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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小说>花与爱丽丝 结局 > 第2部分(第1页)

第2部分(第1页)

她奶奶搬走了。她们搬家的那天大傻妞抹着眼泪儿万分不舍的样子,我说你都要住新房子了你哭什么啊,她说她挺舍不得这儿的,我说这房子又旧又潮有什么舍不得的啊我们家能搬我早跑了再也不回来了,她说不一样你不懂,说以后会来找我玩儿,我说玩什么玩啊,都多大了,她就瞪了我一眼不理我了。是的,我的嘴变得越来越讨厌,也不全对,是我的人,越来越令人讨厌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讨厌。

不知道在哪部小说还是电影里,我看过这么一句矫情话,一男的特别倒霉,特别特别倒霉的那种,他的人生似乎就是为了来印证世界上真有倒霉这个词儿,后来他遇见了一姑娘,他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简直是倒霉到极点了!那女孩子一笑,特智慧而又无知的说:倒霉到极点了?那之后就全是好日子啦~!当时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浑身泛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可是我的极点又在哪里。

我最喜欢吃的还是土豆炖牛腩,我还是会在我爸的强压之下练琴,可是已经找不到乐趣,院子里可以被我的琵琶声谋杀的人越来越少,因为他们搬走了,我的琴技也不可否认的进步了,可是,已经没有乐趣。头有时会疼,疼得不想睡觉我就起来拉琴,我能听见他在他屋里的动静,反正都别想睡了吧,又没其他人,咱俩一块,别睡了。所以,某个半夜时分,民乐团宿舍会飘出哀怨或激愤的琵琶、二胡、笛子、古筝、埙声,激愤起来是铁马万骑踏征程,冰河一别挥黄沙,哀怨起来,也是悄立市桥人不识,一星如月看多时的别样情怀,别意外,那都是我倒腾出来的。我在等待我人生倒霉的这个极点过去,过去了,就全是好日子了。

前人说,人生就是无数个偶然相遇的必然结果。这句话太有深意太准确了。我遇见佟义满他们,千真万确就是无数个偶然的相加。

这事儿的起头是大傻妞,她有天突然跑回来我学校找我,我因为夜晚的“夜练”睡眠不足正在补觉,睡得迷迷瞪瞪,梦见她叽里呱啦在我耳边一阵叫唤,然后停下来等我答应,我嘿嘿一笑,说,大傻妞,你怎么突然长好看了。然后张开眼睛就看见她站我跟前,我不知道这跟刚才的梦有什么必然联系没有,我就盯着她看了三秒,你怎么跑来了。她一笑,有事儿求你帮忙。大傻妞是真的长好看了,五官也没怎么变,反正就是长好看了。她说她们学校要排一场五四主题的演出,唱的部分练得差不多了就是没有器乐伴奏,眼看着事儿就到跟前儿了,她就想到我了,见我半天不说话,她说,秦宝这忙你帮是不帮,唉,你脸红什么呀?谁脸红谁脸红了我那是热的!她又笑了,帮帮忙?

……。就这样,我在叛逆期里第一次上了舞台,还是别人学校的舞台,给一帮姑娘琵琶伴奏,我在台上坐着的时候底下一片哗然,可能他们很少看到弹琵琶的男生吧,我也没有办法,古筝太大我不想搬,二胡太哀怨,埙我能直接把他们吹哭了。琵琶一响,台下安静了,我的征服欲第一次那么满足。后来路上我被人拦住,他要我当他的吉他手,我乐了,我说我一弹琵琶的能玩乐队么,他嘿嘿一乐,只要你想,你就是一弹棉花的也能组乐队。这弹棉花的就是佟义满,比大傻妞高一年级,后来我又认识了颜仲夏、席榛,他们就等着我呢,乐队的主音吉他。

麒麟日志(6)

佟义满借了把吉他给我练手,音乐这东西挺有意思,器乐也是,触类旁通,不管你是民族乐器还是西洋乐器,只要你肯钻肯练,没有拿不下来的。我又找到了可以干的,喜欢干的事情。对吉他的热爱,可能是源自它的随意、自由、发泄,以及年轻,和队友的认同。以前我是一个人,我弹琵琶拉二胡吹笛子我会任何一样乐器我还是一个人,现在我却有了朋友,我们一起排练一起写歌一起唱歌,我很快乐。

可是我爸不行了,当这浸淫了二十年琵琶二胡声响的院子开始冒出了现代狂躁的朋克乐时,他暴走了。他怒吼我的不务正业,他骂我弹的那些是垃圾音乐,听的是音乐垃圾,写的更是垃圾中的垃圾,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把音箱开到更大,sex pistols恨不得从那里面挤出来,躁动的唱道:God s*e the queen ;the fascist regime ;they made you a moron ;a potential H…bomb !。。。God s*e the queen;we mean it man; there is no future in Englands dreaming; No future no future…。

没有未来没有未来你没有未来我没有未来。

这一年的时间里我混到了高中,我是这个乐队年纪最小的,我们还是正式排练,地方是佟义满找的,一个偏僻的废旧厂房,我的吉他进步得很快,他们说有器乐底子就是上手快,我们的乐队开始有默契,但名字一直没有。雷贝贝有时会跟着他们一起来,我还是叫她大傻妞,她叫我秦傻宝,然后他们就在一边狂笑,我就扑到为首的佟义满身上作势一顿乱咬。

秦傻宝!你属狗的啊,见谁咬谁!

我后腿一蹬再次扑上,我就属狗的!我咬死你不犯法!

仲夏救我!贝贝你家宠物咬人!!佟义满这人在女生面前永远比我不要脸。

所以多干几场架后场面都变成这样,雷贝贝拽着我后衣服领子,我奋力往佟义满的方向空踹,他则躲在颜仲夏身后冲我扭着他肥硕的屁股,我嘴里骂骂咧咧,他向前跨一步继续气我:腿短够不着~腿短够不着~~,我真的暴怒了,生平最恨人说我短,秦爷爷我灭你了!一边继续用狗刨式砍断空气,一边大喊:雷贝贝你个大傻妞你放开我!身后一记手刀,我软了,一直站边上的席榛走过来,拍拍仲夏,我们走,佟义满摇摇晃晃也要一起,席榛转身看着他,特别冷酷无情,那谁,对,你,别跟过来,我们不收流浪狗。我在佟义满身后摇尾巴爆笑,他呲牙咧嘴转身一扑,又一场恶战。谁都相信我们属狗。

打到最后我们俩都没力气了,连用嘴互掐的力气也没了,他们都走了,我俩躺在地上,记忆里似乎永远是夏天,地面还散发热气,我们满头是汗,在渐渐平息的喘气声里,我听见很多嘈杂的动静,傍晚时候,人群最急躁,他们赶着回家,回家的赶着洗衣做饭带孩子辅导功课与爱人说话拌嘴逗趣儿……,佟义满碰了碰我肩膀,宝,看天上。

每到这个时候,我的记忆又开始使性子,那时的天上不知道是飞过一架飞机,还是架起了一道彩虹,也许是我真没看清他要我看的,我说,什么?

他不理我了,然后又说,宝,你家那童养媳真挺不错的。

嗯,许给你了。我知道他是说大傻妞。

嘿,你别跟我装仗义,我还真去追了我!

成,明儿我就去接仲夏放学。

……

佟义满又不理我了,我郁了,这嘴拌的太没劲,喂,我说着玩儿呢,仲夏那样的,我不行,底儿太深了,我读不透。

麒麟日志(7)

嗯,他的声音迷迷糊糊,那片刻我几乎以为他快要睡过去,可他说,我也快读不透她了。

你觉不觉得……后半段话我想了想犹豫了,没说完自己又给吞下去。

什么?

没有,我困了。我翻了个身。

你是想说席榛吧。

没有,不知道,我真困了。

很多事情我不想细究,就像当年我爸妈离婚,雷贝贝断断续续的跟随,和佟义满说的颜仲夏和席榛。我困,我可以在任何一个时间犯困,也可以在任何一个时间清醒,因为头疼起来的时候是不分白天夜晚的,起先我还可以弹琴,可后来这个频率越来越频繁,我睁着眼睛觉得痛苦,我开始吃一些镇静和便于睡觉的药。越到后来剂量越大。我内心恐慌。

有一次我写的谱子丢家了,佟义满跟我一块回去拿,走院子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动静。佟义满立我旁边,他愣那儿了,宝,你爸拍武侠呢……。

你爸才拍武侠呢。反唇相讥是本能,其实我也愣了,看着他一人在院子里慢台步,跑台步、蹉步、云步,慢慢地又来了一个朝天蹬,一溜儿动作打的那叫一个顺。我似乎好久好久都没有看他练这些了。

我这不是夸他么,你急什么呀……,佟义满对我很是不满,但随即又说,你说我去拜你爸当师傅好不好?

行,先去练个三年功再拜师傅,不然我爸把你当垃圾扫出去。

你爸那么狠啊……。

我说这算什么,他早就把我当垃圾了,还有咱乐队鼓捣的那堆破烂。

他对我抱以理解的目光,咱爸们都一样。

可晚上的时候我和他又吵起来了,说起来也挺幼稚,就为了乐队的名字,我们打算报名参加一个乐队比赛,就必须得给乐队起名字,我说叫麒麟,佟义满不同意,问他有什么意见他又说不出来。仲夏和席榛对于这种争执很没有参与意识,随便我们俩,最后告诉他们结果就可以了。然后就剩我跟佟义满的无聊争吵了:

秦宝你这人是不是一天不犯贱你身上生虱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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