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愚蠢,便越会自以为是地去揣度。”
“用你那白痴的脑子仔细想一想,如果事实真像表面那么简单,我会让长离提前准备‘涅盘’吗?”
黎仲明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修罗甚至感觉,面前之人比他这个恶鬼还恶鬼。
“你的意思是……”
除了小美以外的其他怪物也陷入了沉思。
“万一,‘重生’就是我计划的一环呢?”
怪物们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啪地一下炸开了:是哦。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局外鱼莎莎提问。
“不记得了。”黎仲明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我貌似把自己的记忆封锁了。”
“不是已经‘开锁’了吗?”长离疑惑道。
“开了,但没有完全开。”黎仲明回答,“‘锁’那么多,‘钥匙’又只遇到一把。”
“我也就只是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
“哦,对了,我还想起了如何使用你们的能力。”
他的目光给到了小美。
“管理‘线’和‘梦’的你,应该知道得比我多吧?”
小美没回避,大大方方地承认:“是,你在上轮的确吩咐了一些事情。”
“但我也只是一个‘协调’的作用罢了,就算这个‘局’里没有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黎仲明听完便转身走向空间暗处。
“因为,还有他,对吧?”
黑暗之中,一个回旋的深渊悄然成型。
黎仲明静望着深渊,而深渊貌似也在回望着他。
“找我?”
黑暗中的模糊轮廓从深渊里走了出来,他身上的线条不停地扭曲变化,沙哑的声音让他显得很是憔悴。
“你就是神启?”黎仲明微微一笑,“蝶引只是辅助,真正的协调者,是你。”
“我就知道,‘开锁’之后,你一定会来找我。”黑色轮廓回应道,“不过,我不是‘神启’。但你要是把我当‘神启’,我也可以是‘神启’。”
“不是‘神启’?”黎仲明略微有些惊讶,“所以,这里的怪物不止有你们?”
“作为你‘开锁’的奖励,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黑色轮廓的声音放缓了些,“你的意识空间,就只有我们。”
“但,怪物不止你现在遇见的这几只。”
“它们,后面会醒的。”
意识空间只有他们,但怪物却不止他们,这就意味着——
其他怪物很可能不是以意识形态寄宿在这具身体内。
我……我果然不是人啊。
“你不是‘神启’,那你又是谁?”黎仲明没有任何一点有关这个黑色轮廓的记忆。
“我是谁?对啊,你是黎仲明,我又是谁?”黑色轮廓思索道,“我……没有名字,那我是谁呢?”
“比起你是谁……”黎仲明也思考起来,“我更在意,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的能力……”黑色轮廓笑了笑,“我的能力,就是‘神启’。”
“准确来说,是和你共享‘神启’。”
共享?他也能看见那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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