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巩清义的心不由得一颤,好像可以看见那女子如怨如诉的眼神。莫婉不是他的孩子,自然也没有那么上心,看着柳氏每日对着她呼来喝去也觉得没什么,以前他爹也是这么多对他的。可是巩清义忘了他自己是个男儿,莫婉是个女孩儿。现在仔细看着女孩身上的伤痕,再看看那紧闭的双眼和瘦弱苍白的小脸,巩清义才觉得自己好像辜负了那个女子的托付。
正文 第五章 明悟
正在巩清义体会自己懊悔和疼惜的心情的时候,柳氏一下子扑了过来,紧紧抓着巩清义的衣衫道:“怎么样?她没死吧?”
巩清义听得柳氏这么一问,顿时火大:“你这什么意思?难道希望她死了不成?这么小的孩子你也舍得下这样的毒手?!”
柳氏被突然变脸的巩清义吓一跳,巩清义从来没有这么出现过这样强烈的情绪,就算是成亲的那日,慧儿和聪儿出生的日子,巩清义都是淡淡的,只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柳氏一直以为这就是巩清义的情绪所在了,这就是高兴了,被他这么一吼,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情绪直露的时候,也有这么暴跳如雷的时候。
还未等柳氏反应过来,巩清义已经抱起莫婉朝外走去,柳氏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钗环散乱也顾不上了,那成色足的银簪子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了,直直拉住巩清义的衣角道:“相公何处去?”
巩清义顿了顿道:“去药堂找大夫!”说罢便要往外去。
柳氏却是一惊,本能地拉住了巩清义的衣角。
巩清义回头不耐烦道:“娘子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柳氏顿了顿,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才道:“大妞这样子去药堂不太好吧,这样子别人还以为我们对大妞怎么了呢。”
若是平时,巩清义定然是要依着柳氏这话好好想想的,可是这个时候的巩清义心里满满的斗士悔恨懊恼,哪里顾得上想那么多,再看柳氏刻薄的嘴脸,又想起她平日里的行事作风,想着这柳氏平日刻薄也就罢了,到了这人命关天的时刻还是这样烂泥扶不上墙,不由得气闷,但是又要顾及读书人的脸面,生生忍住没有抬脚去踹那柳氏,只是狠狠地摔了柳氏,大步向外走去,走得远远的才轻轻地飘来一句:“这屋里屋外的活就劳烦娘子了,娘子应该知道作为内妇的责任吧?”
柳氏听得这一句便是脸色煞白,内妇的责任便是相夫教子,整理家务,往日她只知道走东家串西家,这家务早就丢给了莫婉,而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缠人,柳氏不由得头疼,又想起巩清义的态度,更是觉得惶惶然。一下子竟然六神无主起来。
看来平时猖狂而强势的人,到了关键时刻反而是最脆弱的。坚强并不流于表面。
等莫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软软的床上,已不是那硌得人生疼的门板床了。
莫婉好一阵恍神,才慢慢想起了以前的事,一动,却见巩清义趴在床边,莫婉心里一阵感动,却又想起以前的冷淡,不由得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道歉吗?
莫婉没有深究心里的感受,把巩清义摇醒之后,干哑着嗓子道:“爹,您别睡这儿,回您床上去吧。”
巩清义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醒过来的莫婉时登时清醒了,摸了摸莫婉的额头道:“好了,没有烧了。大妞感觉如何?”
莫婉动了动,觉得身体酥软的,就像以前做了大量运动以后第二日起不了床的感觉。
“感觉好多了,人也清醒了,只是乏得很。爹爹莫要在这里凉着了,若是病了,倒是大妞的过错了。”莫婉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语气听上去真诚一些,可奈何她是沙哑着声音,这些功夫倒是徒劳了。
巩清义却不在意这些,只听得莫婉这么说就觉得很开心了,摸着她的头道:“只要大妞好了,爹就放心了,爹身体好得很,不那么容易生病的。”
莫婉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累,想事情更是有些掉链子的感觉,。
环视一周,见周围的布置却是陌生之景,不禁问道:“爹爹,这是哪儿?”
“大妞是在药馆里呢,大妞可是睡了三天了。”巩清义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可是莫婉知道其中的分量。一般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很少来这药馆,只有镇上几个稍大户的人家才会来这里,住在药馆里确实很少有听说的。
莫婉不由得苦笑:自己这是住院了吗?
“爹,大妞要回去,大妞已经好了。”莫婉说着挣扎着要起来。
巩清义急忙把她按住道:“大妞,咱们不急,咱们在这里治好再回去。”
莫婉看着巩清义道:“大妞醒了就是好了,只要继续吃些药就会慢慢好起来的,躺在哪里不是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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