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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这一笑,让刘厅长怒火全无。随后,他披衣到中堂,摇通副官电话:“所有被捕女学生,一律不准用刑,尤其善待女子师范学院被捕学生,待我到警察厅再做处置!”那边副官听了,立即向巡捕房传令下去。

那传令警卫正走到巡捕房拘留室,就看见一位探长带人在审讯,于是连忙向他传了令,那探长得令,而后对警卫说道:“女子师范学院只抓到一个叫做孙碧菡的女学生,莫非厅长熟识?”那警卫曾多次跟随刘厅长到过孙希桥府上,对孙家姐弟的名字十分熟悉,一听到孙碧菡的名字,便明白了厅长的意思,连忙向那探长说了:“她是检察院孙检察长之女,还不快放人出来!”那探长一听,这还了得,连忙带人去拘留室找人。走到关押兰心的拘留室门口,看见只有一名警察看守,心中奇怪,忽然听见里面传来轻薄非礼之语,立即怒火中烧,一脚踢开门口正惶恐不安的那一个,踹门走进来,见这一个撕扯了兰心的衣服,自己正要脱裤子,便掏出枪一枪朝他腿上打去,那人应声倒地,探长便令带出去,而后看见兰心,并未受到伤害,便与传令警卫一起带她去了探长办公室。

不多久,孙希桥闯进巡捕房,那探长早就在厅中等候,一见孙希桥气势汹汹走来,就立即笑脸迎了上来。孙希桥对他并无太深印象,也不寒暄,走上来就问他要人。那探长笑着回答:“刘厅长稍后将亲自前来处置,烦请监察长耐心等候。”接着又告诉孙希桥,孙碧菡早已转移到他自己办公室,请他放心。孙希桥猜想是刘世雄来过电话了,便知道不会有什么麻烦,于是稍稍熄了怒火,请了那探长带路,见他女儿去了。

孙希桥进来时,见兰心没有反映,便知道她被吓坏了,走上跟前,叫了兰心几声,兰心才缓过神来,认清父亲的面孔后,大哭着扑向他的怀抱中。孙希桥百般安慰,兰心也慢慢好起来。父女俩分开时,孙希桥发现兰心衣衫褴褛,立即厉声斥责那探长:“畜生,你们对我女儿做了什么?”说完就冲上来揍那探长。那探长不敢还手,踉跄着退后两步,顾不得自己脸上挨的揍,连忙解释说:“监察长息怒,孙碧菡没事——”

“没事?这样还没事?”孙希桥不等他说完就又要上前揍他,却被刘厅长的警卫劝住。

“确实有一个胆大包天的想要欺负孙小姐,不过已经被我击——毙了,小姐并未受到伤害。”探长说到击毙的时候,由于与实施不符,略略犹豫了一下,实际上那兵匪只是被他用枪打瘸了,不曾致命,但为了熄孙希桥之怒,同时也为了救下自己手下兄弟,便干脆说将他击毙了。

“对,人已经被探长击毙了,碧菡小姐只是受到了惊吓。”警卫也懂了探长心意,也忙帮着解释。

“对个屁!你们要抓孙碧菡,认清楚了这是你们要抓的人吗?”孙希桥正要说这句话,突然听见刘厅长踢门进来,摘下手套就给那警卫迎面一击,那警卫不知何意,慌忙接住手套,只见刘厅长走到“孙碧菡”身边对她说道:“兰心,都怪刘伯伯,刘伯伯没教训好手下,让你受委屈了。”警卫方才明白过来,巡捕房抓错了人,便暗暗地对探长示意,那探长听孙希桥与他女儿说话时就心中疑惑,见了警卫示意,立即明白过来。

刘厅长扶着兰心走到孙希桥身边,把她交给她父亲,又说道:“跟父亲回家去,改日刘伯伯亲自登门去给兰心赔不是。”孙希桥听了,也便消了对刘厅长的怒气,向他道了谢,带着兰心就要走。正在这时,一名警察进来报告:“报告厅长、探长,监狱里派人来押运政治犯了。”刘厅长让孙希桥留步,命那探长先出去签犯人转移单,那探长出去一会,回来报告已经将孙碧菡的名字划去了,刘厅长才亲自送了孙氏父女出去。回来以后,刘厅长又将那探长抓错人等话训斥他一顿,尔后,见夜已深,才坐了车回去。

☆、第二十章

那晚,孙希桥带着女儿兰心回到府里,才进了府门前的巷子,就有家人在巷口守候,望见孙希桥带了兰心平安归来,一个急忙迎接上去,另一个则急急地跑回府中报信去了。等孙希桥到门前停了车,抱起兰心要进去时,孙老太太和孙德艺也都哭哭啼啼地迎到门口来了。孙希桥撇开众人径直抱着兰心进去,孙强虎由他祖母牵着,孙德艺则和碧菡相互扶持着都跟了进来,家下妇女们也急忙跟着,个别精明的一边跟着老太太走,一面劝慰着:“平安回来了就好啦,多谢菩萨保佑,老太太、太太赶紧收声别哭,反倒唬着小姐了。”孙老太太听了有理,便不再哭了,孙德艺听见老太太不再哭,自己便也不敢再哭出声来,碧菡跟着母亲,本来是打定了主意,救不出姐姐来,自己干脆也悬梁自尽算了,见父亲载着姐姐回来,心头压着的气才终于喘了出来。孙强虎自出生以来不曾见过如此场面,只是紧紧跟着祖母,一声也不敢吭,他也不知道兰心姐姐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这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见姐姐形容憔悴,愁眉不展,便不敢再像以往那般与她亲近。

将兰心抱到床上替她盖好以后,孙希桥才退到后面,让母亲和妻子好好看看她。孙老太太看见昔日体贴大方的漂亮孙女,如今躺在眼前如同痴人一般,任人抬她胳膊,替她擦洗,心中气愤不过,便顿足大骂:“没有王法了!这是用了什么招折磨我家姑娘?今日晚了,明日你这个做老子的,带着我这个做奶奶的,去他衙门里跟他对质,若是我雪儿果然有错,就让我这条老命来替了她,若是她没做错什么,我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儿,也要讨一个说法!”说完又是一跺脚,握拳捶胸,大哭出声。众人都拢上来劝慰,还未忙开,那床边孙德艺听了婆婆一番话,早已含悲不住,哭哑了声音,等众人扶了老太太坐下,她才上来气,瘫坐在地,破嗓大哭。王鹿媳妇忙上来用双手圈住她,拽了她起来。孙希桥见状,百般劝解,终究还是闹足一夜,才渐渐歇了声音,于是兰心狱中险遭暴徒**之事,便闭口不敢再言了。

次日,孙老夫人因受了累,精神不爽,孙德艺也因伤心过度,气息柔弱,却还是要挣扎起来去守护着兰心,孙碧菡因学生活动受到牵连,学校已经勒令其退学,因此在家中暂避风头,孙希桥见祸不单行,家中诸事凌乱,便请了假在家中照料。如此足有半个月的时间,孙家闭门谢客,除了彩霞每日接送孙强虎上下学,另外就只几个走送消息和买办的仆人进出,其余人等,一概足不出户。便是刘厅长其间来访,孙希桥也只在偏殿自己书房外的客厅接待,二人短暂聊罢碧菡之事风头已过,兰心精神也日渐恢复等语,孙希桥便送他到大门,自己也不曾出去 ,就道了别。

望着刘厅长的车子远去,孙希桥便在心中暗暗感激:“此人虽粗鲁,然不失为侠肝义胆。”叹息一声,正要往回走,转身瞬间突然看见自己爱如珍宝的自行车停在门后廊道中,这才记起那日抱着兰心进门时,自己顾不得车子倒在一旁,竟不曾想门上有哪个家仆敢将车子推进来。想到自己平日断断不肯让他们碰一下的,如此珍爱,竟然也有弃之不顾的时候。于是心灵一顿,叹息了一首伤怀诗,题作《南山一梦》,道是:

万世虚名如浮云,

谁知你是古来人。

满眼空花看落红,

千年后杳然无踪。

遐思未远,孙希桥眼见一个女仆从左殿出来,看似要往厨房赶去,见她脚步匆忙,孙希桥不知何故,便大声喊住她,问道:“你这么急的做什么?!”那妇女咧嘴笑着回答:“大小姐精神好,说想喝点粥,老太太、太太命我赶紧去厨房吩咐。”孙希桥听如此说,知道兰心大好,忙说:“快去吧!”自己也兴致勃勃地过来看望。果然兰心精神恢复了许多,面色也现了些红润,母亲和妻子也因此眉心舒展,不出月末,家中诸事皆已妥帖,孙希桥也及时回到检察院工作,合家欢喜。

出了农历五月,初头便是端午节了,相传农历五月初五为毒日,因而有“五月子者,长于户齐,将不利其父母”, “俗说五月五日生子,男害父,女害母”等说,因此民间流传有“五月五日畜兰为沐浴”以浴驱邪的习俗。然而也有五月五日为夏至日的说法,较之现行日历以6月22日为夏至日也相差不远,故此又有“踏百草”、“斗百草”、“采杂药”等民间特色。然而端午作为传统佳节流传至今,沿袭一贯说法,便是为纪念楚大夫屈原而生。楚子披发行吟江畔,歌“举世皆醉唯我独醒,举世皆浊唯我独清”,抱石自沉。百姓闻讯,纷纷摇桨来救,千帆竞行,声势浩荡,然而追行至洞庭仍然不见其尸首,老者谣言有含冤溺死之人,死后将被蛟龙所困,世人哀其在生不幸,在阴不瞑,故于其死日,投五色丝粽子到水中,以驱蛟龙。后有唐文秀《端午》诗云:

节分端午自谁言,

万古传闻为屈原。

堪笑楚江空渺渺,

不能洗得直臣冤。

故此端午竞龙舟,吃粽子的习俗流传千古,长盛不衰。孙希桥因记起端午这番来历典故,便想趁此热闹热闹,自家添些欢喜。将这想法说与夫人孙德艺之后,孙德艺立即记得舅兄袁正德于上月邀请大家去乡间共庆端午,便大惊道:“我竟然忘记了!哥哥托王鹿请我们全家去乡下过节的,怎么都给忘了?”孙希桥听罢也立即说记得有这回事情的,但接着,他想起一件更不该忘记的事:学生运动失败那天,孙希桥救出袁尚民,因家中无法及时安置他,学校也需要他留下做检讨,孙希桥便让他留在学校住一晚,说好次日接他回家中来住的,没想到被兰心的事情给耽误耽误就忘记了。孙希桥忙将这些都告诉孙德艺,孙德艺也因这大半月守护兰心和碧菡,没去过学校,竟然将这个亲外甥给忘记啦。于是夫妇俩简单收拾一番,急忙到安徽大学去找他。

☆、第二十一章

找到学校,校长说早已将该生开除,让他父亲袁正德领回家去了,孙希桥夫妇信以为真,便舒了口气,放心出来。到学校门口,孙希桥因记起公务亟需处理,便与夫人道了别,令叫了一辆黄包车往检察院方向去了。孙德艺惦记着老太太最近腰腿酸痛,上车后令车夫往前街药堂绕一圈,去买几贴膏药,顺便再购置两根人参,为兰心滋补滋补。车夫和车子都是自家的,往常,每天只是接送夫人和强虎上下学,偶尔送老太太去些大人府上斗牌九,或是奉命接了那边的老太太到孙府里来,此外就是逢月底去师范学校接一次两位小姐,放完假再送她们回去。而今两位小姐都不上学了,夫人也歇息在家,老太太个把月都没出去过,这阵子,每天就只接送强虎上下学,可把这位健壮的男人熬坏了,好久没跑,得了这令,精神劲上来,一跺脚,一溜烟撒欢跑了起来。

孙德艺忙喊:“慢点!慢点!”他却不听,任凭夫人在车上心惊胆战,自己只图个爽快。孙德艺见这车夫装聋作哑,火气正要上来,突然在自己“飞奔”的途中,有一个与袁尚民极为相似的身形,从她眼角的余光里瞬间擦过,孙德艺一惊,忙大叫道:“停车!刘汉,停车!”车夫知道夫人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听见她喊了自己的名字,恐是被自己的狂奔吓坏了,于是双手握紧车把,两脚用力,踏了几步,那车就急忙减速停了下来。孙德艺迅速回头张望,却只见大街上人影稀薄,一副破败景象,并没有看见刚刚那个疑似袁尚民的身影。孙德艺记起校长说过,是让他父亲袁正德带回家去的,应该不会有差错,自己默想数秒,便又转身对刘汉说:“慢点走!”刘汉以为夫人真是对自己不满了,便不敢撒野,量着步子小跑起来。

端午佳节很快就到了,天还未亮,孙府里就热闹起来,孙氏夫妇起床后分别去请了老夫人,催促了孙强虎三姐弟,然后回房将礼物再打点了一遍,命王鹿挑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人护送在前,而后等了老夫人收拾好,强虎出来,又催促了一回碧菡姐妹,合家齐了,才欢喜地出门,刘汉一辆车不够,王鹿前一天就安排他叫来了两个稳重的中年车夫,三辆车早就排成一排在门口恭候。孙希桥、孙德艺扶了老夫人坐上刘汉的车子,老夫人叫了强虎跟她一起,兰心自巡捕房受惊之后,胆子小了许多,孙德艺便携兰心同坐一辆车子,碧菡虽然在被抓时吓掉了魂,顿顿缩缩了一阵子,但很快就又生龙活虎起来,见母亲和姐姐坐好之后,便不要她父亲跟她坐,拉着彩霞上了车,孙希桥嘴上骂着,心里却欢喜,自己推了自行车出来,骑车上前了。未及正午,孙家一行十余人就到了长江边上的一个小村子里,袁正德接到前来报信的王鹿,早就引着合族兄弟在村头迎接,与孙希桥见过,寒暄数语,袁正德便上前来扶孙老夫人下车,孙老太心情舒畅,精神略觉硬朗些,下地时稳稳的,袁正德便夸了一回老太太身体好,孙老太笑说儿子、媳妇孝顺,不让老太婆受累,此时孙强虎也拉着祖母的手,借着巧下了车来,袁正德看见,知是王鹿所说的“强虎少爷”,便俯身抱了起来,一面看他那清秀面容,一面对孙老太说些褒扬溢美之词,孙强虎知是来大舅家过端午的,见众人均在后恭候,只这一人上前与父亲、祖母谈笑,料定这人就是大舅了,于是要从舅父身上下来,一落了地,便立即向舅父问了安,袁正德只当这孩子怕生,却不料他是要下地行礼,反应过来,心里高兴,开怀大笑起来,于是又对孙老夫人说了一番礼仪教子好门风之类的话,孙老太谦答叫老舅爹见笑等语,袁正德又往后看了自己十余年未见的亲妹子,兄妹俩个一对眼,眼中就立即火辣辣起来,孙德艺听了大哥一声:“云儿” 也顾不得儿女在跟前,鼻子一酸,牙齿磕绊,眼眶里就噙满了泪水,一股热泪卯足了劲要夺眶而出,孙德艺连忙掏出手帕擦拭,将它们吸得干干净净。袁正德看着妹妹,思绪就不自觉地牵起了妹妹的手,飘飘摇摇到了兄妹俩个在京城的四合院里嬉戏的情景。

孙老太太见了,一则恐气氛尴尬,二则怕兰心再受到惊吓,遂忙打趣道:“没出息,我像你们这年纪的时候,正巧是你们师公医死了宁才人,皇帝要拉了他老人家去砍头呢,一家大小都跪那泣不成声,倒是我一语提醒了哥哥们,快去求赦王爷,父亲救过他的命,请王爷求情,定能救下父亲,母亲听了才命大哥去求救,似你们这般,早就丢了性命了!”老太太说完,兰心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孙德艺也羞涩含笑,强虎起初没明白,后来细想想祖母说话的语气,再看着兰心姐姐的笑容,自己也开心地笑了。碧菡本不觉得很好笑,见母亲边拭眼泪边掩口笑,竟然像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看了忍不住,也大笑起来。袁正德、孙希桥齐道老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一齐捧赞,老太太便又说道:“正经教训你们,都没大没小地胡闹了,碧丫头笑得这么撒欢,当心绞着肠子了。”彩霞早下了车一边站着,碧菡大笑的时候她本是强忍着,后又听了老太太这句话,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时间,拉车的,挑担子的,袁正德带来迎接的人也都趁着喜,一群人站在地头道路上说笑起来。村民们早望见村口来了一队坐着洋车来的城里人,气派非凡,又看见那个唱戏的袁老和那些人在那里有说有笑,便三五成群地聚拢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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