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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群欺负她的孩子,其实都是她的表亲。

父亲常年征战在外,母亲体弱时常生病,父母的羽翼不一定能护孩子的周全,她知道府里的仆人们都私下管她和弟弟费扬古叫小杂种,她最开始曾经哭着去告诉父亲,父亲鄂硕像疯了一样的拿起鞭子在府里见人就往死里抽,母亲李郁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哭得比乌云珠还伤心。后来乌云珠渐渐的明白了,即便父亲的鞭子能阻止仆人们嘴上对他们姐弟的侮辱,却阻止不了仆人们心里对他们姐弟的鄙夷,更阻止不了全扬州城乃至整个天下对他们姐弟的轻视。

一天外公教乌云珠读书,乌云珠忽然问外公,怎么能使别人瞧得起你,不再敢欺负你。李翼骜合上书,思虑片刻道,“圣人们会说,那需要人有德行,有才学。可是外公却要告诉你,那需要你掌握生死予夺之权。”“外公,女儿家怎么掌握生死予夺之权啊?”“女人自然是掌握不了生死予夺之权,可是,能去掌握那个掌握着生死予夺之权的男人,也是一样的。”

顺治十七年八月,壬寅,皇贵妃董鄂氏薨,辍朝五日。甲辰,追封董鄂氏为皇后。皇后健在而追封故去的妃嫔为皇后的,罕有。顺治十七年九月,顺治帝福临为刚刚追封为端敬皇后的董鄂妃亲笔写下了《董妃行状》,追忆逝者,以述哀思,而今读来,真可谓是声声断肠,字字泣血。

二十二年前,她出生,其父喜难自胜,为她写下了,“崇德四年,十一月癸酉,梅影横窗,月色姗然,于臣之敝舍中,一声清啼,吾女来矣。娇女或涕,或寐,或饮,或笑,无不萦人心怀,使臣日夜不能安然入眠,惟恐梦醒,吾女乃一梦尔。”

二十二年后,她离世,其夫悲难自持,为她写下了,“惟朕一人,抚今追昔,虽不言哀,哀自至矣,鸣呼 是皆后实行,一辞无所增饰,非以后崩逝,故过于轸惜为虚语。后美素著,笔不胜书。朕于伤悼中不能尽忆。特撮其大略状之,俾懿德昭垂,族怀亦用少展云尔。”

古往今来,几多憾事,而一女子,有父如斯,得夫若此,足矣。

顺治十八年正月,福临与几位近臣去南苑狩猎,天大寒,马疾驰后大汗淋漓,于是福临扔下外衣后与臣子豪饮至酩酊大醉,臣子相劝,因福临怒而止。回宫不久,福临染风寒,几日内非但没有好转还反而重了。时不时高热,咳出的痰是黑红的颜色,而且越来越重,有时还会喘不上来气。

顺治十八年正月丁巳,上崩于养心殿,年二十四。

(注:大叶性肺炎,诱因:受寒,劳累,醉酒;特征性表现:铁锈色痰,稽留热,呼吸困难;好吧,我承认我很无聊,可是也不能不给个原因就突然死了吧,活生生的人呢。)

顺治十八年正月丙辰,新帝即位,年八岁,改元康熙。遗诏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鰲拜四大臣辅政。

这天夜里,清冷的慈宁宫里,一身素服的布泰拍着孙子玄烨睡觉,这时有十几个太监捧来了一摞摞的奏章,桌子上摆不下,就放到了地上,摞起来,是高高的一座小山。

“回太皇太后,这些就是先皇病中没来得及批阅的奏章。”布泰皱着眉自语,“不就是十几天的光景吗,怎么这么多。”“这也就是年里事儿少,不然平常,比这还多呢。”布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儿子忽然间撒手人寰,她痛不欲生,然而,这会儿,看着成千上万有待御笔亲批的奏折,她居然有了一丝慰藉,原来对于有的人,死,还真的算得上是一种解脱。

布泰又拿起了手边的一封信,信是娘家科尔沁送来的,上面告诉了布泰一件事——哈尔染病亡故。布泰将信展平后,走了几步来到皇太极的灵前,用烛火慢慢的将手里的信烧掉,烧罢,布泰默然泪垂,幽幽的说道,“孩子们都团圆了,可咱们呢?”

说完,布泰转过头去,后面,是熟睡中的小皇帝玄烨,是那堆山一样的奏章,是大清的万里河山,更是皇太极对布泰的殷殷期许——

“我是要走在前头的。到时,你的眼便是我的眼,帮我去看大清的万里河山,你的脑子便是我的脑子,替我去筹划爱新觉罗的千秋基业。布泰,我们的子子孙孙都是全天下的主宰,儿子是天子,孙子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卷写完了,^_^,下周五六会直接贴上修改后的文。睡觉去!

第五卷 梧子千年

第一章 坛酒饮春寒

康熙四年的早春三月,入夜微寒,京城闹市里的街道上依然熙来攘往,热闹不减日间,往来坐轿的,骑马的,走路的路人、打着灯笼的家丁,街边叫卖的商贩,摆摊算卦的先生,卖糖葫芦的小贩用纯正的京腔吆喝着,俨然一幅太平盛世的景象。

远处来了十几个骑马的年轻人,为首的,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藏青色的袍子,眉目朗阔,皮肤颇黑,一看就是常在户外活动。一行人来到一家酒楼前,他将手里的马鞭扔给迎出来的店小二,随即翻身下马,将手里的缰绳甩给杂役,略整衣袍,迈步往楼里走,“搬酒来,不求最好,但求最多,教兵场里轱辘了一天,咱们也得慰劳慰劳自己个儿啊!”

“费爷,今天咱弟兄们可是好样的啊,就冲这个,你也得出出血,做个东,是吧?小二儿,我要酱牛肉,热乎的酱牛肉,先来个二三十斤垫垫底!”走在前面的费扬古闻言,转回头,抬脚做出一副要踢人的架势,笑骂道,“操,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夜渐深,酒楼里的人渐渐散去,街上也安静了很多,可是,费扬古他们的包间里依然划拳行令,碰碗拼酒,聒噪不已,酒量差的早已经歪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了,当喝高了的人舌头直发短的一口一个这家的娘们,那家的小娘子污言秽语不绝时,费扬古倒是一个人捧着一坛酒,捻了一把花生米,打开临街的一扇窗,自斟自饮起来。

快到三更的时候,街上跑来了一个小厮,大声冲着楼上喊,“费爷,费将军!”费扬古带着一身酒气,探出头来,“猴崽子,喊个屁,给你爷我哭丧啊?”小厮一边大喘着气,一边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汗,“爷,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不是答应今儿从营里回来就去找安亲王下棋的吗?王府的人来咱们府催了好几遭了!”

费扬古一拍自己的脑门儿,“啊呀,我怎么给忘了。”说罢连忙放下酒坛子来到一楼,一摸自己的腰下,略一皱眉,随即解下腰间的玉佩撂到柜台上,“今儿没带银子,先押你这儿吧,赶明儿我让人来赎。”说罢,走到店外,拉来自己的马,带着小厮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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