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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第1页)

为她喜欢吃一种小小的珍珠野鸽,他却觉得麻烦。那种野鸽通体不过女子拳头大小,拔毛后更是只剩下一半不到,一只只弄起来确实比较多事,但烤出来皮薄骨脆,酥香可口。

清澈见底的溪水中不时有游鱼摇头摆尾顺流而下,陈夜来拿着稀世宝剑极容易便大材小用的捉到两尾鲜鱼,又削了竹筒盛水,一起拎回山洞,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洞前火堆的火焰小了许多,他却还没回来,捡了些干柴把火添上,又穿了鱼烤,才听到脚步声。不用抬头也知是他回来了,只是奇怪的是,他似乎稍有一下迟疑才走近,正是拎了十多只珍珠野鸽过来,可能是现在气候不对,因此费了这许多时候才捉到。吃过东西,他把火熄了站起来就走了出去,陈夜来便也站了起来,只回头向山洞挥一挥手告别,便跟他身后走出。两人仍是没有说话,没有互相多看一眼,只是继续赶路。又走半日,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山谷,走上一条林间小路穿过山林,前面已经望得见通往洛阳市集的大道,远处路上从洛阳的方向过来,正走着一队四五十个骑马带剑的女子甚是惹人注目,陈夜来见到便是惊喜交集,大喜过望,为首那个不正是艾儿,原来她没有死?不及多想,早已一边喊了她名字,一边瘸了腿快步疾行连蹦带跳跑过去。艾儿听到看见也是喜不自禁,悲喜交加,也迎向她跑来,早已哭声道:“首领,我终于见到你了。”数十女子也都纷纷欢喜下马,迎了行礼。陈夜来抱了艾儿便是欢喜,只道:“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艾儿也同时道:“首领,你没事吗?”,又乱指了一群姐妹中的两个道:“是,我们三个都活着,可是与首领失散了,找不到你,我只好先回南陈召集大伙出来正要去江陵找你。”又问:“你还好么?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兰陵王妃王子救出来了没有?冬儿姐姐她们呢?”她便是问不完的话。

高长恭早已站住,只望了她远去,这两天一直不敢抬头看她,此时目光方才能够追随融入她远去的背影,也终于看到她已是梳的妇人发髻,终究是不一样了。瞧她疾行时模样甚为狼狈,倒是吓了一跳。这两天他一直见她在后面能跟上,便没想到她的腿伤会有多严重,此时看来却似乎不轻,希望不会因此耽误了医治。瞧她们此时意外重逢,众多女子大多又哭又笑或喜极而泣,她却只见欢笑,目光明亮,果然是没有以前那么爱哭了。高长恭只默默地看着,现在已经到了洛阳且她正遇到了自己属下,便是到此为止了。转过身,往事忽然清晰,幽幽山谷,青山清水,云淡风轻,两个少年在其中追逐嬉笑,游戏打闹。欢笑声将记忆串联,历历在目,甚至比当年感受得更加真切。高长恭默默的往回走,有风吹过,脸上已是一片冰凉。

此时高长恭的兵马都还在晋阳,且还必须往晋阳有事要办,但既然已经到了洛阳就离他青州王府不远了,本应该顺路回家一趟安慰刚回的妻儿,探望病重的相愿才是,只是他此时全没有想到这些,只牵了大牙默默往回走。不知不觉又回到那个山洞,洞口还有些黑炭灰烬没被风吹走,走进洞中,生了火,睡着了,睡梦中不知不觉又是泪流满面。

高长恭回晋阳确实是有一件要务急着必须马上非办不可,他这次带兵驻晋阳发现了这个问题,一个严重到令他心惊的发现,晋阳竟然是北齐防周的大漏洞,几乎可以说是北周攻齐的最佳突破口。而他们以前防周都是从北边着手,像斛律光便在太行山一带修筑长城,中间一段可以利用水域天险,到了冬天便守河锥冰,往南这边他们都没想到过晋阳会存在什么问题,毕竟晋阳是北齐重镇,面对的却是北周的马头堡,熟强熟弱,一目了然。只是,如今高长恭亲驻才发现这其中的问题所在,晋阳对马头堡固然是优势明显,但马头堡丢了不过是北周的一小片荒地,北周几乎没有什么损失,而晋阳一旦有失,北齐便是一马平川,任予取求。但是,比起这么严重的后果来,晋阳城防还远不够牢固。高长恭看到这个问题也是感到后怕,他要是周将,便可挥大军直接从这里着手突破进攻。不知周军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江陵的守将一直内乱可能没有顾及到,而多年来一直驻守武陶的杨坚呢?高长恭相信他应该看得到这一点。至于为什么一直没有采取行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他们的旧日情份还是杨坚另有什么长远的计划。但不管怎么说,高长恭面对这一个疏忽还能来得及补救多少是要承杨坚的情。

现在妻小之事告一段落,高长恭也不打算再追究谁的责任,至于罪魁祸首袁静,他们也都认为已经死在萧谱府中,杨坚做事严谨,既然当时已经尽杀萧谱府中的人,没留一个活口,而袁静跟黑衣军在一起的话,自然是一同被杀,不可能逃出生天。尚有十三、十六等几个随从为此忿然,只说是让她便宜死了。阿七、十一则认为先不要把这消息告诉病重的相愿,怕他失去求生的愿望,更难救治。因此,暂时只相愿不知这事。

高长恭赶回晋阳便要先着手加强晋阳城墙,牢固提防之事,走出山谷之时便收拾起心情,骑上大牙一路回晋阳,到了府上有管家高七迎了,道:“今天早上来了个女子,带剑的,要见大人,现在偏厅里等着。”要见他的都要过他亲随这一关,能被他随从放进等候,不再另行禀报的自是极熟的人了,元思思曾在这里养伤,自伤好后便坚持要走,仍是不愿依附兰陵王要回去山中,高长恭见她心意甚决,也不勉强,此时听报,只道是思思来了,忙往偏厅去见她。

她并没在厅里等候,正在厅外栏上朝外坐着,眼巴巴望着远处,直到高长恭走进她的视线,而高长恭看到她时便已在庭前呆住,想不到怎么会是她,昨天刚与她在洛阳分别,她现在应该正在回建康的路上才对,那面前这人又是谁?他想也许是昨晚想得太多,思念过度以致出现了幻觉,要不然怎么会到处都是她?正自发呆。她却嘻嘻笑道:“你怎么现在才回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5 章

郑氏等四人眼看着高长恭追陈夜来而去,回府后都觉忧心又不放心,不知道他见到陈夜来后到底会怎么样。对四位夫人来说,从前的陈夜来本来只是一袭紫色的衣裳,一个虚幻的存在,她们私下里偶尔也会说起她,一个多奇怪的女人竟会背叛和大人的感情?也会想象她,究竟是多美好的女子才使大人心中留下尘封一角。然她终究只是一种传奇一团谜,遥不可及而不真实。而她们才是生活当中陪伴大人荣辱与共,同食共寝,风雨同路的人。可是现在,陈夜来突然出现,在她们遇难之时,她带着从容带着笑,自信满满地在她们身边保护。便是真实而具体起来。她会是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女人即让她们感到出乎意外又似乎在意料之中。出乎意外是因为她们完全没想过身为陈朝公主会是个策马仗剑、打打杀杀的奇女子,意料之中是因为果然这样的女子才正堪与大人匹配,才担得起大人的多年苦思。现在,陈夜来已经真实存在,闯入她们的生活,便是她们也多少都被她的风姿折服,大人还会是她们的大人吗?四人多少感到不安,沈氏只是担忧,道:“不知道大人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心里很难过。”独孤氏却是幽然道:“说不定他正快活得很,早丢下咱们跟她远去,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她不过是这么说一句,其她人却未免把这话当真,想想俱是觉得伤心起来。郑氏道:“咱们在这里乱猜,不如找人来问一问便知。”余人忙也同意,郑氏当即令人往晋阳去请阿九。

到了第二日,郑氏四人都早早在内厅各怀心事地一起等候,这内厅小门竹帘垂下,阿九到了便被人一路带进,到了这里再不入内,只立在帘外说话,郑氏隔帘道过辛苦,便直问:“这两天,大人的饮食起居如何?”几人都关心去听,却听帘外阿九答道:“前一段时间,因几位夫人和公子在外,大人心神不安,常常废弃寝食,不得周全,这两天大人已经恢复正常寝食,饮食起居都很好,跟往日没什么不同。”郑氏几人听了,稍稍放心,又听得高长恭曾为她们寝食不安,俱是有些疼惜又未免心喜。只互相欣慰对视一眼,沈氏几人又只都殷切望了郑氏,郑氏便又问:“这些天,大人的心情可好?”

“唔,”帘外阿九也不大说得上来,只道:“晋阳一些事情做得很不好,让大人心情颇为不快。”

四人听得心情不快四字,便是关注,赵氏脱口抢问:“大人怎么会心情不快?他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阿九已经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只道:“是为了晋阳城防的事,大人责怪晋阳城防做得不好,地方官不负责任,已经撤换了一批晋阳地方官,又说洛阳城防做得好,将洛阳地方官转调到晋阳主管这事,大人现正调了兵马沿城加修城墙……”

几位夫人不是想听这些,全无兴趣,赵氏打断道:“除了这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事……或者其他什么人影响大人心情的?”

阿九便是挠头,道:“其他便再没什么了。”

郑氏几人不大相信地互相看看,这事便是这么波澜不惊?难道是她们想得太多了?赵氏压低了声音,又喜又疑地小声向她们重复一句道:“这么说,大人送别韦夫人之后不会心情不好,更加没有因此寝食不安。”似乎是要征得她们确定。

谁知随从都是耳目灵便之人,阿九在外也是听得清楚,便接道:“请夫人们尽管放心,属下们自会在大人身边尽心照料伺候。”赵氏这话本是向郑氏等人说出的,此时见他听到便忙吐一吐舌头捂了嘴,郑氏笑看了她一眼,各人正觉稍有放心,却听帘外阿九又道:“不过韦夫人没走,现正在晋阳的府中。”四人便是意外,面面相觑。

阿九补充完这一句也是自觉失言,突然对这次来意有所领悟,他们这些做随从的自都是比较灵透之人,此时虽不是十分明白怎么回事却也已猜着个大概了,不由有些额头开始冒汗。正自惴惴,过了一会,听得帘内郑氏又道:“韦夫人留在晋阳想必是有事要办,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阿九只是拭汗,勉强答道:“这属下就不清楚了。”他这么回答,便是说不出陈夜来留下的理由,或者说陈夜来根本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但她没走是事实,那只有私情一事了。郑氏等几位夫人自然听得明白,俱是吃惊,沈氏眼里似有疑问,正要说话,郑氏怕阿九听到,忙竖了手指禁声。其实沈氏的疑处,她们都知道:陈夜来不是早已嫁人?因此郑氏有些不大相信,高长恭并不是凭一己之私不顾大体的人,陈夜来的夫君是南陈大将军。他们之间便早已不再是儿女私情那么简单。高长恭真的会因为陈夜来改性做出这种事?独孤氏的神色却甚是坦然,仿佛高长恭和陈夜来不管做什么都不出奇,没有双双远走高飞已经是比她所想的好得多了。几人正自为这消息所震惊,却听帘外阿九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对了,韦夫人受了重伤,一条腿几乎断了,正在晋阳养伤。”便是想到这样也算是陈夜来留下的理由,忙是补充。

这个补充不咸不淡,陈夜来重伤理应及早送回南陈医治或是送到王府由她们照顾才符合常情,这理由太过牵强,只是听说陈夜来重伤了,郑氏正要相询伤势如何,赵氏已自说道:“现在大人和韦夫人在一处一定是心情极好的,怎么刚才问你你没有提起?”

阿九虽然猜到夫人这次问话与陈夜来有些关系,但尚不知道几位夫人已经有了这些诸多的想法。忙道:“属下刚才所说句句都是实情,大人这几日确实与平常也没什么不同。”又道:“这两天大人很忙,一直忙着处理晋阳城防的事情,并没理会韦夫人。”

几位夫人又是一呆,听起来情况似乎又不是她们所想的那样,便是有些糊涂,赵氏正在孕期,未免性子有些焦躁,直道:“那到底是怎么样?不如这样,大人和韦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告诉咱们好了。以后也是这样。”

阿九听得这话,便是呆住,此事未经高长恭的同意他却是不敢,只是面前说话的又不是别人,都是自己主母,便是左右为难,只支支吾吾道:“这个……恐怕,属下要……先问过……”

郑氏见赵氏这话已经说出,自然要维护她,听帘外阿九虽是吞吞吐吐,却是偏向高长恭,似是要拒绝的模样,忙打断了道:“瞧你这样,难道只有你们是对大人好的,我们反会害他不成?”又道:“大人要做什么,想娶妻纳妇,咱们还能管得了么?不过是想有什么喜讯,早些知道也好,也替大人高兴。”

阿九仍是不敢做主私下里答应这事,又被郑氏逼得急了,只满头大汗,倒是急中生智,想出个折中的法子,苦笑着出主意道:“夫人有所不知,韦夫人是独身到的晋阳,那边府里现在她身边伺候的丫环便都是夫人手里出去的,夫人又何苦为难小的。”

郑氏闻言领悟,只叹自己糊涂一时,竟没想到这个。这些亲随虽然日夜跟随高长恭,是他身边最接近的人,对他言行了如指掌,只是他们也只奉高长恭之令,自己也不能诸多强迫他们行事,到时候他们便是虚瞒假报或是阳奉阴违,她也无可奈何,倒是丫环可受她控制,且既然在陈夜来身边伺候,自然一切都清楚,叫了她们来问,还怕她们不尽心尽力替自己办事,问什么答什么?当下,阿九告退走了之后,便查问到在陈夜来身边伺候的丫环中有两个甚是伶俐的,一个叫敏奴,一个叫慧奴,都是她所调教,当时也是见她们受教,方替她们取了敏慧这两个名字。见到有她们先已略有心喜,立时便派车去接一个来,四人只在一处等着,只沈氏想起上次惹恼大人,四人一同被罚之事,便有些迟疑不敢,道:“不知道会不会又惹大人生气,我看这次咱们还是算了吧。”独孤氏微微一笑,道:“姐姐只怕大人生气,却不怕另一件事?”沈氏只以为高长恭生气是最大的事,便问她:“什么事?”赵小却是笑不出来,只无力靠了软榻躺着,便是苦闷难解,轻声叹息道:“大人心里如果有一杆秤,便是已经有人压在秤上重如泰山,于是别人再怎样也只不过是轻如鸿毛。只怕大人找回了泰山,还需要鸿毛做什么?”郑氏眼中泪光闪过,却只笑道:“小妹妹这比方不对,大人不是寡情薄义之人,所以难忘旧情,但是咱们与他多年夫妻难道便不是情?小妹妹不该有这种想法,咱们也都是,自与大人成夫妻之日起便应该与大人同进共退,不言分离。”却把话题说回来,又道:“至于到底要不要找丫环问话?我只是想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你们呢?”赵小等人便连沈氏也都是好奇,也是仗着高长恭平时对她们宠爱,终于一致同意。

敏奴是半夜到达的,四个夫人都没睡,正在内厅等着,桌上只点了一盏灯,中间笼了个大火盆,都围了火盆而坐,敏奴进来,火光下可瞧见苗条的身材裹了一件青布衣,青花裙,生得白净,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瞧起来果然甚为敏慧,郑氏先赏了她一支精巧花簪,又把叫她来的原因说过。敏奴早脆生生地接了话道:“正巧夫人找了我,当时韦夫人到时,便正是奴婢在旁边伺候,除了奴,别人也不大清楚。”却没错生这副样貌,果然是伶俐之人,郑氏便要她在火盆跟前坐了慢慢说话,敏奴也大方,就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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