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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1页)

在夏侯颇的眼中,襄儿便是一个典型的小两面派,当着阿茉的面,虽不至于对自己笑脸相迎,也是恭恭敬敬,阿茉一转身,他便嘴巴撅到天上去,朝着夏侯颇鼻子不是鼻子、眼儿不是眼儿,真正是目中无人,让夏侯颇是既好气又好笑。这也罢了,每每夏侯颇精心给阿茉准备一个惊喜,襄儿准定从仆从那里先知道,要么就提前拉着阿茉进宫里游玩,要么就在夏侯颇得意地等阿茉夸赞时,抢先泼泼冷水,还要装出童言无忌的样子。

最可气的是,虽然夏侯颇无数次想揪住他的脖领子,痛揍这坏小子一顿,到底还是忍耐住了,强压着性子好言相向。那襄儿却像是夏侯颇肚里的蛔虫,看出了夏侯颇的一肚皮火气,总是扇风点火的撩拨,把小脑袋伸到夏侯颇眼前晃荡,似乎在邀请他动手。夏侯颇每次都告诫自己,万万不可着了这小子的道儿。

但是这样的挑衅多了,夏侯颇自然也就不跟这小子客气,言辞机锋、唇枪舌剑,襄儿不是他的对手,几次交锋,襄儿占不到便宜之后,夏侯颇以为他便会消停些。谁知襄儿又来了新花样,他不再在背人处与夏侯颇斗嘴,而是明明好端端的与夏侯颇一同坐在屋里,只要阿茉一进来,他便一头扑进母亲怀里,眼泪汪汪,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还不敢言语的小可怜。夏侯颇第一次是瞠目结舌,以后便是气急败坏,还惹得卫少儿等侍女常用白眼看他。

这样的次数多了,倒教阿茉看出了破绽,然而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不忍心呵责他,何况受委屈的是夏侯颇,也不是外人,她便装了糊涂。襄儿从卫子夫那里学来了恶人先告状,便又在宫里太后处有意无意透露点儿继父不待见他的意思,惹得太后对夏侯颇很是不满,夏侯颇每常从太后那里领来些言语,回来向阿茉抱屈,阿茉便以柔情消解他的怨意。

夏侯颇的生日在寒食节这一天,事先阿茉曾设想给他好好庆贺一番,谁知到了那一日才想起来寒食节禁火三日,只吃冷食,请客宴宾之事只得搁置了。阿茉对夏侯颇很是抱歉,倒是夏侯颇不以为然地说:“谁耐烦与那些人大吃大喝?只要有你一人给我庆生,我便心满意足了。”

阿茉微笑不语,心中暗自筹算。那一日清晨,夏侯颇在甘棠轩醒来,身边的阿茉不知去向,他心里好生奇怪,因为阿茉最喜懒床,通常是自己为着上朝蹑手蹑脚地起身走了,她还在枕上酣眠。今日起得这样早,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他心里牵挂,便再也躺不住,起身披衣来到户外。

庭院中土润苔青,螽斯鸣唱得欢畅,庭中的花木如同洗过的一样,干净得纤尘不染。夏侯颇见得这样的美景,心中忖度:“难道是怜惜春日清景难逢,到后园赏花去了?哎呀,这个人怎么样也应该叫上我的呀。”这样一想,他便呼唤侍女来为自己更衣梳洗,想要去后园寻找阿茉。

听到主人的召唤,一群正值青春的侍女从后廊转过来,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萱萱的带领下,齐齐施礼,口中祝道:“敬祝君侯福寿绵长。”夏侯颇呵呵一笑,随意不拘地抬了抬手,说道:“多谢你们了,今日全都赏赐锦缎一匹,可惜不能请你们吃面了。”萱萱抿着嘴笑道:“热汤面算什么?君侯的生日,公主自然有更美味新奇的东西来为君侯庆生。”

夏侯颇眼睛一亮,笑问:“莫非公主没有去赏花?”萱萱狡黠答道:“天不亮就起了,那时候花儿还都没开呢!为着怕惊了君侯的好梦,公主连鞋袜都没有穿,赤着脚出的殿门,子夫这会子还在埋怨呢。”她眼波流转,接着笑道:“不过我可再不敢告诉君侯什么了,君侯就在殿里等着好了。”

夏侯颇便逗弄她道:“原来萱萱是在跟我卖关子,我知道了,你这个小丫头必定是想讨些好处,才肯告诉我公主去干什么了,可对?”萱萱撅了撅嘴说道:“奴婢是那样眼皮子浅的人吗?”夏侯颇答得快:“寻常财帛自然入不得萱萱的眼睛,让我想想……”他故作沉思状片刻,然后一拍大腿,说道:“想起来了,我就用我的那个贴身侍从李琛来贿赂萱萱,可好?”李琛 便是萱萱在府中的相好,众侍女全都咯咯地笑起来,萱萱涨红着脸,含糊着抱怨:“君侯总是这样开不正经的玩笑……”便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夏侯颇倚着轩窗坐着,心里暖暖软软的,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很奇妙,很舒适。一会儿的功夫,阿茉进来,端来了寒食粥和青团。那粥盛在白瓷薄胎碗中,色泽青绿悦目,粥面上漂着几朵嫣红的桃花瓣,看去便引人食欲的样子。

夏侯颇心中喜悦非常,扶了阿茉同坐同食,阿茉道:“寒食节不好动火的,不能给你煮面了。”夏侯颇无限温存地答道:“只要是阿茉为我做的,便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他食不辨味地用银勺舀粥来吃,旁边侍候的子夫轻轻嗤笑道:“既这样说,君侯便无须喝粥了,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乃是这碟青团。”

阿茉嘘她一声,子夫吐吐舌头出去了,阿茉抱歉说道:“本来我要起来煮粥的,可子夫故意不肯唤我起身,她半夜起来自在厨房做的。这青团可是我亲手所制。”说着她夹起一枚青团放到小荷叶碟中,捧与夏侯颇。夏侯颇接过去,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要好好赏赐子夫,一为她替你为我煮粥,二为她没把你半夜唤起,否则我会心疼的。”

夏侯颇用两个手指捻起碟中的青团,见小小的不盈一握,颜色碧绿,咬上一口,外皮松软适口,不甜不腻,带有清淡而悠长的青草香气,有一点儿黏,却不粘牙齿,再加上清甜的豆沙,入口即溶,简直让人停不了口。夏侯颇赞不绝口,一口气吃掉了三个,阿茉阻拦道:“美味不可多用,君侯还是喝些粥吧。”夏侯颇点头,问阿茉:“这是什么做的?怎么我从前从未吃过?”阿茉带着些淡淡的哀愁笑道:“这是从前卫娘教我的江南一带的做法,取新鲜艾草的汁液拌进糯米粉中,不但颜色可人,滋味也与普通的糯米糕不同了。”夏侯颇赞道:“岂止不同,这种清香隽永,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夏侯颇心里很想要求阿茉不要那么生分地用敬称“君侯”来叫他,而称呼他的表字“子正”,但是他没有说,虽然他知道只要提出这个要求,阿茉必然会顺从他。

阿茉呢,完全没有体会到夏侯颇此时的心情,她只是在尽力地做到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但是她的心里却想起那年清明,她为曹时做这青团时,曹时轻轻地说“真的有春天的味道呢”,他那时的语气表情,直到如今还是令人低回。

这时节春和景明,迟起的鸟儿痴痴地欢唱起来,这屋里的两个漂亮人儿却在各自出神,子夫隔着轩窗往里面窥视了一番,回身对跟在后面的襄儿压低声音笑道:“小公子再不进去,公主亲手做的青团便被君侯给吃光了。”

说着,她示意碧叶挑起湘帘,自己跪在帘外,侍候襄儿脱靴。她方才说话的声音虽低,夏侯颇耳目极为清明,却是早已听见了。也不等襄儿落座,只趁着阿茉抚弄襄儿的袍袖上的皱褶的工夫,他便将碟中的最后一个青团一口吞下了,然后向襄儿得意地笑。

襄儿便反手抓紧母亲的衣袖,委屈地嘟起嘴来,手指着夏侯颇,也不言声,泫然欲泣的样子好不可怜,让阿茉不禁又想起他儿时在豆蔻堂的露台上被夏侯颇欺负的往事,心中柔软起来,也不责他拿乔,只安抚他道:“那是君侯的早餐,母亲已经给襄儿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杏酪了。”说着她唤子夫去拿来,子夫已经端着银碟进来了。

夏侯颇已经放下了粥碗,便伸头去看,见银碟里放着一寸来长,腴润晶莹、雪白如脂的奶卷,并且外白里红,包裹着殷红的蜜渍杏脯,便夸赞道:“哎呀,光看样子,就让人馋涎欲滴呀。”阿茉和子夫都笑了,阿茉便递给他一把小银叉,请他品赏,夏侯颇叉起一块,定要喂给阿茉,阿茉拗他不过,只得吃了,用手绢擦唇,脸颊微微有些红晕。

襄儿却一直头也不抬地用银叉去取食杏酪,他吃得很快,然而吃相却很文雅,已经显出贵公子的良好教养和风度。待到夏侯颇欣赏够了佳人,回头要自己享用一块杏酪时,盘里已经见底了。襄儿示威似的看他一眼,朝阿茉撒娇道:“母亲,今日可是要出城踏青去?襄儿也要跟去,襄儿整日读书,好久没有去城外游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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