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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夏侯颇盯视了曹时半晌,似乎想用这种无声的威压迫他就范,曹时却不是能被人随意左右而改变心意的人,他坦然地回视夏侯,空气中隐约有火星乱迸。最后夏侯颇只得勉强说打扰,携着安宁不快地离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直袖手旁观两人斗法的阿茉才若有所思地问道:“夏侯也不是轻举妄动的人,他执意要搜查府邸,究竟想要从府里找出什么来呢?”

阿茉话音未落,从静室的后面转出一个人来,拍掌大笑道:“妙,妙!小阿茉果然灵敏依旧,廷尉大人要找的可不就是孤王我吗!”阿茉定睛细看,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大大咧咧地走到回廊下坐了下来,身上穿的只是普通武士的衣服,然而剑眉星目、五绺长髯,气派威严——不正是自己那个据说是失踪了的叔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恃宠而骄,岂能久乎

景帝中元三年,重阳节。

皇后的长春宫,今日装饰一新、喜气洋洋,说不尽的富贵繁华。殿内衣香鬓影,皇亲命妇们呼朋引伴,等待着向皇后祝贺千秋。殿外的庭院里、回廊下,各色礼物堆积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接近晌午时,景帝与王皇后相携出现在正殿,接受朝臣命妇们的朝贺,然后摆下酒宴来,宴谢来宾,一时间歌舞升平。酒过三巡,宫眷命妇们各按品级,离座向皇后祝寿、献礼。轮到公主们时,还未等阿茉随着姐姐们行下礼去,景帝与王皇后便都止住她,王皇后心疼地埋怨:“这孩子,身子这么重了,何必进宫来?孝敬不在这些虚礼上!”阿茉甜甜笑道:“母后千秋,女儿是无论如何要来祝寿的。而且在府里闷得久了,也想着要看些热闹。”

景帝唤她坐到正席上来,在王皇后身边设座,又恐她坐得不舒服,便命内侍特意为她搬来一个矮几,倦了时可以靠一靠。阿茉便遵命落座,环视一周,向一直注目她的太子刘彻微笑着眨了眨眼,刘彻会意地一笑。

阿茉留神看座中的人,发觉长公主居然没有出席,不禁抿嘴一乐:姑母一向爱热闹,今日却没有出席,想来是因为今日乃母后的寿宴,姑母她老人家当不成寿星,做不得焦点,便不高兴来为旁人锦上添花,故此不来,却不知会错过一场大热闹。

景帝近来为皇帝梁王失踪而烦心,王皇后便趁今日特意按排了他喜爱的教坊舞伎,献上一只精彩绝伦的胡旋舞,景帝果然起了兴致,一直微锁的眉头也渐次舒展开来。阿茉凝神注目父皇,心下安慰:过一会儿,父皇的烦恼便全消了。这样一想,从早上起到此时的疲累也就觉得值得了。

过不多久,宫门外一片喧嚷,还未等王皇后动问,一个黄门内侍便急匆匆地跑进来:“禀告陛下,禀告娘娘,梁王殿下跪在宫门外面,背缚斧锧,口称向陛下请罪。”景帝手中的玉杯叮当一声落到桌上,他一挥手,歌舞伎鱼贯退出,景帝逼问道:“你说谁在宫外?”小黄门伏地不敢抬头,字字清晰地回禀:“是梁王殿下。”

景帝又惊又喜地走出殿去,王皇后与众人紧随其后,只见梁王穿着一身白色麻布中衣,没有束冠,一条白绢绑缚了手臂,背上还背着一把利斧,直挺挺跪在阶下,见皇帝出来,才匍匐到地上,大放悲声:“臣弟罪该万死。”他涕泪交流的样子,惹得景帝也不禁垂下泪来。于是皇帝对失而复得的弟弟越发疼惜,自然消除了先前的芥蒂。景帝亲手为梁王解开绑缚的白绢和斧锧,又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梁王的身上。梁王声泪俱下,四周的臣下自然也感动得唏嘘不已。这一番喧嚷令阿茉不禁连连皱眉,心里有些气叔王:做戏也做得忒过火了些!

王皇后的寿宴上出了这样一件意外之喜,景帝也无心终席了,只惦记着领梁王去拜见窦太后,宽慰慈母之心。于是排开銮驾,景帝乘龙辇,王皇后乘凤辇,王皇后心疼阿茉,又唤她上辇同乘,其余的人依照礼仪,跟在车辇的后面一路步行。

阿茉坐在凤辇之上,居高临下,恰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梁王走在最前面,还是那么意气风发,朝着最近一段时间锲而不舍地与自己作对的夏侯颇冷笑不止。阿茉心中暗叹:叔王骄横之性不改,恐怕祸事不远。她注意到了一个众人全都忽略了的问题:从前梁王每次进京,皇帝都会与他同乘车辇,以示恩宠,这次虽然说是原谅了他,可到底不再与他同乘了。

窦太后宫里。

一向威仪赫赫的窦太后此时失了常态,她凤冠歪斜、白发散乱,脸上的脂粉也被纵横的泪水给洗掉了,但是这样憔悴狼狈的太后,在阿茉看来倒是多了几分亲切。从景帝带着梁王出现在太后眼前起,母子三人已经抱头痛哭了好几场,这的确难为了随侍陪哭的众人,已是欲哭无泪。

在王皇后和随后赶来的长公主的劝说之下,太后终于收了悲声,看到心爱的小儿子好端端的站在眼前,并且做皇帝的哥哥也原谅了弟弟,两个儿子又和好如初,老太后的心里很是宽慰,于是重新摆开酒宴,众人复又饮酒作乐,尽兴而归。

在回去的马车里,阿茉困倦地靠在曹时怀中假寐,曹时轻抚她的脸颊,说道:“今日真是皆大欢喜,除了夏侯世子。”阿茉笑道:“果真吗?那可怪了。父皇不是升了他的官,把他封为梁国的国相了吗?”曹时哈哈大笑起来:“梁王此时最恨的人就是他,他去了梁国,哪里会有好脸色给他看?”阿茉满不在乎地随口说道:“唔,若论夏侯世子,是不怕别人给他脸色看的。何况叔王最是洒脱的一个人,哪里有那样小气?”

曹时刮刮她的鼻子:“然若不是你的提醒,兴许陛下也想不起来派夏侯世子为梁国国相的。”阿茉狡黠辩道:“人家可是因为当时太后责骂有臣子居心叵测,离散皇家骨肉,眼看就要把怒火烧到姐夫头上了,我看在安宁姐姐的面上,才好心解围的。若照你这样说来,岂不是好心做错事?哎呀,安宁姐姐可要怪罪我了。”

曹时见她不肯承认自己顺水推舟地将夏侯赶出京城,便只微微一笑,故意逗她道:“嗯,好在我听梁王说,想要上表请求常驻京城,侍奉太后,那样的话,夏侯世子兴许可以不用远离娇妻,倍受相思煎熬了。”阿茉闻听此言,便坐了起来,想了想,叹道:“王叔虽然已是一把年纪,却还是少年时心态,率意行事,从不度量轻重。目今情势,父皇忌惮他不及,哪里还会允许他留京?此表章一上,徒惹不快而已。”

曹时微微点头,故意说道:“哎,看来,只得委屈夏侯世子了,希望他不要记恨我夫妻两人。”阿茉没有说话,心里忖度:安宁姐姐过得很不快活,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夏侯怠慢公主,早晚会令皇帝恼恨,也会让安宁更加难堪,倒不如分开些,时日久了,兴许他会觉出安宁的好处来。

这样想着,轻轻打了个呵欠,复又伏到曹时的膝头,睡意朦胧地说道:“哪里有那样尽如人意的事情,他若要记恨,也只得随他了。”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呼吸渐渐沉缓,竟然睡熟了。车到了府邸,曹时不忍心叫醒她,便自己亲自将她抱回了卧房。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梁王越是不愿离京,日子就越是长了腿一般地飞跑而去。转眼一个月就已经过去,因为做皇帝的哥哥始终不肯松口,梁王也就只得乖乖地上路。好在皇帝在面上还给他足够的体面,梁王起行时的仪仗比照天子的仪仗,在京的四品以上的官员一律到十里长亭送行,新近晋封的丞相刘舍代替天子为梁王饯别。

桃侯刘舍是个公认的诚实君子,然而年高迂腐,梁王勉强忍耐这须发皆白的老头子颤颤巍巍地一番陈词滥调,将那天子的圣德歌颂尽致,饮下三杯送行酒,便登车上路。他那新任的国相夏侯颇这时候才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梁王正一肚子的晦气没有地方出,便阴阳怪气地问道:“夏侯国相还未就国,便忙于政事了,方才是进宫去面授机宜了吗?”夏侯颇倒也不着恼,只礼数周全地躬身回答:“王爷说的甚是。”梁王哼了一声,一甩袖子,上车去了,心里暗自较劲:且等到了我的地盘,再慢慢消遣你这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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