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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1页)

哼了一声,昂然行来,大声道:“小丫头,把你手上那柄玉箫卖与少爷罢,价钱随便你开!”

那大公子见他如此无礼,面色微微一变,低斥道:“二弟退下!”那小公子对兄长的话却是言听计从,泱泱退到一旁,口中还在嘟囔不已。那大公子上前一步,歉然道:“舍弟无礼,请老先生和这位姑娘见谅。家父四十大寿将至,直至今日我们兄弟还未找到合心意的贺礼……却不知两位可愿将那柄玉箫出让?”曲洋仍自抚须不语,曲非烟却已淡笑道:“抱歉,这柄玉箫是我们家传之物,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卖的。”

那大公子怔了一怔,目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却也并不多说,躬身一揖便欲离开。那小公子却反手扯住了兄长的衣袖,冷哼道:“少爷要的东西谁敢不卖?你们二人莫要不识抬举!”曲洋看见他面上的凶戾之色,心中极是不快,暗道:“这也不知是哪家的顽劣孩儿?既然有非非在身边,小小教训一番便算了罢。”却见那大公子竟是勃然变色,冷冷道:“二弟,强买强卖又与强盗何异?今日之事,我必向爹爹如实禀明!”说罢向曲洋二人微一拱手,翻身上马,低喝一声便当先行了出去。那小公子面上一慌,大声道:“大哥!弟弟不是要如此……”见那大公子已是去得远了,咬了咬牙,飘身上马,狠狠在马腹上一夹,一行人便如飞般追了上去。

曲洋点头道:“刘家的家教看来倒是颇严的,只是这个小儿子太不像话!”曲非烟讶然道:“爷爷说的是哪个刘家?”曲洋笑道:“那些家丁衣角上绣的都有个‘刘’字,那小子上马的身法也是衡山派的轻功,衡山派有此家境又深谙音律的,应该只有掌门莫大的师弟,刘正风。”

曲非烟嗯了一声,却是对曲洋的眼力极为佩服。却听见曲洋叹道:“我一生研习音律,但最擅长的却还是琴艺,萧技毕竟还是差了一筹。非非你虽聪慧,但限于阅历,十年之内萧技也是难以大成。早听说刘正风萧技精擅,堪称其中翘楚,更不在当年黄岛主之下,若能听他奏这一曲‘碧海潮生’,我此生亦算无憾!”曲非烟吃了一惊,道:“可那刘正风毕竟是衡山派的长老,若爷爷与之相交,无论是圣教还是五岳剑派,恐怕都难以相容!”

(七)夜间来访

曲洋笑道:“教主一向宽宏,想来不会在乎此等小事。”曲非烟别过首望向溅落的水花,轻轻道:“却不知爷爷说的那个教主,究竟是任教主,还是东方教主?”她声音虽极轻,却令曲洋心中沉沉一震,只觉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全身上下都凉了个通透!此刻教中虽然尚无具体的消息传来,但东方不败的武功谋略均不在任我行之下,且以有心算无心,想来坐上这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亦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他定定望了曲非烟片刻,点头道:“一涉及到这音律之道我便激动的有些糊涂了,还需非非你来提醒,实在是不该。若我孤身一人也便罢了,此刻有你在我身边,我却是万万不能冒险的。”曲非烟听得他此言,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惭愧,只是垂首不语。曲洋生性豁达,顷刻便将心中郁积抛开,笑道:“那爷爷便去做另一件事罢,这件事想来你是没有理由拦我的。”

曲非烟心中好奇,问道:“爷爷打算去做甚么事?”曲洋呵呵一笑,不答反问道:“你可曾听说过‘广陵散’?”曲非烟道:“这‘广陵散’古曲岂非在晋代便已失传?”曲洋点头道:“昔日嵇康临刑,抚了一曲‘广陵散’,感叹此曲从此绝响,口气未免恁地大了,那‘广陵散’又不是他所作,西晋之后失传也便罢了,莫非连西晋之前也失传了么?”曲非烟睁大了眼,吃吃道:“莫非爷爷您想去做那盗墓倒斗的勾当?”曲洋大笑道:“非非你着实聪明,我正有此意。”他见曲非烟敛目不语,面上尽是为难之色,知道她心忧自己安危,笑道:“你不必担心,十年前我为了这‘广陵散’曲谱便连掘了二十八座两汉古墓,此时不过是重操故技罢了,却是没有任何凶险的。”

曲非烟听他此言,不由吃了一惊,却也略略松了口气,又问了几句倒斗之事,见曲洋对答如流,方自真正放下了心来。两人沿官道向西数里,又折向南行,几日之后便入了河南境内,此次曲洋却是认准了东汉蔡邕之墓,这墓地位于禹州城外数里处的逍遥岭之下,山势陡峻,颇为难行。两人在城内寻了一间客栈安置下来,待得入夜方始行动。曲非烟虽想与祖父同去,但想到自己对倒斗之事一窍不通,若随之前去恐怕非但帮不上什么忙,还需他分心照料,也便作罢。曲洋子时起行,待到三更却仍未归来。曲非烟心忧祖父安危,虽是旅途劳顿,却又如何能睡得着?盘膝将内力运了几个周天,方自有了些睡意,却骤地听见内室木窗“格”地一响,竟有一人翻身掠了进来。

曲非烟吃了一惊,定睛望去,却见这人容貌清癯,须发花白,却正是自己在黑木崖上曾见过几次的光明右使向问天。此人与曲洋一向交好,在日月神教之地位也是极高,此刻却是神情急切,一翎白衫也颇多脏乱破损之处,曲非烟见他如此情态,不由微微皱起了眉,自榻上站起,躬身道:“不知向右使深夜到此有何要事?祖父出外办事未归,请向右使稍坐奉茶。”向问天听得此言,面上失望之色一闪,低声道:“我身有要事,不能在此停留,请曲姑娘转告令祖,教主被东方……”曲非烟面色微变,截口道:“向右使,东方左使可是已然事成?”

向问天见这七八岁的女童竟似对教中之事了若指掌,心中不由大讶,缓缓道:“不错,东方不败那个奸贼已坐上了教主之位,他虽对外宣布任教主失踪,实则却是将任教主囚禁在了……”曲非烟摇首道:“我和爷爷在此时离开黑木崖,便是不欲参与此事。请向右使莫要再说了。”向问天心中大怒,冷声道:“连你们也要背叛教主么?”曲非烟叹了口气,道:“以向右使你和爷爷的交情,若开口请爷爷帮忙令任教主复位,爷爷又怎会不帮?这只是非烟的些许私心罢了,若向右使你当真视爷爷为至交,便不该将他扯入这争位的泥潭!”向问天见她言辞犀利无比,浑不似一个小小孩童,不由心中大奇,怒气却也渐渐敛了,默然片刻方自苦笑道:“不错,曲长老不如我这般孑然一身,的确是不该去冒险的,罢了,便当我今日从未来过罢。”说罢右掌在桌侧一击,已借势掠出了窗外。他身形甫一落地,便听见墙头几声尖利的哨响,继而墙外有一个男声冷冷道:“向问天反叛神教,奉东方教主令喻将之拿下,生死不论!”又有一人随之叫道:“日月神教办事,闲人规避!”

向问天心中一凛,他自离开黑木崖起,便被东方不败派出之人一路追杀,三日之前才好不容易将之甩脱,未料短短几日间竟又被缀上。只听“哗啦啦”一阵杂响,那客栈的矮墙之上已多出了近百道黑色的身影。为首的却是一名身材矮小,面如金纸的男子,腰间系着一根金带,却正是日月神教长老的标志。向问天冷冷注视着他,缓缓道:“东方不败即位后倒是把你黄面尊者贾布升作长老了,了不起啊,了不起!”

贾布听出他语声中的讽刺之意,不禁面上一红。他资历武功均不甚高,但却颇得东方不败信任,此时东方不败既然登位,他的地位便也是水涨船高了。方欲开口说话,却听见西面跨院里有人哼了一声道:“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好威风,好煞气!”

(八)客栈琴韵

贾布面色骤变,方欲出声喝骂,东首跨院中却有一个温厚的男声道:“此事毕竟是日月神教私事,我们不便插手。还望贾先生看在我五岳剑派的面上,不要牵涉无辜之人。”那西面跨院之人哼了一声,似是对东院中的男子颇为不满,却也终究没有再开口。贾布虽不惧五岳剑派声势,却也不愿在这节骨眼上胡乱生事,缓缓点了点头,竟是默许了东院中那男子之言。向问天笑道:“可是嵩山派费彬,衡山派刘正风?我向问天的面子却着实是不小,竟可引得两位五岳剑派高手前来观战!”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多次冲突,他与这两人倒是相识的,此时虽只闻其声,但只略一思索,便将二人认了出来。

院中男子还未开声,贾布已冷笑道:“已到了这般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与故人叙旧……给我将向问天拿下!”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向自己手下说的。向问天不住冷笑,忽地身影一晃,已冲至了那些黑衣人身边,左肘将一名黑衣人撞开,右手却已扶上了腰间那把奇形弯刀的刀柄。贾布心中一紧,忙喝斥众人围将了上来,向问天厉喝一声,弯刀已猝然出鞘,只闻数声惨呼,几名黑衣人被他刀刃挑飞,胸腹间均是一片血污,眼见便是不活了。贾布面色一变,尖声道:“向问天,你敢残杀神教教众!”向问天抬步前跃,将一名黑衣人踢开了数丈,冷声道:“我不杀他们,他们便要杀我!”说话间手底竟是不停,贾布见他如此勇猛,面色更是难看,冷冷道:“向问天,你若再不束手就擒,莫怪我不顾昔日同僚之情了!”右手一扬,院外便推入了几具水车似的物事来。向问天容色渐肃,缓缓道:“五行旗一向由教主独掌,想不到连你们也投靠了那东方逆贼!”

那操控水车的几名教众虽不发一言,面上却均露出了惭愧之色。贾布见向问天辱及东方不败,神色更是狰狞,厉声道:“向问天!这是你自寻死路!”右手方自一扬,却听见向问天道:“慢着!你方才曾答应了那几位五岳剑派的朋友不伤无辜,此刻为何又出尔反尔?难道要让世上英雄皆说我神教是无言无信之辈么?”贾布不由微微一呆,这水车中所盛的是腐蚀性极强的毒水,沾之点滴便可令人腐烂至骨,端的是狠辣之极。这小院甚是狭窄,若是数箭齐射,即使向问天武功卓绝,恐怕也是难以幸免。但这客栈的房屋俱是以硬木搭就,又如何能经得起这毒水一射?东西跨院中的人虽可无恙,但这正院中的客人恐怕是难以活得一名!他方自犹豫,院外却骤地传来了“铮铮”几声琴音,其中满是杀伐之意。

向问天目光一亮,他文武双全,颇通音律,又与曲洋相交甚笃,又如何认不出老友的琴音?日月神教之毒水虽然厉害,但那水车却笨重无比,一时之间无法调转方向,曲洋一手暗器功夫出神入化,只要他以那成名暗器“黑血神针”将那几名操控之人尽数杀了,这水车又还有何用处?贾布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他本以为只需守好了这唯一的道路便是万无一失,孰未料到曲洋竟是自外而归,以至于陷入了这进退维谷的地步。向问天见曲洋久不出手,以为老友尚未下定决心与东方不败对峙,正待想个法子激他一激,心思急转之下,墙外琴韵却忽转柔和清婉,隐隐带了些劝慰之意,继而又渐渐转急,却是古曲“梅花三弄”间咏怀梅花芬芳不屈的一阕曲调。随即又是“铮铮”两声轻响,便再无半点声息。向问天心思机敏,顷刻间便明白了曲洋之意,心道:“他不愿出手,劝我暂时忍耐,以图大业。”轻轻叹了一声,心中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失望。

贾布虽不懂曲洋琴韵中之意,却也知道向问天杀意已敛,眼珠转了一转,竟赔笑道:“向右使可想明白了?若您现在愿随属下回黑木崖向东方教主赔罪,属下一定以礼相待。”向问天默然片刻,竟将手中弯刀抛到了一旁,淡淡道:“我随你回黑木崖罢。”贾布大喜,轻轻道:“得罪了。”亲自上前点了向问天几处要穴,才沉沉松了口气,回首向墙外抱拳道:“多蒙曲长老相助,在下实在感激。”带着左右拥着向问天退去了。

曲非烟站在窗前,早已将院中之事看了个清楚,她虽从未见过那水车机关,却也大略能够猜到其中的窍妙。知道自己险些被向问天所累,亦算是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心中仍自乱跳,却听见窗格一响,曲洋已纵身跃了进来,背后竟还负着一具瑶琴。曲非烟注意到他面上的郁郁之色,知道他担忧向问天的安危,轻轻道:“既然爷爷如此担忧,方才又为何不出手?”曲洋默然片刻,道:“方才我只有六成把握能够将他救下,万一失手,连你也会……我不能冒险。况且以东方不败的性子未必会大开杀戒,即使他回黑木崖,应该也只会被囚禁罢了。只是他们一路追击至此,又在我们下榻的客栈内动手,未免太过凑巧!”

曲非烟微一犹豫,道:“爷爷的意思是……东方不败故意用向问天来试探与你?”曲洋苦笑道:“应该便是如此。”他生性洒脱,虽知道自己已被他人所忌,却也并不放在心上,轻轻一拍背上瑶琴,笑道:“这次收获却是极大……除了‘广陵散’的曲谱之外,还得到了这具‘焦尾’,老夫此生不枉矣!”说罢哈哈大笑。曲非烟见那具瑶琴极为精致,只是尾端焦黑,奇道:“这‘焦尾’莫不是被收入汉宫了?”曲洋抚须笑道:“或许汉帝那里的是劣品,或许这‘焦尾’蔡邕原本便制了两具,谁又知道呢?总之这具琴音韵中和平正,实在是难得的佳品!”他话音方落,窗外却有一男声笑道:“曲先生得此佳琴佳曲,实在是可喜可贺!不知能否容许刘某入内一观?”

(九)秉烛夜谈

曲非烟骤闻此声,不由心中骇然。这男子能够无声无息地行至门旁而不为她所知,单论轻功一项便已不在曲洋之下。她听得这声音颇为熟悉,竟赫然是方才那东首跨院的男子,方才向问天虽只大略说了东西院中二人的身份,但对这古琴古曲有如此兴趣的,自然便只有那衡山派的长老刘正风了。曲洋对今日之事极为得意,又加上对刘正风早慕闻已久,竟是不顾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之隙,笑道:“刘先生既有兴趣,请入内一道品评便是。”

刘正风大笑道:“曲先生果然不是凡俗之辈!”大步跨进门来,只见他四十岁不到年纪,身材略矮,圆圆的脸上一团和气,倒是像极了一名富家翁。他侧首瞥了曲非烟一眼,笑道:“这位姑娘想必是曲家的孙小姐罢?看来极是聪慧可爱。”他未见过曲非烟心计本事,便只随意说了几句赞誉一般孩童的言语,在曲洋听来虽是颇为不当,却也只能暗自苦笑,随手将曲非烟拉过,低声道:“还不与刘爷爷见礼?”这却是和刘正风同辈相交了。

曲非烟冷冷望着刘正风,不但未曾上前见礼,神色间更是颇有敌意。曲洋颇为尴尬,却终究不忍出口斥责。刘正风微微一笑,却是丝毫不以为意,目光移到了那“焦尾”琴之上,赞道:“这焦尾果然不愧为琴中至宝!刘某听闻曲先生琴艺极高,堪比当世之嵇康、蔡邕,今日虽只听了那半阙‘梅花三弄’,却实在是名不虚传……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听得先生弹奏那曲‘广陵散’?”曲洋心中一喜,方欲开口答应,曲非烟却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沉声道:“此时天色已晚,刘长老再呆在这里似乎并不适合。”她故意以衡山派职位相称,刘正风又如何不明其意?却也只轻轻叹了口气,抱拳道:“的确如此……刘某着实是失礼了。”向曲洋抱拳一揖,转身向外走去。继而便有一缕清音遥遥飘来,却正是那“梅花三弄”的前阙曲调。这“梅花三弄”本是琴曲,以萧奏来却是别有一番雅意,抑扬顿挫,极为动听,曲非烟身躯微震,一时之间竟是听得痴了。

曲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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