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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夫妻谈判1（第1页）

五年前，贾国文主动追随汪先生的“和平运动”，似乎前途一片光明，认为这是又一次“识时务”之壮举，沾沾自喜了两年。等到美国加入了二战，他也就看到了“和平运动”死亡之端倪；去年汪先生的死亡，他知道自己也已经死了。虽然还有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时候，可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汉奸，总不是滋味，如同行尸走肉，而且在主子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还经常被吆五喝六的，那不就是一条狗么！

贾国文心里长期被乌云笼罩着，他也盼望着拨开乌云见日出呢。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哼哼，我是看——你是我儿子他爸的情份上，才请你来的。否则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你快活，你潇洒，与我何干？”说到儿子，肖如懿的母爱占据了主导地位，她说，“说实话，无论你我怎样，儿子的健康成长才是最最主要的，但儿子是否能够健康成长又是由你我的情况来决定的。所以呢，我不忍心让你在汉奸的道路上继续下滑。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是的，是的。毕竟你儿子姓贾嘛！”听锣听声，听话听音。贾国文知道前夫人有锦囊妙计快抛出了。再说了，以前的“左一”“右一”，不都是经你同意（或默认）的？他的心情阴转多云。

肖如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说：“儿子今年要读小学了，听外婆说，儿子天天闹着要爸爸妈妈一起回家呢。”

“是的，我也想回家看看儿子呢，我们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了，恐怕他都不认识我这个爸爸了。”他满脸惆怅地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难却，恩怨无尽。这讨厌的战争打到哪一天呢。我常常想，什么时候，我和你可以一边一个搀着儿子的小手，在公园里游玩；送他上学，接他放学；一起回家做晚饭。”

“是啊，我也想呢。你说还有可能吗？”肖如懿用的是激将法，说的是没有可能了，“像你这个熊样，怎么可能！”

贾国文其实早就看出了“可能”，否则你找我来干什么？铺垫太长，破绽早就出来了。但他装出一筹莫展，一副烂尸无用的样子，等待她的发落。“金点子须由她抛出，才能体现召唤我见面的意义。”

“不管战争打到猴年马月，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就算不考虑自己的声誉，也不说什么民族大义，总得留个好名声给儿子吧。你说是不是？”肖如懿再次把话题拉回到主题上来了，“你被人家骂汉奸也就算了，儿子上学，人家说，他老子是汉奸。你叫儿子怎么做人？”

贾国文不想再和她兜圈子了，他笑笑说：“是是是，夫人说的极是！你和你的中统究竟需要我做什么，明说吧！于公于私，如懿，你就不要见外了。只要你们最后认我是为你们做事的就行。不过我也不担心，毕竟我们曾经是夫妻，有可能今后你我还做夫妻。夫人，请指点迷津！”他的态度很诚恳，“夫人”“夫人”的，并不是想占便宜。“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毕竟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肖如懿勾勾手指，让他凑近说话。

肖如懿耳语，“一”“二”“三”。

贾国文听得先是憋住了气，后又气喘吁吁；先是点头，后又摇头。最后则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一下子呆若木鸡了。

肖如懿啊，肖如懿，你胆大包天呢！一、二、三，件件都是要命的事，你这是把我往坑里搀呢。人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胸大无脑。看来不假，还要加一句，最毒莫过妇人心。他看看如懿，好像是要看透她光彩笼罩下的原始人性的本质。不，不不，其实她身后有着一个庞大的“C。C系”呢。远的不说，在楼下，不就有个老谋深算的顾远瞻吗。

贾国文淡定不了了。

五年前，贾国文主动追随汪先生的“和平运动”，似乎前途一片光明，认为这是又一次“识时务”之壮举，沾沾自喜了两年。等到美国加入了二战，他也就看到了“和平运动”死亡之端倪；去年汪先生的死亡，他知道自己也已经死了。虽然还有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时候，可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汉奸，总不是滋味，如同行尸走肉，而且在主子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还经常被吆五喝六的，那不就是一条狗么！

贾国文心里长期被乌云笼罩着，他也盼望着拨开乌云见日出呢。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哼哼，我是看——你是我儿子他爸的情份上，才请你来的。否则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你快活，你潇洒，与我何干？”说到儿子，肖如懿的母爱占据了主导地位，她说，“说实话，无论你我怎样，儿子的健康成长才是最最主要的，但儿子是否能够健康成长又是由你我的情况来决定的。所以呢，我不忍心让你在汉奸的道路上继续下滑。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是的，是的。毕竟你儿子姓贾嘛！”听锣听声，听话听音。贾国文知道前夫人有锦囊妙计快抛出了。再说了，以前的“左一”“右一”，不都是经你同意（或默认）的？他的心情阴转多云。

肖如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说：“儿子今年要读小学了，听外婆说，儿子天天闹着要爸爸妈妈一起回家呢。”

“是的，我也想回家看看儿子呢，我们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了，恐怕他都不认识我这个爸爸了。”他满脸惆怅地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难却，恩怨无尽。这讨厌的战争打到哪一天呢。我常常想，什么时候，我和你可以一边一个搀着儿子的小手，在公园里游玩；送他上学，接他放学；一起回家做晚饭。”

“是啊，我也想呢。你说还有可能吗？”肖如懿用的是激将法，说的是没有可能了，“像你这个熊样，怎么可能！”

贾国文其实早就看出了“可能”，否则你找我来干什么？铺垫太长，破绽早就出来了。但他装出一筹莫展，一副烂尸无用的样子，等待她的发落。“金点子须由她抛出，才能体现召唤我见面的意义。”

“不管战争打到猴年马月，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就算不考虑自己的声誉，也不说什么民族大义，总得留个好名声给儿子吧。你说是不是？”肖如懿再次把话题拉回到主题上来了，“你被人家骂汉奸也就算了，儿子上学，人家说，他老子是汉奸。你叫儿子怎么做人？”

贾国文不想再和她兜圈子了，他笑笑说：“是是是，夫人说的极是！你和你的中统究竟需要我做什么，明说吧！于公于私，如懿，你就不要见外了。只要你们最后认我是为你们做事的就行。不过我也不担心，毕竟我们曾经是夫妻，有可能今后你我还做夫妻。夫人，请指点迷津！”他的态度很诚恳，“夫人”“夫人”的，并不是想占便宜。“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毕竟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肖如懿勾勾手指，让他凑近说话。

肖如懿耳语，“一”“二”“三”。

贾国文听得先是憋住了气，后又气喘吁吁；先是点头，后又摇头。最后则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一下子呆若木鸡了。

肖如懿啊，肖如懿，你胆大包天呢！一、二、三，件件都是要命的事，你这是把我往坑里搀呢。人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胸大无脑。看来不假，还要加一句，最毒莫过妇人心。他看看如懿，好像是要看透她光彩笼罩下的原始人性的本质。不，不不，其实她身后有着一个庞大的“C。C系”呢。远的不说，在楼下，不就有个老谋深算的顾远瞻吗。

贾国文淡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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