祖父成了一家之主,他一改先前的规矩,娶的是富家女子自然住不惯地窑,打着这样的幌子刚安葬完了母亲就起了十几进的院子,那房子名噪一时,当时真让南家风光了一阵子。迁了坟真的管用,一改先辈一线单传的惯例,南立根的曾祖竟前后生了南立根的亲爷爷与他的二爷爷两个儿子,前后还夹了数个女儿。他也改了先辈命短的惯例,活了好些年,他那一辈子过不不太平,可谓提心吊胆,除了少年时安稳了点,青年时闹小阎王,中年时义和团、八国联军,愈演愈劣,到了暮年先闹军阀,又来鬼子,又遇上八路军,到了解放战争快结束时他死了,所有的乱时候他都没错过。在他主家之时地产已远不及他那个细的出奇的奶奶时,也是兵荒马乱让事给演的,田产日见其亏不见其增,渐显没落景象。临死的时候仅剩下了三百亩田产,全给了没结婚年岁尚小的小儿子,也算走的放心,人们都说小儿子会理家过日子,大有他老奶奶之遗风,即是不给他留下什么他也能过的好好的。四十余岁的大儿子也就是南立根的爷爷南久,可就令他伤心至极了,太令他操心了,本来取了这样的名字是想让他南家富贵长久的企盼。但这儿子太不争气了,正好与他的名字相反,与先辈节俭大相径庭,反其道而行之,持家无术败家有余。自小除了喝酒以外就知道赌博,反正什么败家快他便干什么,当时他生人时家里条件还算挺好,弟弟那时没有出世,家人拿他骄惯,宠起了他的那些坏毛病。他给家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父亲怕他把整个家都败了,让一家人跟着没处住,又要重蹈祖先讨饭的前辙,就赶快划些田产将他分了出去,自有了小儿子觉的没有后顾之忧后还与南久划地绝交,割袍断义,不认其子,不让他称己为父。

南久太过份了,近千亩的田地不过几年间就输的精光,就是因他成了穷光蛋又向父亲要田地,父亲又给了他三百亩土地后才做出这些决定的。地没了又输房子,就那么六七套房子哪能经的住他折腾,也多亏了他的头脑灵活点子多才能支撑了那么多年。有百姓间流传的笑谈为证:有一次他在贾店赌场连续玩了六个晚上,玩输了二千三百块大洋,债主逼他回家筹钱。他还剩了几间破屋哪能拿出那天大的数额,不拿又不行,怎么办呢?回家睡了一个上午想了一个好主意,起来后精神抖擞去寻了一个铁哥们,同是正在败家的公子哥李坤,向他借了高利贷一百块大洋,并领他同去了贾店。同是败家,方式却不相同,南久是赌,而李坤却为嫖,隔行如隔山,李坤对赌可不甚精通。南久来在债主们面前就说家里人正在为自己筹措债钱,数额那么大一时也不可能凑全,闲敷在家里觉的手痒先拿来了一百块来与大家玩玩,输多了就一起记在总帐上。那些债主本是不许的,可又见了他两眼通红,必是忙借钱借的没有睡上觉,真玩起来这一百块必是扔上,所以就应了他。可南久刚坐下脖子就支不住脑袋趴在桌面上睡了起来,叫也叫不醒了,这可怎么办?这时李坤顶上来要替他,那些人上下打量了李坤,又装作聪明问了些赌博的常识,李坤从没赌过他自然说的半半拉拉,还说了“大哥们,小弟很少玩过这玩意儿,多指点儿,看了,挺好玩,学会了我也常来与你们玩。”那些人听了自是心里高兴,嘴上说着没意思就让他加入进来了,他既是不会玩自然只输不赢了。一直玩到了快天明,南久醒来了,他大呼小叫抱怨李坤,说他糟蹋自己的钱,说那些赌友们不道德,这纯属在害自己,向他们讨要李坤输走的钱,他们哪里肯给。最后折中,继续赌,本来那些人已连续玩好几天没下场子了,多少天没睡觉,又与南久赌了起来,南久在家里也睡过,到这里又睡了快一宿早精神百倍,可那些赌徒尽是上眼皮直打下眼皮,这个倒下那个又趴下的,南久能不赢吗?再说了也不仅仗了这,又有李坤在一边为他长着眼,他手上也不老实,好弱一起往对面摸,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进了二千多大洋,几乎将输出去的又都捞了回来。他就是凭了各样的手段在赌场上混,若是格守信誉怕是百万倾田产早也被他挥霍一空了,但无论你头脑多好使天天泡在赌场上最后还是将家产输了个精光,而且是越到临解放前他越是觉的世界末日来临,更是变本加厉。父亲临死前本是不让他近前的,他躲在窗台下偷偷的听,听父亲头咽气前对弟弟说的一句话,“你祖奶奶的坟中还埋了一坛银元宝,你太祖爷爷当时穷的很还没舍的全用上,只从里面借了十三块就火腾了我们这个家,里面还有很多,祖训是不在万不得已时不要开启,实际上我们家的前人都是有志气的他们都从没开启过,我告诉你也就是主要作为南家的子孙该当有知我祖上有这段天佑的奇缘罢了,我劝你有志气,千万不要动,你有能力过好日子的……”

南久还没听完立马就跑去古道叉口挖了那坛银元宝,那坛钱的数额虽为巨大,但怎奈他日挥千金,时日不长又被他挥霍个精光,太伤损了,太伤损了,这可能是他子孙们连遭不幸的渊源,头解放前一天他是累路趴在赌桌上,实在无物可压便把妻子抵上,不过虚惊一场,名头虽已划过,还未及拉过去第二日解放了,债主曾做过国民党特务,晚上的时候被解放军打死了。妻儿得保,可家徒四壁怎么过活?又拾起了老祖宗的行当,讨起饭,那时他边讨饭边感叹苍海桑田,由那荣华富贵的大少爷转眼间成了茫茫乞丐,那时的社会经济境况虽是不好,但社会已稳定,讨饭的虽是不少,不过多是季节性的,像他家专职讨饭的却是极是罕见,他成了远近百里最有名的穷人。他弟弟则不同了,以了父亲留下的那几百亩破败田产为基础狠过了几年,又借了社会大动荡田地价格低的有利时机大量购置,一二年的光景在他名下的土地又接近了他祖宗时的荣耀,真是一母生九仔,九子各不同。

真是物化弄人,世事难料,土改运动过来了,首先是登记掌握大体情况,古往今来谁不盼的富贵,谁乐意戴一顶穷字帽?都盼了自己被戴个富有的虚名,但那要根据实际情况,不是能胡编乱侃的,理所当然南久的同胞弟弟南长划为了大财主,而他则被划成了赤贫。人谁不爱面子,虽说现在不行,但过去也曾荣耀过,再差也算是个没落贵族,怎能算的穷光蛋,大伤面皮,南久不服气就去找工作组评理,工作组的同志坚持事实求是,绝不容的半点掺假,说的清楚,“你家无立锥之地,无颗粒下锅之米,妻子还曾典身为奴,没有新社会哪有你家的活处,你若再不算贫民天下早就进了大康社会了,天下所有的人都算作财主了。”他被羞的无言以对。

………【第十七回水穆急走共赴难南立根立根太难(四】………

登记完了又开始斗土豪分土地,南长自然挨了批斗,虽说他还未来得及享受,但谁叫划在他名下的土地那样多着哩,他死守的土地尽充了公,刚盖的好房子也分给了别人。南久也分得了土地分的了房子,他分得的房子就是过去赌博输出去的。他觉的国家对自己这样好真的感激涕零,逢人就说新社会好,新社会养人。到了后来入社时,别人还都存点私心家里或多或少的留点东西,他则不然将家里所有东西全都献了出来,当然了,他也没什么可向外拿的,也就是口吃饭用的锅,他家里就这一样东西了,给了公家后他一家人就跟着吃大食堂了。他成份好,赤贫嘛,思想好,上级看中的就是这种身份,指定其为欧南村大队队长,他真是迈步走在报纸上,脚脚走字。

新社会赌博这种陋习被彻底铲除了,但酒并没有禁,他就凭了当队长这种小官之便大喝特喝,术业有专攻,既是专攻其业必精,他的酒量特大,生产队那时的粮食酒酒劲那么大,他一气能喝四五斤。那时刚解放,新社会刚确立,社会制度比较清明,当个官顶多也就比社员能多吃口,多喝口,想多落几分钱是万万不可能,再说了像南久这样的人是只看眼前不顾久远,像古书上说的那些历代起家的帝王一样,不治产业,根本不为子孙计,给他贪污的条件他也不做。虽是当了官他家穷的仍是揭不开锅,一到晚上村里人都怕他上门,让他借米借面借的怕了,陈帐烂堆的如山也不见他还。他有个毛病,进了你家的家门你若是没有东西借给他,他也嘻嘻哈哈想法在你家里吃一顿,喝一顿,他当着官又没人敢得罪他太深。那时不似现在村里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建筑队,那时盖屋修房仗了请人帮忙助工不用花钱,从来没人上他门上去请他,不过每每他总能不请自到,而且还总是拖拉机式的孩子老婆全带上,一起扑到人家去吃饭,也正因此人们才不敢请他去助工。他是晚来得子,别看岁数不小了可孩子很小。话说到这一年的大年三十,实在是没有面包饺子,四下里借,借了数圈也没借到,气的他回到家直骂:“该死的小气鬼们,又不是不还你们,一个个吓的!”背起了坑头上的半口袋地瓜干与红高粱就去了河沟集,临出门妻子领了孩子站在门口叮嘱了多少遍:“千万可别买成酒,家里实在没东西过年了。”他非常厌烦,“臭婆子叨嘟啥,我怎能没出息到那种地步!”他一路下着决心:绝不买酒,决不买酒。那时是不准做买卖的,特别粮食更是严禁私自交易,不过到了过年时为了让没备下粮食的人也能过上年往往有关部门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做看不见,就是吗不能饿死没眼的家雀。大街上满是半露半藏带了小半袋米面的人。南久到了集市上歪了个头脸不敢向卖酒的那个方向看,可腿却是不听大脑指挥,走到酒气极重的酒贩子跟前,心里还安慰道:只看一看。

他是何等的出名,无人不认的他南队长南大杯,“哟,南大叔来了,快,快偿偿这陈酿。”“不喝,不喝,忌了。”“唉,快偿偿吧又不收你钱。”一听如此之说心里动了动:要不稍微偿上口?嘴上说着“不”手上将酒提接过了一仰脖,下去了,又颤了颤酒提将里面剩余的几滴尽倒在自己的口中,一点滴也不让它浪费,喝完咂着嘴说:“不怎么样,不怎么样。”“弄点吧?”酒贩子笑嘻嘻的说,他嘴里说着:“不了,不了。”可腿却不迈动。那酒贩知他的秉性也不待他同意就提过一个坛罐来说:“你也没带盛酒器来,这个罐白送你。”说着就给提了十来斤酒,“太多,太多!”他抢着不让提那么多,“还必须一顿喝上吗?天长日久呢!”酒贩塞副。他接在手中将所有的将要换米面的东西全给了酒贩子。

抱了酒罐子回家一路上直啜舌,还在想:“这回家吃啥呢?唉,再硬了头皮去借点吧,老庄乡的哪能狠的看着我过不上年呢!”他眼瞅着怀里的酒馋的嘴里直流哈拉子,想着回家再喝。想法虽好可一个不留神馋虫作怪,猛地里呷了口,既有了第一口便难免第二口,他是边走边喝,越喝越多。是男人谁人没有喝过酒的经历,我们都知若是用的是大杯子越是容易喝多,他抱了个大酒坛更是那样,三四里地下来已是四斤多酒下肚,酒总是要先醉人的小脑,这样稍一多,他脚下走路就有点不稳。那时不似现在胶皮轮胎还没有,大道上行驶的还是牲畜拉的那种卡铁箍的木轮车,路上轧的是深深光亮的车辙。南久在路上晃悠悠一走一仰头,正喝的高兴间没注意脚下踩入了车辙,绊倒了,怀里的酒坛一个持抱不住“咔嚓”一声脆响滑落于地上摔碎了酒洒了又汇进了车辙,可把他吓傻了,急的直蹦,这是用了一家人的口粮换来的,就这样扔了太心痛,不甘心,也不顾的车辙里赃,俯下身子吮吸起来,他虽然是酒量大,但还未偿试过一气喝上十几斤酒,换了谁也不行,干杯、干杯,海量、海量,也绝对到不了这种程度。哪有千杯不醉的人物,南久醉了,真的酩酊大醉,醉的没有挪窝,趴在了车辙边,以这促荒谬的形式结束了他荒诞的一生。

南久一世狂饮,难能得子,得个也是酒精产品,思维简单,游手好闲,祖辈节俭持家的优点丁点儿也没传承,南久嗜酒的基因不遗分毫的全遗传到了他儿子的身上,虽在酒的绝对量的造诣上稍不及父亲,但一世也没醒过酒,在人们的记忆中他总是两眼红红,走路东歪西晃。大集体生产队倒是如鱼戏水,醉眼一闭跟着在田地里转圈就行,浪费了多少种子,踏坏了多少苗,丢了多少镰,掉了多少锄工分照样拿分,别的社员吃不饱,自己跟着撑不着。不过这种让懒汉也能吃上饭的人间天堂却没有永远继续下去,一九八二年分队了,这对他这种衷心拥护集体的社员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痛心的他在喝了一天酒,醉了三整天,用了这种方式表示对分队的强烈不满。闲惯了,玩懒了,他这种横草竖不拿的人在凭本领靠力气能过的好吗?总是在别人地里的庄稼绿油油的时候他家的地里却是各种样式的青草长的确良正茂盛,别人家早吃上白面馍了他家还在东家西家的讨借玉米面准备蒸窝窝。家里有点东西妻子都要藏的好好的,就怕让他看到,一旦落到他手里他就要偷了出去换酒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仗小仗在夫妻间一天没间断过。有一夜他去未来的亲家,也就是女儿将来的婆家(他生活的这一带乡村有个恶习,大兴娃娃亲,即子女非常小的时候就定下姻亲,或是指腹为婚,而这里的人多数又不守信用,百个姻亲也没一个能成的)去混酒喝,这一带较穷,家有两个男愁坏老子脸,很多男孩找不上对象,光棍汉很多。亲家上了门自不敢慢待尽了他的量让他几乎喝个烂醉,临走还让他捎上五斤。酒喝的太多,天又黑路又不好走,一头栽进了路边浇地的大土坑,头晕脑胀实在也爬不出来,躺在里面摸来打火机想划个火照照路,身上的酒气重,一划着火身上着了起来,慌了将酒罐当成了水壶,拧开了盖就往身上倒。火上浇酒,这还了得,燃起了熊熊大火这次明亮了他借了火光蹿到了公路上来,连蹦带跳,不一刻便倒地而亡。据当时的目击者说,当时远远的看到公路上有一团火蹿上跳下还以为是闹鬼或是传说中的火狐狸呢。他的名子多年来不用,因他嗜酒如命因此人们干脆都称他南酒,第二日,人们都传开了说南酒日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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