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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人能和睦相处呢?

前些年多尔衮送给布泰的马因为年老,死了。布泰让人将其葬在郊外,这一日,皇太极上朝,姐姐海兰珠还在睡觉,布泰一个人坐轿去了葬马的地方。下轿却见多尔衮蹲在土坟边,布泰有些吃惊,多尔衮却笑着说,“怎么,还说皇太极对你好,我不给你马,你就没有马骑了,”说着,用眼睛瞄着轿子。

多尔衮的话是用汉语说的,虽然布泰带了侍从,可是他们却听不懂。布泰没有理睬多尔衮,多尔衮接着说,“你把我给你的马养死了,你就不觉得过意不去?”“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那马明明是老死的,你在这里兴什么师,问什么罪啊?”说着,布泰白了多尔衮一眼。

“你不用回回见到我就跟见到瘟神似的,亏我还什么事都为你着想。”“你为我想什么了?用不着吧!”“我特地挑了几匹好马献给皇太极,你回去找他要便是。”多尔衮看见布泰不屑的样子,接着说,“昨天我私下里求皇太极把你姐姐赐给我,这样海兰珠就可以一直留在盛京了,你们姐俩也就团圆了。”布泰闻言先是一惊,随即面露感激之情,多尔衮见状,笑着说,“你这个人脸上总是藏不住心思,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姐姐的,你看小玉儿那么不招人待见,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没把她怎么样。”

“哼,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看在科尔沁铁骑的面子上啊?”听布泰这么问,多尔衮干笑了几声道,“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不过布泰,你倒是越发的有心计了。”

第七章 终夜常开眼

多尔衮对她的好,布泰一早就知道,无论是他的殷勤还是他的算计,她都明净的。可是,皇上呢?他的心布泰总是摸不透,那么皇上看她,是不是也像她看多尔衮一样呢?这似乎与聪明、心机有关,又似乎无关,想到这里,布泰有些难过,回去的路上,刚一入夏微醺的风吹的人昏昏欲睡。

回宫有些疲倦的布泰刚要进自己的房间,宫人却把她拦住了,“怎么,我自己的屋子我还不能进了?”看见宫人恍惚的眼神,布泰很是恼怒,推开人夺门而入,原来屋里是有人的,屋里的人正在做的事也的确是见不得人的,裹在被子里的海兰珠缩在皇太极的怀中瑟瑟发抖,皇太极侧过脸对布泰说,“你先出去吧,”那语气平静的犹如在说外面的夏日晴空,耳畔暖风。

布泰愤怒异常,激怒了布泰的不仅仅是这件事,还有皇太极说话的语气,“我出去?我出到哪里去?这是我的屋子,那是我的姐姐,你这个混账,老不正经!”“放肆!”皇太极闻言怒不可遏,随手掀起炕桌上的茶碗,打到了布泰的额头上,“来人,你们把这个疯子给我拉出去。”

布泰坐在东一间门前的台阶上,一任眼泪和着额头伤口的血肆意流淌,口里念着“那是我的屋子,那是我的姐姐,”过了一会儿,海兰珠出来,连忙用手帕给妹妹止血,却被布泰一把推开,海兰珠没站稳,跌坐在地上,愣了一下,随即也抹起眼泪来。皇太极出来,从姐妹俩的身边走过,扫了布泰一眼,随即淡淡的说了句,“请御医,”说罢撤身走了。

没多久,哲哲来了,布泰扑到哲哲的怀里大哭起来,哭得哲哲都有些心酸,眼泪直在眼圈儿里打转。不知过了多久,布泰哭累了,哲哲就把她扶起来说,“乖孩子,咱们回去,”说着,看了一眼呆立一旁海兰珠,眼里颇有几分嫌怨。哲哲把布泰领进屋里,屋里的宫女连忙收拾凌乱的床褥,布泰看见这些,顿觉厌恶,就转身往外走,哲哲明白,便大声吩咐,“快,你们把西二间收拾出来,今晚庄妃娘娘歇在那儿……”

布泰拗着不让御医看,哲哲只有自己给布泰包扎起来,布泰饭也不吃,整日躺着,皇太极来过两次,可是布泰每次都闭了眼睛装睡,与其说她在生气,倒不如说布泰宁愿相信这一切不曾发生过,睁开眼时,姐姐还是姐姐,皇上还是皇上。到了第三日,皇太极下朝就来到布泰的房间,看见布泰还是合着眼,便静坐在她身旁,屋里院里全都悄然无声,只听得窗外蝉鸣声声。皇太极就这样一直坐到月上中天,午膳,晚膳都没有传。

“你是一直都没有醒过,还是再也不打算理朕了?”皇太极见布泰没有反应,就接着自顾自的念叨着,“朕实在不明白,你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朕又不会抢了你的姐姐,你姐姐也不会把朕抢走,”说着,皇太极顿了一下,叹气说:“朕自诩还算是个明君,一个英明的君主能宠爱一个妃子到我宠爱你的程度,可以说,是到了极致了。”

“每次我们两个闹别扭,无论是不是朕的不是,朕都巴巴的先来向你服软,你去问问皇后,几十年来,我皇太极还对谁这样过,除了你,她还能说出第二个吗?”“这么说,皇上是没觉得自己错了?”布泰厉声责问道。皇太极一怔,随即皱着眉,伏下身子柔声说道,“朕没错啊,莫说是一个皇上,就是平民百姓多收了几斗谷子,都会琢磨着娶个小妾,朕是一国之君,多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布泰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泪珠却断了线一般从眼角滴滴滑落。

更漏声声,东方渐白,皇太极看见布泰的样子,很是不忍,抬手轻抚布泰额头上新结的痂,“小老虎,还疼吗?”见布泰还是没有反应,便接着说,“你啊,都能让朕像伍子胥一样一夜愁白了头,别再这么糟贱自己了,朕心疼的很,”皇太极一顿,下了很大决心般的接着说,“虽然朕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是朕愿意向你认错,你想怎么罰朕都行,只是,你吃点儿饭吧,都四天了。”布泰的手抓了抓被子,“皇上不认有错,却愿认罚?”“正是,那你要怎么罰朕?”未几,布泰睁开眼睛说,“我饿了,想吃果木烤鸭。”

皇太极听闻布泰要东西吃,喜不自胜,连朝都不去上,哄着布泰吃饭。吃过饭后布泰说想去打猎,皇太极本觉得她这两天身体虚弱想要阻拦,可又怕拂了她的意,她再翻脸,于是就陪着布泰去了。

皇太极由着布泰挑了一匹好马,两个人骑马来到城外,马走的很慢,皇太极携着布泰的手,布泰挣了几次都没有挣开,“你抓着我的手干什么?”“觉得你的心思离朕越来越远,抓不住心,抓得住手也好。”布泰怔住了,抬眼看见这两天不眠不休的皇太极颇显憔悴,便有些哽咽的说,“皇上,您答应布泰一件事好不好?”“你先说来听听,”“把姐姐送回科尔沁吧,让父亲给她找个好夫君,那天的事,纵然布泰忘不掉,可是在皇上面前,布泰也会尽量装出忘掉的样子,好不好?皇上?”布泰越说越伤心,话到最后已然是哀求起来。布泰从来都是很争强好胜的,她今天能这么说话,皇太极也很是意外。

“不行,”半晌,皇太极如是回答,“朕做不到,其一,朕不是始乱终弃的男人,其二,多尔衮已经和朕要了海兰珠,除非把她留在后宫,不然出了宫门,朕就没有理由不把她赐给多尔衮,这些年来,我和他的明争暗斗你也多少知道一些,他已经有了小玉儿,如若再得了海兰珠,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这帮谁不帮谁的,恐怕你父亲的主意,就不好拿了。”布泰很是失望的看了皇太极一眼,“那就是你不答应了?你总是有理的。”布泰要把手从皇太极手中抽出,皇太极却紧攥不放,“松手,你不答应我的事,还不放开我的手吗?”布泰歇斯底里的喊道!皇太极无奈,只有放开手,布泰狠狠地用马鞭抽了马一下,马疾驰而去,待到皇太极回过神来要追时,早已不见踪影。

皇太极派了很多人寻找庄妃,他自己则在城门等着,直到落日西斜,皇太极才看到布泰被兵士带回,皇太极不顾身边那么多的人,一把将布泰抱在怀中,“朕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朕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布泰,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布泰的眼泪这几日已经枯干了,然而这次,她明明感觉到自己湿漉漉的面颊。噢,原来他也会哭的,只可惜,晚了。

布泰一路上直冒冷汗,豆大的汗珠往下掉,皇太极以为是她这些日子折腾得身体虚弱了,回宫便招御医,布泰却紧搂着皇太极的脖子说,要皇上呆在这里,别人都不许进来。皇太极虽觉得意外,但也就以为是布泰一个人跑马时想通了,于是两个人熄了灯,百般温存,颠龙倒凤。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听闻西二间里皇太极大喊,“快来人!招御医!”天亮时,宫里传出消息,庄妃小产,而且还是个已成形的男胎。

第八章 看朱成碧思

阵阵剧痛,布泰不知从自己体内倾泻而出的到底是一滩模糊的血肉,抑或是从少女时期便开始积蓄经营的那份不掺杂质的挚爱。迷蒙中,听见皇太极怒吼着,要拿鞭子抽死这不识抬举的贱人,听见了哲哲苦苦的哀求和海兰珠悲泣的哭声。而这一切宛若一梦,睁眼时,身边静悄悄,宫女高兴的说,娘娘,你可算是醒了。

海兰珠闻讯而来,布泰无视姐姐的关怀问候,转而问宫女,皇后呢?宫女踯躅片刻答道,皇后为庄妃娘娘挡了鞭子,现在还躺在炕上。“姐姐怎么没为布泰挡?”“我,我一向胆小没用,妹妹你知道的,……”“这么说,那天是他逼你的了?”海兰珠无语,“那你连拒绝都不会吗?”“他是皇上,普天下敢对他说不的,恐怕只有妹妹一人。”布泰长叹一声,抬手臂掩住双目,“你走吧。”

得了传国玉玺的皇太极改元天聪为崇德,改国号为清,族名为满,昭告四方,大赦天下。没过几日,也就是崇德元年七月初十的早晨,皇太极在盛京皇宫里正式册封了他的一后四妃:哲哲为中宫清宁宫皇后,享“椒房之尊”,东宫关雎宫宸妃海兰珠,西宫麟趾宫贵妃娜木钟,次东宫衍庆宫淑妃巴特马,次西宫永福宫庄妃布木布泰。四妃之中,庄妃入宫最早,位次最末,哲哲安慰她道,“是你年纪最小”,布泰无奈一笑,“姐姐也不是四妃之中年龄最长的啊。”哲哲轻叹一口气,“你做了那么糊涂的事,一个男孩啊!你知道皇上子息微弱,连我都恨的牙根直痒,更不用说皇上了。他说,对你,他寒了心。其实,你能在四妃之列,就已经很不错了。”

悠悠岁月三百秋,有清以来的第一次册封后妃大典,早已成了过眼烟云,如今的故宫博物院仅存留了庄妃的册封制诰。真品四米余,满汉蒙三族文字书写,黄绫裱,蓝线钩边,绡金云龙纹饰,绘流云行龙,汉文朱笔竖书曰:“奉天承运,宽温仁圣皇帝制曰:自开天辟地以来,有应运之君,必有广胤之妃。然锡册命而定名分,诚圣帝明王之首重也,兹布木布泰,系蒙古科尔沁国之女,夙缘作合,淑质性成,朕登大宝,爰仿古制,册尔为永福宫庄妃。尔宜贞懿恭简纯孝谦让,恪遵皇后之训,勿负朕命。”

“夙缘作合,淑质性成”布泰反复玩味诏书中的这几个字,苦笑着暗问道,这是写自己的吗?当年的封号那么煞费苦心,如今的诏书却这般敷衍了事。“庄妃娘娘,宸妃娘娘端了吃食过来,说是亲手给娘娘做的,是您一小就喜欢吃的东西。”“你去说,原来和现在不一样了,原来爱吃的东西现在看见了就心烦,不劳宸妃娘娘了,请回吧。”

宫人去回话,只听外面咣当一声,盆碗尽碎,“布木布泰,你给我出来!”布泰很少听见海兰珠这么大声的说话,她缓缓合上了诏书,朗声道,“宸妃娘娘回去吧!”未几,外间传来海兰珠的哭声,悲悲切切道:“为什么?为什么姑母容得下你,你却容不下我。”布泰稍有犹疑,转而快步走到外间,霍的打开了门,直视海兰珠道,“那是因为,姑母想做母仪天下的皇后,而妹妹只想做个夫君一心疼爱的寻常女子。”说罢,转身回屋。海兰珠回身询问般的看着一直立在院中的皇太极,“算了,你也回去吧,”皇太极淡淡的说。

这一年,布泰二十三岁,海兰珠二十九岁,布泰却失了宠,十一年来,布泰第一次没有追问皇太极自己为什么失了宠,也第一次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失宠这个现实。

寒来暑往,又是一年,八格格成了布泰生活中的重心,孩子异常懂事,总是从皇阿玛的御书房拿来书给布泰解闷,多尔衮也毫无顾忌的照看着布泰母女的生活。八格格总是人前人后的难为姨母海兰珠,只是,连皇太极都拿女儿没办法,更不用说旁人了。哲哲对海兰珠客气里透着生分,毕竟,海兰珠不是她的局内之招。皇太极又常有征战。所以,即便外人看来海兰珠很受宠,可是她的日子过的也并不顺心。

入春后的一晚,看着女儿熟睡的面庞,毫无倦意的布泰读着书里的诗词,忽然翻到一页,布泰滞住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轻卷书册放到一旁,摊开纸,提笔默写了刚读到的诗句:

看朱成碧思纷纷,

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常下泪,

开箱验取石榴裙。

一首诗还没有写完,布泰就泪水噼啪滴落字间,看着眼泪缓缓将字晕开,布泰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只知武则天是一代女皇,没成想她也同自己一般是个女子,也会为爱伤怀,为情断肠,与自己一样看着层层宫闱的红墙黄瓦,她思念怨恨的那个人又会是谁呢?李治吗?那个懦弱无能的皇帝?

想到这里布泰摇了摇头,看着东方破晓的橘红光芒,她吹了灯睡下。一觉醒来,女儿早已不知又去哪里疯玩了。宫人服侍布泰盥洗,布泰不经意瞥见凌乱的书桌道,“那张带字的纸呢?”“奴婢不知,恐是春天风大被吹到了地上,叫人当废纸收走了吧。奴婢叫人去找?”“那就算了吧。”

布泰到清宁宫去和哲哲说话,天晚了,布泰要回去,八格格却趴在哲哲的炕上睡着了,十岁的女孩因为懂事的早,已经颇具少女的清秀了,她喜欢穿白衣素服,胸前挂着玉锁,走到哪里都是一道怡人的景致,绝不同于浓墨重彩的盛京皇宫。“既然这样就别叫醒孩子了,让她在我这儿睡吧,”布泰点头称是。从清宁宫出来,布泰情不自禁的看向东面的关雎宫,灯还亮着,同样是摇曳的烛光,那里却透出了不同别处的温情脉脉。

抬腿走到自己的宫中,黑的叫人心寒。倒是走熟了不怕黑,进了里屋,宫人点上蜡烛,却见屋里背对着她坐着一人,原本熟悉的背影却有着说不出的生疏,对身边宫女跪倒高呼万岁的声音置若罔闻,布泰用手扶着胸口呆立在原地。皇太极转过身自然而然的说,“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那姿势,那语气就仿佛这一年来,他从不曾离开过。可是布泰明明记得,他上一次对自己说的话是,朕拿鞭子抽死这不识抬举的贱人。“清宁宫”,布泰缓声答道。

宫女们都知趣的退下了,剩下布泰和皇太极在屋中,两个人僵立了许久,皇太极说道,“布泰啊,今天早上朕一下朝,八格格就在宫门口等着朕,她说额娘昨天在纸上写了首诗,她不晓得是个什么意思,让朕讲给她听,于是,朕就看见了这个,”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布泰昨晚写的那张纸,“武则天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她居然也能写出这等凄怨哀婉的诗句,想想都叫人心酸。朕不知该怎么对孩子讲这首诗,八格格却扑在朕的怀里哭着说,做儿女的孝道她不敢说懂,可是总还是希望双亲和睦的,额娘每天都很晚才睡,有时候直到天亮了才躺下。她说她宁愿折自己的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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