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在耳畔脖颈,对昏睡桌案的社畜十分不友好。是忘记关窗还是突然降温,我已浑不在意,活着就行。
睁眼,朦胧中看到冷光,昏暗却仍旧刺目。屏幕还是灯?
侧方向,熟悉的人,一个女孩,侧马尾,倚靠在沙发上,捧着手机,聚精会神。
“还不睡吗?”我心生不满。
“我在看书,看完就睡。”她回头。
“在看什么,这么晚了。”
“一个故事,两个男人和他们的三个儿女。”
“邪门的故事,少看那些,”意识并未清明,将又沉入混沌,“能大概说说吗?”但敷衍的互动能平添些温存。
“一对事业伙伴,热恋时有三个儿女,但功成名就后,就移情别恋了……”
再次被冷风搅醒,我几乎感到后脑有点疼了,为什么刚刚没躺回床上。
冷光。
沙发,手机,女孩。
“看到哪儿了,还不睡吗?”我怎么这么有耐心,真是个好爸爸……哥哥?男人?意识黏稠如胶。她特么是谁来着?
“快看完了。”
“这么好看?讲到哪里了?”
“他们的长子继承了父亲的力量,令人不安。他们次子的影响力遍布国度,他们的幼子会终结一切。”
继承,力量,国度,预言。什么宿命论,是英雄史诗吗。呼吸无力带动声带震荡,我只想一睡了之。
冷风。
“看到哪里了。”
“出轨后生的儿子死掉了。”
“稀奇,桌子。”
我梦到,素车白马。朝堂上的人们一言不发。高贵的棺椁还未加盖,死者面带滑稽的玉器。
黑衣的武士已经苍老,束发皮冠空荡,曾经矫健的身影料峭。他像一具空壳,单看眼神的话早已死掉了。浑浊的稀落的泪水,他在呢喃。
三怨将作。三怨将作。
堂外行走着光头无须的侍者,神情肃然,脚步轻悄。细看时身影带着韵律,错身而过间警觉地对视。他们衣袂翻动。
不为人知的信息被传递了。那是什么。
侍者端着小桌案来到近前,我才发现他比我高那么多。案上杯盏浮绘着抽象的云纹,一如热汤飘起的白汽。可这是喝水的时候吗,仪式进行到哪一步了。
谢谢,我说。
伸手。金银的闪光。那是什么,一把矛头。
我可能不需要热汤了。喉间涌出浆液,落在地面,红色。
只是更加寒冷。
“看完了吗?”
“打起来了,快死完了。”
“吆西。饿不饿。”
“嗯?”她回过头来。
“是里克与诡诸吗?那个故事。”对于自己的博学,偶尔也是深感自豪。
“是洛基和奥丁。”
我凝神想看清她此刻的表情。侧马尾前是一张放大的昆虫脸。
我操操操操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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