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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第1页)

黄鹉恪!?br>

福临收回手,敛容说道,“封你阿玛个什么官呢?”“这你也来问我!那天在太后面前,是谁说什么不抬内戚来着,太后今日设宴款待我父已然是给我在宫里作脸了,你要是再给我爹加官进爵,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太后面前抬起头来!”福临困惑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知怎么搞的,和你有关的事,朕就中了邪一样的不动脑子只动心了!”乌云珠慢慢拿食指绞着扇穗,“你不知道,我外公老早就说过,我爹做不了大官,因为他太有良心了!”

福临听了摇头,“这叫什么话,难不成做大官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话我还没学完呢,我外公说,太有良心的做不了大官,太没良心的只能做一朝官,那些能终身显达的三朝元老,总是懂得什么时候该用良心,什么时候不该用良心的人。”

说到这儿,空气一滞,福临觉得不该总说这些,于是笑着拉过乌云珠的手柔声说,“若朕不是皇帝,你还会吃尽苦头的和朕在一起吗?”乌云珠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要是皇帝不是你,我便不会。”福临攥住乌云珠的手不依不饶的问,“要是我不是皇帝呢?你还愿意吗?”乌云珠缓缓抽出了手,摇头说,“那,那我就不知道了。”

福临发了很长时间的呆,随即自嘲一笑,“原来做皇帝真是一件好事呢,”说着,伸手将乌云珠揽到怀中,“你就是太有良心了!哄哄朕不好吗?”他将头埋到乌云珠的发间,在她耳际低声说,“不过不要紧,朕就当没听到。”

这一年,安郡王岳乐晋升为亲王,从多尔衮、顺治到后来的康熙皇帝,他成了名副其实终身显达的三朝元老。

第十九章 悲欢两徘徊

顺治十四年,二月间,寒冬未尽,大风扬尘,夜黑得看不见边际,几盏灯笼侵入茫茫黑夜,寸芒几许,片刻便隐去不见了,八九个骑马的人提着灯笼在一处不大的宅院前翻身下马,鄂硕父子便拾阶而上,进了院子。刚从岳乐府里饮宴回来,父子俩都是海量,一身的酒气,脸上却没有丝毫的醉意。

宅院也是岳乐为鄂硕来京而临时盘下的,虽然才三进,却干净雅致,家丁在鄂硕身后恭恭敬敬的向主人禀报,白天鄂硕不在时,都有哪些人来访,哪些人来帖子,哪些人送来了什么礼品。人嘛,离富贵、离权势近了,便离清静、离随性远了,一条路的两个端点,有取舍而无兼得。

“对了,下午时还来了个女人,坐的是鳌拜府的马车,说是要见小爷,小的们也不敢怠慢,她在这厅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小爷回来,天黑之前才走。临走前让小的把这包袱交给小爷。”鄂硕皱着眉看着包袱,嘀咕,“是什么人啊,咱们和鳌拜素来没什么来往啊。”

“那女人穿的体面,车夫仆从对她也恭敬,她却处处温恭退让,也看不出来是主是仆,这女人怀里还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那孩子虽然小,却鬼精鬼精的。厅里等将军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揣测着您何时回来,她却奶声奶气的说,这么多人等他,他不是不知道,是故意藏起来的吧,你们快些走吧,不要连累我们等不到人。这一句话呀,说得咱们后脊梁骨直冒冷汗。小丫头被那女人用白狐裘的小斗篷裹在怀里,活脱脱的一个只白毛儿的小狐狸。后来天晚了,那女人说,该回去了,对老夫人说带五格格出来买手镯儿,太晚了,就说不过去了。”

鄂硕疑惑的看着费扬古,费扬古打开包袱,看见几套衣服,针脚细致,样式大方,上有一张纸,纸上四个字——叩谢恩公。费扬古把包裹放到桌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以前救过的一个鳌府的女仆。”鄂硕点头,示意下人退下,而后讪笑的对儿子说,“刚才上马要走的时候,安亲王拉着我说,想和我结儿女亲家。”说罢,鄂硕含笑侧脸看着儿子。

费扬古一愣,随即摸摸鼻子尴尬一笑,鄂硕看见儿子的样子,饶有兴味的接着说,“想媳妇了?”费扬古如坐针毡,极为局促的略微起身,往椅子一侧挪了挪,刚重新坐下,就听他哎呦一声叫,然后从身下的椅子上拾起一个银色的小手镯,崭新精巧。

“我对安郡王说,儿女自有姻缘,总要水到渠成才行。”费扬古把鄂硕的话听在耳中,摇了摇手里的小银镯,镶在上面的小铃铛叮当作响,清脆悦耳。他眼珠一转,将银镯扔到了桌子上的包袱里。

三日后,扬州来信说福晋病重,鄂硕父子连夜启程南归,三月中旬,扬州报丧来京,皇贵妃母病逝。

承乾宫,满树梨花,一院芬芳,黄昏的梨树下,身着素服的乌云珠扶树南眺……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是家。

泪眼婆娑,家归何处?

站在乌云珠身后的福临茫然无措,想安慰却无从开口,他富有四海吗?他掌控得了天下,却左右不了一个女人的悲喜,阻止不了一个女人的离世。然而,万丈红尘中,除了七情六欲和生命本身,其他的,似乎又都是身外物。

正当福临黯然伤怀的时候,乌云珠忽然转过头来,泪眼带笑,“皇上,你知道吗,上苍怜我,我失去了母亲,老天爷却赐给了我一个做母亲的机会。”

五月,鄂硕醉酒落马,医治半月,伤势俞重,辞世。

夏夜,蝉鸣声声,乌云珠伏在福临怀中,泪湿衣襟,“不,不会的,父亲酒量好,从不醉酒,父亲骑术好,从未失手,”乌云珠边说边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不过,也许他们应该是开心的吧,夫妻二人恩爱一生,又相隔不到一百天先后亡故,民间管这样的伉俪叫百合命,修得到,是福了。”

顺治十四年十月,丙子,皇第四子生。史书上寥寥几笔,带过了顺治帝福临多少铺天盖地的喜悦。孩子一出生就被抱到了乾东五所抚育,为人母的快乐夹着对儿子的牵挂,承乾宫里多了多少个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想到儿子身上留着自己和福临的血,从此他们的生命就这样牢固的连在了一起,他们的爱会因此绵延生生不息,每虑及此,那种令人心颤的幸福感便溢满胸怀。

顺治十四年年尾,看着襁褓中的爱子和身旁的爱妃,早有废后之心的福临,有了废后之举。他以皇后庸碌无所出为由,停了中宫笺表。废后果决,福临不是没这个先例,早立副后,福临不是没这个准备。

千里外,科尔沁王公弼尔塔哈尔日夜兼程,赶到京城,他希望他的姑母布泰可怜他无子无女,膝下寂寞,恳请在族谱里,将当今皇后的名字写在他和八格格雅图的后面。

如果雅图还活着,她和哈尔也许不过是草原上一对恩爱幸福的平常夫妻,可是雅图在成婚之时饮箭而亡,锋利的金箭和惨烈的死,让雅图成了哈尔这个草原豪杰心口上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使哈尔不惜背叛祖父,忤逆父兄,配合布泰的一着险棋,拿自己的性命和整个科尔的明天做赌注,把雅图的弟弟扶上皇位。

对于哈尔,八格格的早逝的哀痛,令他疼一声,憾一世;对于八格格的母亲布泰,又何尝不是呢?作为哈尔侄女的皇后可以废,可是,作为雅图嗣女的皇后是绝不可能被废的。

哈尔到京城十天后,恢复中宫笺表。

顺治十五年正月,刚过了节,哈尔便辞别布泰打算离京,布泰挽留,哈尔却说,“姑母,我想早些回科尔沁打点一下,天气暖和后启程,从甘肃入川,惦记了二十多年了,侄子就是想亲眼看看,什么叫做巴山夜雨。”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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