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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姐妹（第1页）

“大姐姐安，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说是问安，白沫却坐在椅子上，没有挪动半分，说完还往嘴里塞了一个水晶虾饺。

“昨晚真是不好意思，占了你的床榻，可那也是母亲疼我，二妹妹不要多想。”白若歆口中说着道歉的话，可句句拱火。

“是吗？大姐姐半夜不在闺房中休息，倒是有时间来妹妹的屋子里闲逛，还穿着丫鬟的衣服，真是好姐姐。”

白沫毫不在意，喝了一口白粥，慢吞吞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姐姐想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白若歆的面上露出几丝伤心之色，轻声叹着：“二妹妹，你怎么能冤枉我，也是昨夜院子里下人起夜，不慎打翻油灯，让我那偏院着火，你说这么大事，我怎么能不着急。”

说到这里，白若歆掩面做悲伤状：“我也是关心二妹妹，想着你这里是否不妥，就忙亲自来看看。谁曾想，你这屋里，居然藏了贼人。”

白沫嗤笑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自从进门前说了那一句，就一直当背景板的庶出三小姐白若水，忙开口说道:“这个我可是知道的，那个贼人还害得大姐姐挨了一棍子，府里可都传开了。”

白沫把勺子一放，拿起一旁的手帕轻拭嘴角，不紧不慢说道：“这是谁呀？我和大姐姐说话，也敢乱插话，真是不知所谓。”

“大姐姐，你看二姐姐～”白若水拖长尾音，语气娇憨，看向白若歆的方向，带着丝求救的意味。

白若歆也看不上这个有些不懂眼色的庶出妹妹，不过好歹也是一份助力，倒也愿意帮忙说话：“二妹妹，我们好歹也是姐妹，三妹妹不过说了句实话，你又何必如此呢？要知道，女子最是看重名声，你这样不睦姐妹，传出去，怕也是不好听的。”

白沫也不惯着这个姐姐，直接怼道：“大姐姐真是好笑的紧！你们一个说我在闺房藏人，府里传开了，一个又说我不睦姐妹，会传出不好的名声。”

“就不知道，我归家不过月余，还生着病，就连丫鬟嬷嬷都不是自己的，还是深更半夜，怎么就传出我藏贼人这样的闲话？”

白沫慢慢站起身，不断逼近白若歆：“喊你一声大姐姐，你不会真就以为自己是嫡出大小姐了吧，还不睦姐妹，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也不知道谁会往外传呢？”

白若歆最是听不得这样的话，气得手都在发抖：“你，你真是好样的，就是到时候，别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说完这些，白若歆就掩面跑出门，跟着的一群丫鬟在后面不断安慰着。

还站在屋内的白若水，望望白沫，又望望走远了的白若歆，最终决定追出去。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要想清楚，毕竟我才是我母亲的亲生女儿。”

白沫漫不经心的声音飘过，白若水身体一僵，不过最终还是追了出去：“大姐姐，你等等我！”

白沫捻起一个水晶虾饺，咬了一口，吞了下去，这才伸手一推，桌上的饭菜落了一地，外面传来丫鬟半夏的声音：“二小姐，没事吧！需要奴婢进来吗？”

“进来吧。”有些虚弱的声音应了声。

半夏让几个小丫鬟在外面候着，自己走进屋去，二小姐此时正瘫坐在地上，衣摆上沾染了些许粥渍，脸上也起了些许红点，看上去好不狼狈。

“二小姐，您这是怎么回事？”半夏的声音里透出些许慌张，忙上前扶起白沫。

白沫摆摆手，说道：“先去通知母亲，就说我不适，休息一下就好，不必挂心。然后找个府上小厮，让他去医馆请个大夫。”

半夏不敢忤逆，恭敬回道：“是，二小姐，那这里的东西，奴婢去让个小丫鬟收拾一下？”

白沫说道：“不用了，你亲自去和母亲说，母亲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就行。留下粉黛照顾我，其它小丫鬟，一个安排去找府上小厮请医馆大夫，剩余的，打发去做什么事随你，就不要留在院子里了。”

半夏答应着就要出去安排事情，她是一点不敢忤逆二小姐的吩咐。

“记住，见不到母亲，或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回来。”

“是，二小姐，奴婢这就去。”半夏恭敬退下。

府中人人都说这个二小姐是个傻的，没有世家小姐的风范。虽是嫡出小姐，却不受首辅夫妇待见，更是难登大雅之堂，都不愿往这边伺候。

在半夏看来，二小姐一点也不傻，自己第一次面对二小姐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得不听其命令的感觉，尽管二小姐一点也不凶，说起话来还温温柔柔。

白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床上，好一会也没有人来收拾残局，她一点也不害怕自己被拆穿了会怎么样，她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和她想的差不多，粉黛虽是一个二等小丫鬟，但是却是白若歆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因为看不上她这个二小姐，所以根本就不会好好做事，吩咐下去的事，也是能推则推，不能推则拖。

果然不过一会，大夫人就亲自带着身边的丫鬟嬷嬷过来了，还未进门，就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这个院子的下人都去哪里了？”

看到大夫人如此震怒，方嬷嬷赶紧喊人：“夫人来看二小姐了，怎么没有人出来迎接？”

还在房中躲清闲的粉黛，也听到方嬷嬷特有的大嗓门，不敢怠慢，忙从房里的床上起身，顾不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直接迎了出来。

“奴婢给夫人请安。”粉黛慌忙跪倒在大夫人面前，也不敢抬头。

大夫人看着这个情景，原本想要问责白沫的心思反而歇了几分，倒想着是该请个教养嬷嬷来教女儿一些规矩，于是问道：“你们二小姐呢？”

“回夫人的话，二小姐还在房中休息。”粉黛因为昨夜的事，也没有睡好，正在补觉，根本就不知道白沫屋里发生的事。

大夫人没有再理这个小丫鬟，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帮女儿管管下人，脚步朝着白沫的屋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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