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大概,还是对宋诣存着一丝奢望。
“说不说?”对方捏着枝枝的肩膀,将火热的烙铁放在她面颊旁,“不说,这张脸也别想要了。”
枝枝抿唇,闭上眼,仰起脸的姿态看起来有些倔强,嗓音沙哑微弱,“不要了。”
对方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硬脾气的小姑娘,气得一把丢掉了烙铁,抬脚对着枝枝的胸口就是一脚,将她踹得往后跌出几丈远,一大口黑血顺着嘴角溢出。
藏在袖子里的玉佩摔出来,叮地一声碎成两段。
对方目光落在玉佩上,稍微惊讶,“宋诣竟然将御赐的黎国皇室玉佩给你了。”他也十分好奇这个传说中的玉佩,上前捡起来,仔细看了看,感叹道,“听说这玉佩,是黎国先帝沈寒亭皇室身份的象征,如今倒是碎到了老子手里,嗤——”
疼得缓不过来神的少女缓缓抬起脸,看向他,杏子眼里闪过茫然,半天才低低道:“这是……黎国先帝沈寒亭的玉佩?”
“太子斩杀黎国先帝,这件事齐国还有人不知道?”对方捏着两块碎玉,走了过来,眯眼看着枝枝,“这玉佩,便是他杀了沈寒亭后,陛下赐给宋诣的。”
枝枝撑起来的身体又往下踉跄了一下,躺在地上,“宋诣杀了沈寒亭……这是沈寒亭的玉佩……”
明明心头已经得知了答案,钝钝的痛意拉扯着胸腔,难以言说的恐惧与痛苦袭上心头。可她的脑子却是一片空白,拼命地想从这几句话里理出来一个结果,偏偏怎么也得不出来。
枝枝抱着脑袋,只觉得头疼得几乎崩溃。
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她怎么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本来就没有参与这些家国大事里,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只能凭着自觉告诉自己不要影响到了打仗的军队和无辜百姓,只能咬着牙忍着逼迫,让自己不打乱宋诣的谋划。
可此刻,她心头隐隐明白了。
她就是沈蝉音,她根本不是齐国人。
所谓卑贱低微的秦淮歌女身份,被磕坏了后呆笨愚钝的脑子,一切一切,都是拜宋诣所赐。
就连她唯一的亲人,在暖香楼等了两年的哥哥,早就死于宋诣之手。
如果不是宋诣,她本该是黎国金尊玉贵的嫡长公主,比李覃还要高贵数倍。她有亲人,有朋友,有住处,可以活得脊背挺直鲜衣怒马,更配得上一国储君。
她原本不需要在暖香楼遭人打骂践踏,更不需要在京都被所有人欺辱利用,把她踩进泥土里还要逼她跪着道谢。
可她把宋诣当成了救世主,她把害她沦落至此的杀兄仇人,当做了救世主。
“宋诣他去了……”枝枝缓过神来,开口说出声,就被剧烈的爆炸声掩盖掉了声音,身边的人丢下枝枝的玉佩,哐当一脚踹开房门,抓住刀朝着战鼓敲击的方向跑去。
战鼓和金柝声一瞬间响起,城内灯火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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