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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第1页)

费扬古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有你送进京的那一箱白银,老弟我,恐怕连媳妇都娶不起。”那男子刚毅的脸上居然有了些许不忍和怜惜的神色,他看了看费扬古,叹气道,“哎,当官若都能当到你这份儿上,那弟兄们也该下山回家种田了!”

话说到这儿,因泽和费扬古的几名随从也从后面走了过来,那男人一看直撇嘴,“啧啧,你看你,也开始摆谱了,才进京大半年,就开始出门呼呼泱泱的跟着一堆人了。”费扬古假愠,“还有天理没了?就许你这山大王下山十几、二十几个喽啰的带,我个朝廷命官就非得回回单枪匹马,独来独往,跟了三五个人,你就啰嗦,也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费扬古边说边将因泽揽过来,“泽泽,这是我拜把子的大哥邢云。”

因泽微微一笑,抱拳道,“行云流水,真是好名字,大哥,久仰大名,幸会。”邢云很不屑的瞥了一眼因泽,“这小牛鼻子真他妈的别扭,和我穷酸个屁啊,这大哥,你家费爷叫得,你叫不得。还有,你是没长开还是怎么的?尖着个嗓子说话,跟河间出的小太监一样。以后给我好好说话!”费扬古一听就不高兴了,“大哥,我带来见你的人,你瞎挑什么刺儿啊?知道你这两年是太行山的头头了,怎么别人叫你声大哥,你倒端起架子来了。”

邢云没想到自己的两句话,人家小道士还没吭声,费扬古倒是先挂不住了,于是连忙打圆场,“哥哥我就怕出家人,动不动就和你讲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听了心里不舒服,不过这个小牛鼻子,长得倒是挺招人稀罕的,你看这小酒窝,多好看。就是小身板儿单薄了些,和大哥上山多吃些野味儿,补补就好了!”邢云边说,边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因泽的后背,费扬古又惊又怒的把邢云的胳膊挡开,邢云不明就里,“我又拍不坏,真是,走吧,到前面的镇上去,住的地方我已经找好了!”邢云边说边转身打算上马,忽然他停下问因泽,“小牛鼻子,你叫个啥名字啊?”“我?英则,英雄的英,武则天的则!”坐在马上的邢云听了,嘟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到了镇上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一行二十多人便下马入内,里面的酒菜早已经摆好了,费扬古却说因泽在路上得了风寒,让她先回屋休息。因泽赶了一天的路,饥肠辘辘,看着一桌子的山珍野味,恶狠狠的瞪了费扬古一眼。费扬古压低声音说,“你就看着桌子了,你怎么没看看那边儿?”顺着费扬古的目光,因泽看见大厅角落的墙根儿里,摞了好几十坛花雕,堆得小山一样。因泽乖乖的走了,走之前还小声说,“你也悠着点儿喝。”费扬古听了,一个劲儿的笑着点头。

因泽一个人回房没多久,费扬古的随从就端来了两个碗,打开看,一碗是米饭,一碗是几样小菜,“福晋,这是将军叫我送来的。”因泽一看,里面的菜都是她平常爱吃的,随从一走,她就连菜带饭的将两大碗都吃的干干净净。

因为路上辛苦,吃完饭因泽就歪在床上合衣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深夜三更,房外嘈杂,没一会儿,费扬古推门进来,面色泛红,一身酒气,因泽连忙下地去扶,费扬古摆手不用,一个人坐在了椅子上。因泽倒了杯茶给费扬古,费扬古喝了几口,又靠在椅背上。因泽就站在椅子后面给费扬古揉起肩来,轻重刚好,非常舒服,费扬古顿时放松起来,咽了口吐沫,“泽泽,你刚才歇好了吗?”因泽使劲儿捏了一下,没好气儿的嗯了一声。“我,我又想做畜生了,怎么办?”费扬古眼神迷离,说话的语气似醉非醉,他猛地伸手一拽,因泽便跌到了他的怀中……

二人在床上颠龙倒凤的时候,就听他们旁边的房间传来一阵砸门声,“兄弟啊,别这么早睡啊,咱哥俩出来切磋切磋拳脚。”因泽吓了一跳,费扬古却依旧缓缓的动着,小声说,“你别管。”没一会儿,敲门声停了,以为邢云已经走了,因泽长舒了一口气。突然,他们的房间敲门声大作,“小牛鼻子,你看没看见我老弟啊?”因泽吓得差点儿没哭出来,她使劲的把费扬古从自己身上推下来。敲门声还是没有停,费扬古恼怒,拉起一床被子往身上一裹,然后气急败坏的把门打开,“大哥,明天再说吧,我今天喝多了,累了。”

邢云看见费扬古从这个屋里出来,很是惊诧,随即笑呵呵的说,“我看你真是喝多了,自己的屋子都认不得了,你睡了小牛鼻子的床,那小牛鼻子去哪儿睡啊?我那院里还有个空房间,要不你让他和我走吧。”费扬古说了声不用,就要关门,邢云忽然把门挡住,“你等等,”他抬脚就要往里走,费扬古使力一推,将他拦在了外面,邢云探头往屋里一看,借着月光,就看见地上散落着费扬古的衣服和因泽的道袍,幔帘低垂,一室的□味道,再看他眼前的费扬古,披着个被子,大冷的天,里面却连中衣都没有穿。邢云当时就愣住了,好半天,他咬牙切齿的狠狠捶了捶门框,“混账东西!你去京里,和那帮狗娘养的京官儿学点儿什么不好?学这个?真他娘的晦气!”说罢邢云转身走了。

费扬古坐回床上唉声叹气,因泽狠狠地给了他一脚,“你混蛋,我明天可怎么见邢大哥啊?”费扬古一把抓住因泽的脚,“你行了,我就够憋屈的了,一个大老爷们,让别人以为。”说到这儿,费扬古停下没接着说。“以为什么?”因泽不依不饶。“以为,以为两个大男人在床上打架,扯断了袖子!”因泽听罢沉默片刻,随即又惊又羞的说,“啊?原来断袖之癖是这个意思!”

第二天,大家继续赶路,一开始邢云的脸拉得老长,费扬古嘻嘻哈哈的和他说笑,走了段路,兄弟俩就除去芥蒂,谈笑风生了。不过邢云一直不拿正眼瞧因泽,好像看她一眼就会长针眼似的。中午的时候,正好赶到一处村庄,他们在村口的一家小饭馆歇息用饭。饭馆里都是半新不旧的四方桌子和长条凳子,随从们占了门边的几个桌子,把靠里的那张桌子留给了邢云和费扬古夫妇。

邢云也没客气,自己占着主位就坐下了,因泽也在邢云的对面落座。邢云冷哼一声,白眼仁瞟了一下因泽,便看向别处。费扬古置备了酒菜,安顿了他和邢云的弟兄们才走过来,看了看面对面坐着的因泽和邢云,示意因泽往旁边挪挪,因泽让出了大半张凳子,费扬古便自然而然的坐了下开。邢云见状气恼,冲着费扬古大吼,“费扬古,你眼瘸了!两边的空凳子不坐,偏要和这小王八挤一个凳子!”费扬古一皱眉,不耐烦道,“大哥,你怎么说话呢?坐哪儿不是坐?能吃饭就行呗。”他边说,边从桌上的筷桶里取出一双筷子递给因泽。

没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费扬古和邢云边吃边聊,因泽很识相的安静坐在旁边,只听不说,倒也相安无事。饭吃完了,邢云和费扬古就着一碟小菜喝酒,邢云一有酒助兴就异常兴奋,边说,边用手比划,一不小心,筷子掉地了,他弯腰去捡,在桌下,无意间抬眼,居然看见对面的费扬古正攥着因泽的小手,慢慢摩挲着。邢云顿时火气冲天,他直腰坐起,将筷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拿手指着因泽道,“我操,你个小王八,你再敢作妖,爷爷我就把你扔到太行山上,喂老虎去!”

因泽从小到大哪儿被人这么指着鼻子斥骂过,顿时吓得一抖,呆在原地了。费扬古见状,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放下酒杯,将手搭到因泽的肩上,“小样儿吧,成日里就欺负我最能耐,别人一吓,你就蔫儿了。大哥是吓唬人的,当年他把我捆到山上时也说要拿我喂老虎来着,结果啊,十年里给我送了五张虎皮做垫子!哈哈。”费扬古边说边笑,邢云一瞪眼,肃然说道,“你少打岔,我这次说到做到,不拿这个小妖精喂老虎,我邢字倒着写!”

费扬古一笑,往邢云的杯里倒酒,揶揄道,“你又不识字,正着写,倒着写,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他说着,就明目张胆的去抓因泽的手,“别怕啊,等到了太行山,哥哥我头一件事儿,就是把山上的老虎全都给宰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病人超多,当我下班前拖着无比疲惫的小身板儿去翻值班表时,赫然发现,俺周末要值班!

啊~~~~~~~~~

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第十九章 江上含烟翠

和邢云汇合后的第三天黄昏,就到了邢云在太行山上的寨子,寨子盖得虽粗糙却牢固整齐,近千名喽啰,或巡逻,或习武,或种菜打水,井然有序。因泽看在眼里,心想,邢云的脑袋,官府以为只值一千两?真是把人给看扁了。

刚一迈进大厅的门,三个孩子便奔过来,往邢云的身上扑,还咋咋呼呼的叫爹,大一点儿是个男孩,八九岁,其余两个是女孩。几个孩子年龄相差不过一两岁而已。可能是费扬古大半年没有来了,两个小一点儿的女孩对他都有些生疏,只有男孩凑过来,喊了一声,“费叔叔!”喊罢便冲着费扬古挤眉弄眼的,费扬古一笑,从腰际取下一柄短刀,“小兔崽子,叔叔没忘!”男孩接过短刀,兴奋得往院里跑,边跑边喊,“张小虎,冯大柱,我有刀了!大将军用的刀!”

费扬古看见孩子拿着刀连蹦带跳的背影,脸上笑开了花,冷不防邢云往他背上狠狠一砸,“你他妈的怎么说话呢?我儿子是小兔崽子,那我是什么!等你有了儿子,那他娘的就是个小王八蛋!”费扬古先是一怔,随即捂着肚子大笑,“大哥,你,你不记得了?你叫了泽泽一路的小王八!”因泽白了费扬古一眼,不好说话。

这时,从后面进来了一个抱孩子的妇人,三十多岁,微胖,五官端正,长得白净,沉默和气,费扬古连忙起身作揖:“小弟见过大嫂,嫂子怀里的是你家老四吧?我上次来,还没他呢,在路上听大哥说,是个大胖小子!”邢夫人把孩子交到邢云的手里,“是,你哥总念叨你,怎么,你还带了客人?”

到底是女人心细,她一进来就瞄到了费扬古身旁的清秀小道士。邢云听了妻子的话,冷哼一声,费扬古也没理会,“是,因泽,快来见见大嫂,”费扬古说到这儿,欲言又止,想了片刻才说,“嫂子,你能不能让人烧些水,带她去洗洗,再换件衣服!”

邢云听费扬古说居然让自己的老婆带个男人去洗澡,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邢夫人也觉得要求荒唐,面露不悦之色。因泽见状,就笑呵呵的走上前去,把耳旁的头发撩开,露出耳垂,将耳朵凑到邢夫人的跟前。邢夫人一看,愣了片刻,随即恍然大悟,笑着一把牵过因泽的小手,将因泽从上到下的打量一番,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费扬古,费扬古面露赧色,邢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好,你们等着!”说罢牵着因泽就到后面去,邢云被妻子的反常举动吓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拍着大腿大叫,“你个傻婆娘,这小王八长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费扬古看见邢云的样子,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过了几柱香的功夫,邢夫人就领着因泽回来了,因泽换上了一件白底紫碎花的短衫,下面是藕荷色的布裙,头发上几根银簪,脱去了京城华丽衣饰的因泽,穿上这身衣服,掩住了周身的明艳贵气,居然颇有几分布裙荆钗,宜家宜室的味道。费扬古回头看了一眼,美滋滋的笑了,然后指了指因泽,对邢云说,“这是我媳妇!”邢云一捶桌子,“你个混蛋小子!”费扬古为难,“这路上人多嘴杂的,怕惹麻烦。”邢云冷哼了一声,“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怕惹麻烦了?”费古释然一笑,“娶了老婆以后。”

邢云回头又看了一眼因泽,问自己老婆,“我说,弟妹这身衣服……”邢夫人笑着帮因泽理了理衣袖,低声说,“是我当姑娘的时候穿的衣服,现在胖了,穿不了了,正好弟妹能穿。”邢云笑道,“我就记得嘛,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的就是这身衣服。”费扬古闻言就来劲儿了,他拿胳膊肘碰了碰邢云,“继续说,继续说。”

“那年下山,在个村子的村头,看见她穿着这身衣服,蹲在河边洗衣裳,不知怎的,我当时头脑一热,就觉得自己该找个婆娘了,所以想都没想的把她架到马上,快马加鞭的就回到寨子里了。可是她哭啊,哭了一路,我就当没听见,到了晚上的时候,眼睛也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我就觉得自己很混蛋,和那些欺男霸女的狗官没什么区别。所以,我没碰她,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了一夜。第二天又把她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个儿怎么的了,后来的几个月里,心里一直惦记着是个事儿,赶上一个好天,就揣着几个金元宝,打算去集市上买点儿东西看看她,可是直转到中午也不知该买点儿什么好,索性就去直接找她了,在她家大门口,我把金元宝往她怀里一塞,转身就走了,没想到她把金元宝扔在地上,跟在我后面走,一直跟到村头,我说我要走了,她就哭,我也不知道怎么哄,她掉眼泪,我就在旁边看着,直到太阳下山,我说,姑娘啊,我真的该走了,转过身取得时候,她居然一把就揪住我的袖子,我再笨,也明白了,所以就把她抱上马带走了,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了我,在山上给我做起了贼婆娘。”

邢云说罢,嘿嘿一笑,颇有几分得意,因泽却顽皮道,“依我说啊,大哥你是故意的,你把人家好好的姑娘掳到山寨里,然后又送了回去,即便没毁人家的清白,可是,名声就不好了,嫂子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啊!她不跟你,还能怎么办?”邢云皱眉,“你说的,是这么个理儿,可你大哥我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啊!”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邢夫人忽然说,“可我不后悔啊!他人好!嫁男人,只要人好,那就是咱们做女人的福气!”

因泽闻言一愣,下意识的侧脸去看费扬古,没想到费扬古自始至终,一直看着她,带很满足的微笑。

晚饭后,邢云对费扬古说,“兄弟啊,你识字多,老大的名字就是你取的,那你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们家老四取个响亮的大名,怎么样?”费扬古将邢夫人怀里的孩子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动作虽生硬,却也算是有模有样,“恩,容易,纵横捭阖,你家老大叫纵捭,那这个老四就叫横阖吧。你们以后再有孩子了,还有个响亮的词儿呢,经天纬地,四个字儿,够四个孩子用。”邢云听了拊掌大笑,“好名字!我兄弟就是厉害!”因泽却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踩了费扬古的脚,小声嘀咕,“邢经,亏你想得出来!”费扬古冲着因泽一眨眼,笑得比邢云还欢。费扬古怀里的孩子可能是被大笑声吓住了,哇的一声哭起来,还尿了费扬古一身。因泽幸灾乐祸的说,“活该,谁叫你欺负人家的弟弟妹妹了。”

第二天一大早,邢云来找费扬古,就见因泽在院子里洗着昨天费扬古那件被孩子溺湿的衣服,邢云赶忙过去,“弟妹啊,你放着别动,你嫂子今早还嘱咐我,让我过来顺便把这几件脏衣服拿过去,她洗!”因泽抬起胳膊,擦了擦脑门的汗,甜甜一笑,“邢大哥,你就让我洗吧,平常在京里也没这个机会,可这世上,哪有做妻子还没给丈夫洗过衣服的?”邢云点头,面露赞许,“你这丫头!”

邢云转身进了房间,只见费扬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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