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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1页)

为鬼神只是希望享受祭品,这就像百门只关闭了一门,却问盗贼从哪里进来,关门是否有用,岂不荒唐!”墨子从他的学说创立之日起就批判儒家学说,儒、墨相非,一直伴随战国始终。吴起是儒家门徒,自然同墨家观点相对立,但他认为争是争,辩是辩,通过争辩,博采众家,方能成就己身之大,不能因为观点不同彼此产生个人成见。吴起在曾申门下读书的时候曾经见过墨子,那时候墨子与曾申争得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能说服谁,但墨子离开时,年长墨子十大几岁的曾申亦然礼送出门。今天既然遇到了一起,吴起觉得于情于理都应造访,于是来到墨子入住的房门前轻轻敲击了三下。

“房门未拴。”从房里传出墨子的声音。

吴起轻轻推门进房,又轻轻把门带上。只见墨子身着天青色粗麻布棉袍,坐在一张矮脚桌案前手握刀笔全神贯注地在简片上书写着什么,他的桌案两边各有一张桌案成南北向摆放着,看来是专为来访者准备的,在三张桌案之间的夹空放着一个炭火盆,不大的客房显得满满当当。吴起站立有顷,见墨子既不抬头也不开口,道:

“吴起冒昧造访,搅扰先生了。”

墨子一抬头见是吴起,赶忙起身离座:“鄙人失礼,失礼,鄙人还以为是弟子曹公子,吴大夫快快请坐。”热情地把吴起礼让到一边的客位上,然后回到座位接着道:“鄙人日前来宋途经鲁城之时,得知鲁侯以大夫背君受贿欲治罪未果,又布告鲁民悬赏缉捕大夫,鄙人与大夫虽仅只一面之识,然早知大夫操守,故而不信,大夫得以绝处逢生,天意也!”

墨子欣赏吴起,并不是因为吴起非凡的军事才能,他反对战争,《非攻》是他的十大主张之一,他认为战争废民耕、毁田园,士兵死于战场,百姓死于饥寒流离,战争是灾难,是罪恶,是最大的不义。今年春天,齐欲对鲁加兵之时,他专程往鲁向鲁元公提出重贿四方邻国,共同说服齐国以避免两国交战,由于鲁相公仪休反对,战争还是发生了,最后吴起率军大败齐师,名扬天下。但这并不为墨子所称道,他为齐国数万将士死于战场而痛心。墨子对吴起的好感一是来自曾申,曾申曾向他夸赞吴起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虽然他和曾申各持墨、儒两派不同的观点,但他敬重曾申的人品,他相信被曾申所赏识的弟子绝不会有错;二是凭他在鲁国听到的臣民对吴起的口碑,吴起做乡大夫一心为民,带兵如父兄之爱子弟,都是天下为官者不能比及的。他知道吴起在儒家门徒中也是一个通晓儒家之道并且小有影响的人物,寒暄之后,笑问道:

“吴大夫见鄙人,何以教我?”

“不敢,不敢。”吴起笑着,“吴起是请教先生的。”

墨子笑道:“不必客气,你儒我墨,吴大夫有问请讲,鄙人愿与大夫切磋。”

吴起道:“吴起听说先生初始所学,亦是儒家之书。而后来,先生又贬斥儒学,另立新说,吴起甚是不解。”

墨子道:“鄙人早年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不假,但正是鄙人对孔子之术、六经之论学入底里,故发现儒学之种种弊端。”

“吴起愿闻其详。”

墨子抓住儒学核心“仁义”,紧扣儒、墨对立的方面,列举儒家的礼义观、君子观、命定论,开始了系统地批判。他说儒家仁礼并重,实是以仁复礼,力求恢复礼的至上地位和权威,孔子的克己复礼为仁,就道明了这一点。儒家之礼主张“亲亲有术,尊贤有等”,丧礼把妻子、长子看作与父母一样尊贵,把伯父、宗兄看作与庶人一样卑贱;婚礼则抬高妻子,贬低父母。这种厚待所偏爱的人,轻视重要的人,不符合亲疏尊卑有别的原则。接着他又批判婚礼的危害性,批判丧礼的欺骗性,指出繁饰礼乐以淫人,久丧伪哀以谩亲。

墨子说君子是儒家礼义道德的承载者,列举君子古言古服、循而不作、对敌仁慈、遇事不问不答等等事情,逐一反驳,指出儒家君子人格虚假。他说儒家讲命,孔子说“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儒家恪守“寿夭贫富,安危治乱,固有天命,不可损益;穷达、赏罚、幸否有极,人之知力,不能为焉”。他指出:官吏相信命,怠于治政,国家混乱;百姓相信命,怠于劳作,国家贫穷,儒家教世人信命,是残害人民。

他还说了一通不为世人所知的孔子见鲁哀公的事,批评孔子行不合义,求生害义,与君子之道不符。最后道:“儒学之道足以丧天下者有四:其一,儒者以天为不明,以鬼为不神,天鬼不悦,此足以丧天下;其二,厚葬久丧,重为棺椁,多为衣衾,送死若徙,三年哭泣,扶后起,杖后行,耳无闻,目无见,此足以丧天下;其三,弦歌鼓舞,习为声乐,此足以丧天下;其四,以命为有,上者行之必不听政;下者行之必不从事,此足以丧天下。鄙人主张十事,十事行,则天下治。”

接着又讲起他的《尚贤》、《尚同》、《兼爱》、《非攻》、《节用》、《节葬》、《天志》、《明鬼》、《非乐》、《非命》十大主张。

墨子非常健谈,说起话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让人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吴起耐心地听他把话说完,觉得他的有些主张虽有理论上的合理性,但违反礼的规定,危害社会现存的等级秩序,于是就墨子对儒家的批评进行了辩驳。

吴起说,人一之于礼乐,则两得之;一之于性情,则两丧之。儒者使人两得,墨者使人两丧,正是儒、墨之分。儒者注重礼乐,用礼乐划分等级,调节人们的欲望,满足人们的要求,人们的礼乐和性情同得;墨者反对礼乐仪式,用性情统率人们的言行,人们的礼乐和性情同失。如果没有礼乐,尊卑无别,长幼无序,君不君臣不臣,政令不行,国家必乱。儒家不赞成去欲,而主张节欲,主张与民同乐,公室贵族能享受,平民百姓也能享受。儒家不是为乐而乐,而是乐和礼联系在一起,礼乐和人格修养联系在一起,用礼乐内以建立个人的崇高人格,外以图谋社会的普及的幸福,孔子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以措手足”,正是这个道理。音乐可以调整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长少之间的关系,可以引导人们遵守礼义道德,具有入人也深、化人也速、移风易俗等力量。指出墨子否定音乐的道德教化功能是错误的,不懂礼乐制度,仅得“道”的一个方面,只强调实际功用,其结果是片面追逐功利,乱己惑人。

吴起批评墨子的非乐、节用太苛刻,违反人的本性,距离圣王之道甚远,其生也勤,其死也薄,使人忧,使人悲,反天下人之心,如果用墨子的非乐、节用原则治理国家,则人主不威,赏罚不当,丧失天时、地利、人和。

最后吴起对墨子的天、神、鬼说又进行了批驳,他说儒家的“天”是自然界中生生不息运行着的理法,是自然,因此儒家不信天,不怨天,也不必向天祈祷;儒家所谓的“命”是自然之数或自然之必然性,死生富贵都听其自然,不必多作忧惧,这正是教人努力把握事物运行的规律,不能说是教人懈怠。儒家倡行祭祀,这是因为自然界与祖宗父母对自己有恩德,通过祭祀以表示自己思恩,达到感情上的满足。而墨家却把人间万物看成是天所造成,国家政长都是天所建立,一切都是天来主宰的,顺天意者必得赏,反天意者必得罚,鬼神能赏贤而罚暴,鬼神之所赏无小必赏,鬼神之所罚无大必罚,都是错误的,死了死了,何来鬼神?

两个人都想说服对方,可心里谁都又清楚谁也无法把对方说服,吴起急于往魏,不能耽搁时日,第二天告别墨子上了路。

再说吴祥夫妇和吴起分手后,带着小公子期儿一路奔行,期儿年小不能走,夫妻两个只好替换着你抱一会儿,我背一程,将近午时,走了还不到三十里,红儿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直累得两腿酸软迈不动步。吴祥见前面有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决定找户人家弄点饭吃,让红儿也好歇歇脚,于是来到临街一户人家的门前,轻轻叩响院门。

开门的是一位年近五十、面目慈善的妇人,见来人并不认识,上下打量着吴祥问道:

“你们要找哪一家?”

吴祥道:“大婶,晚辈是过路的,想向大婶讨口水喝,大婶您看成不?”

妇人爽快地:“成!进来吧。”

“谢谢大婶。”吴祥和抱着期儿的红儿,跟在妇人的身后进了院,走进屋。

妇人很是热情,道:“坐吧,大冷的天,我去点把火给你们烧点热水来。”

红儿把期儿交给吴祥,道:“大婶让我来。”

妇人道:“看你走得满头是汗怪累的,歇着吧。”

妇人虽然这么说,红儿还是坐到釜前烧起了火。

吴祥道:“大婶家里都有什么人呀?”

妇人道:“三个女儿都出了嫁,光剩下俺们老公母俩过日子了。”

吴祥:“大叔呢?”

妇人道:“昨儿个去了城里的大女儿家,说是住一宿,这会儿不回过午就回来了。”

期儿:“爹爹,我肚子饿。”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告诉期儿,给吴祥喊“爹”,给红儿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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