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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第1页)

恶鬼。那恶鬼向阴长生的方向扑去,缠着阴长生的女鬼被他几下就撕成了碎片,终于自由的阴长生一下子就软在了地上,叶皮影冲他喊道:“阴长生!赶紧起来跟我走!”

“你们哪儿也别想去。”泉镜花的声音突然在屋里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阵法里出来了,他抖落了身上的蜈蚣目光灼灼的着看着叶皮影说:“把令牌给我,我需要它!”

“你休想!”叶皮影喝道,他一挥手那高大的恶鬼立马向泉镜花猛扑过。可就在那一刻,那本像滩水一样泼在地上的阳光突然迅速的向前移动,站在一片暗影里的泉镜花立刻被夕阳照亮了。绚烂的阳光把他映照的美的骇人,本来马上要抓住他的恶鬼如被烫到一样嚎着退开了,泉镜花脸上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彩,他兴奋的说道:“这一刻终于到了!”

叶皮影看着他不由大骇,他知道这一刻是所谓的逢魔时,是人间与冥界瞬间模糊界限的时刻,人间的恶鬼将在这一刻获得最大的力量,可为什么泉镜花竟也会如此?难不成他根本就是魔?

叶皮影清楚此时的泉镜花已绝非是自己能应付的,他顾不上管阴长生扭头就跑,可是已经晚了。泉镜花脱下自己美丽的外袍向空中一抛,那绚烂的外袍变成了一片霞光迅速在屋里蔓延开,那些缠斗的牛头马面和女鬼转瞬间全被霞光吞没了,叶皮影也被包裹在了梦幻般的霞光里。叶皮影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阵,另他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存在,他好像迷失在这一片彩霞中一样再也回不去他原来的世界。

一片绮丽中泉镜花如开到极盛的花儿一样展现出一种毁灭性的美,那美丽的彩霞仿佛是从他的脸上流泻出来的,他对躺在地上的阴长生说:“去,杀了他,拿到令牌。”

“不要!不要!”阴长生绝望的嚎叫着,可泉镜花已经阖上眼喃喃念起了咒,阴长生痛苦的弓起了身子,他单薄瘦弱的身体开始渐渐变成一只五通。

叶皮影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但他心里却毫无恐惧,昨夜打牌的时候那几个赌鬼便说他今天就要去酆都赴任了,看来所言果然不虚。但是那之前,他决不能让阴天子的令牌落在泉镜花的手里。

叶皮影向那恶鬼一招手,恶鬼立刻呼啸而来,他压低声音对恶鬼说道:“拿着阴天子的令牌走!”

五通眼看就要醒来,恶鬼没有犹豫,他把自己绿色的大手一把就插口进了叶皮影的胸口,随即一颗还在搏动的心脏就被掏了出来!那颗血淋淋的心在他手里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令牌,上面用烫金的大字写着:冥银万两。恶鬼怒号一声把令牌向虚空中一个点狠狠刺去,那梦一样的霞光竟被刺出了一个洞,外面温润的夕阳瞬间照射了进来,恶鬼化为一缕青烟就从那个洞里逃走了。

阳光照亮了叶皮影苍老的脸,他咧开嘴微微笑了下说:“走了。”这时又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背后穿透了他的胸膛,他怔怔的低下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长满毛的黑色爪子,那只爪子又一下子从他的身体里拔了出来,他的心口就这样生生被洞穿了,鲜血立刻喷了出来。他艰难的转过身来,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正是山魈一样的五通,他翻卷的嘴唇里露出白森森的尖牙。

叶皮影看着他从嘴里在迸出了一句话:“阴长生,记住你是谁的儿子。”一大股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涌出,叶皮影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喟叹了一句:“活着,真的是一件好耍的事情。”他粘满鲜血的嘴角浮上了一丝满足的笑,血淋淋的身子一歪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一阵青烟从他的身体里飘出,从那个小小的窟窿里飘了出去。

满屋灿烂的霞光一点点的消散,最终变成了泉镜花那间美丽的外袍从半空中落了下来,这里又变回了刚才那个模样,叶皮影的尸体倒在一片温润的阳光里,汩汩的鲜血流了一地。那只五通消失了,阴长生痴痴的站在原地,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泉镜花兴奋的走过去晃着阴长生的肩膀说:“东西呢?我要的东西呢?”

阴长生没有说话,只是抖个不停,泉镜花看着他空空的双手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有点烦躁的蹲□子翻弄着叶皮影的尸体,叶皮影的胸口已经完全被掏穿了,他的心脏不见了,也根本没什么令牌。

“混账!”泉镜花站起身子一个耳光狠狠扇在阴长生的脸上,阴长生一个趔趄便倒在了地上。泉镜花的这个耳光似乎唤醒了他,他趴在地板上茫然的看了看叶皮影鲜血淋漓的尸体,他嘴里发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几声奇怪的声音,肩膀颤抖了几下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泉镜花一把拽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到了屋角,完全不理会阴长生的哀嚎,他用屋角的锁链把他锁了起来,然后几步跑到了小院里,西斜的阳光把他沾血的脸照出了一种另类的美,他望了望天空自言自语道:“应该还没有跑远。”

天空中一只乌鸦怪叫着俯冲下来,他在马上落地的一刹那变成了一只鸟面人身的大天狗,泉镜花翻身跃上了大天狗,那奇异的生物驮着他飞入了一片如血的残阳。

☆、嫁衣

静谧的黄昏沉落在缓缓流淌的南河上;长弓一样的九眼桥沉默的横跨过河面;赵记绸缎庄就在离九眼桥不远的地方;叶皮影就是在那里给梁九凤定做的嫁衣。

赵记绸缎庄的铺面很不起眼;里面只有里外两间屋;但一进去就能看出来这家铺子有些年头了;一匹匹缎子整齐的靠墙摆着;屋顶的横梁上挂着裁好的衣服;灰尘在黄昏的阳光里缓缓流淌;把那些缎子渲染出一种浮生若梦的繁华。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一股旧时光的味道;这家铺子本身就如同一匹压在紫檀箱底的上好缎子;温柔又华贵。

裁缝铺的中央一身鲜红嫁衣的梁九凤正站在那里;嫁衣喜庆的红被黄昏的阳光晕染开;热闹而不喧哗;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很兴奋却又带着一丝腼腆;一个老裁缝蹲在她的脚旁帮她缝着裙脚;他就是这家绸缎庄的主人老赵。老赵脖子上挂着根皮尺;两只胳膊上戴着套袖;他很老了;个子不高;背也驼的厉害;蹲在那里只剩小小的一团;但他的两只手却不合比例的大的吓人;他的眼神似乎也很好;在这么昏暗的光线中他缝衣服既不点灯也不戴老花镜;动作敏捷又熟练;一看就是个有经验的裁缝。

老赵用牙把丝线扯断;扶着膝盖慢悠悠的站起来笑眯眯的说:〃这下长短合适了;照镜子看看噻。〃梁九凤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嫁衣;甜甜的向老赵道了声谢;她转过身去;在落地的穿衣镜前打量着自己。镜子里的自己是她似乎又不像她;梁九凤看着那陌生的形象心里止不住的欣喜;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她抚弄着捶着胸前的大辫子脸上又红了几分。

老赵两只手握在一起看着她说:〃我给你把头发盘起来你再看看噻。〃他从柜台里找出一根簪子走了过来;梁九凤温顺的低□子任老赵把她的头发盘起来;老赵似乎很会盘头发;他的手劲很紧;梁九凤的头发被他扯的微微的痛;她能感受到自己脖子后面的碎发被他一根根全盘到了脑后;她觉得自己脖子上空落落的;心里却新奇欢喜的很。她抬起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意外的发现镜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就站在她身边的老赵并不在镜子里。

老赵注意到她奇怪的眼神笑眯眯的说:〃你莫见怪;我是鬼;镜子照不出来。〃

梁九凤听了他的话没有丝毫的害怕;她笑着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

老赵一边给她盘着头发一边絮絮的说道:〃我祖籍不在四川;是清朝的时候跟着一个贝勒爷来这里的;我是他家的裁缝。我也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只记得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每天裁衣服做衣服;贝勒爷家的人发现我;让贝勒爷做水陆道场把我送走;但贝勒爷穿惯我做的衣服了;他也不忍心告诉我我已经死了;就把我留在那儿继续给他做衣裳;后来呀我就给他做衣裳直到他去世;他去世了我又给他儿子做衣裳;最后连自己也记不清我给他家做了多少代衣裳了;直到有一天满人的少城里突然来了很多汉人;我家的贝勒爷也被拖到少城公园把脑袋砍了;我在大街上碰见了老叶;他告诉我大清完蛋了;现在是民国了;我这才知道自己早就死了。那个时候老叶才三十多岁;他要押我去投胎;我就跟他说我在人间已经呆惯了;不想投胎;让我继续留在人间做衣裳吧;他那个人还真是好说话;真就把我给留在这儿了。这次老叶托我给你做衣裳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打扮新娘子我最在行了;原先贝勒府里的那几个格格出嫁都是我给做的衣裳梳的头发;女人一辈子最美的也就是这个时候了。〃

梁九凤微笑着听他念叨着;老赵把簪子最后牢牢的插口进她的头发里说:〃这下好了;你再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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