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起来要命,吃起来更要命。”裴约素简单评价。
刘若竹淡笑地摇了摇头,倒是举止优雅地吃完碗里的白肠。
裴约素盯着他看了老半天,问了句:“刘侍郎很闲吗?不是重案要案才会落到刑部吗?这个案子,县衙能独立处理的吧?”
刘若竹抹抹嘴,摆摆手,“管郎中对我伯父有恩,再者,如今圣上劝农桑、薄赋敛、兴科举,延续盛世。百姓们安居乐业,官员们清正廉明,刑部的事儿自然少。好不容易出了个案子,我帮帮吴县令,也是情理之中。”
见他如此吹捧圣上,裴约素心中对他升起的好感,不免又缩水了些。
吃完煎白肠后,刘若竹和裴约素二人往巷子深处走去。
巷子口有株巨大的老槐树,叶子已经落尽,光秃秃的枝条倒精神抖擞地向外伸展着,根本不畏寒风霜雪,看着比其他地方的树木都长得好。
再往里走,便是一排排石头围起来的茅草屋子。
城里的老百姓大多居住在里坊,每个里坊之间有高墙分隔,墙下设立坊门相通。像石磨坊这片的老房子,已经很少见了。若非这片的百姓不想迁往城郊,这些房子早已被夷平了。
王大虎家就在进来左数第三处,门口被不良人把守着。
刘若竹拿出腰牌,便被放了进去。
前后三间茅屋,院子里散养着一只鸡,镢头和耙子倒挂在屋檐下。院落虽泥泞,倒还不算杂乱,应当是有人时常收拾。
一间厨房,两间卧房。厨房有些乱,应该被人翻过。卧房一眼便能望到底。
裴约素这才理解为何不良人们回去得那样快。因为王大虎家确实没什么可看的,不像是埋了很深的线索的样子。
她望向刘若竹,刘若竹也望向她。
半晌后,他开口道:“不然,你去跟左邻右舍攀谈攀谈?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比如王大虎一家的关系啦,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争吵啦,或者——”
“你为什么不去?”裴约素冷冷地问道。
“比起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你这样清秀多姿的小娘子,总能使人放下戒备的。也许,不良人问不出的话,你能问出来呢。”刘若竹讨好地说道。
如此巧言令色!可偏偏,裴约素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但半只脚踏出门外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五大三粗?这位郎君是否对自己的样貌有些误解?
在裴约素离开后,刘若竹的眸色随着西落的日照,越来越暗。
他先是围绕着院子缓缓走了一圈儿,连后面的茅坑都没放过,接着又走进屋内,细细查看起每一个角落。
另一头,裴约素倒确实问出点什么来。
“这王大虎,对他弟媳比对他媳妇儿还好呢。知道的,说他这是体恤弟弟失踪,弟媳一个人不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要把人家姐妹俩一锅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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