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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第1页)

这话说到这里,苏麻喇姑才略松了口气,颇为赞赏的扫了一眼因泽和芳妞,在宫里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玉芯凤镯和玉芯龙佩的来龙去脉,她也早就知道因泽戴的就是凤镯,她还知道那块龙佩顺治赏给了谁,可是,有的事不该说,有的事不能说,有的事不愿说,于是,不如不说。

四个少女月下相谈极欢,七月初七的月下,她们依民间风俗拜月许愿,四个少女的心愿,和三个男人有关。

之后夜深,众人要散去歇息,大家都有些不舍,东珠却小大人似的宽慰其余三人,“不怕,不怕,以后咱们在宫里说话的日子,还长着呢!”芳妞会心一笑,苏麻喇姑含笑不语,因泽却像没听见似的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进房时,关门的声音略大了些。

这一天,费扬古的府里也是异常热闹,军营里的兄弟下属们拿着成坛成坛酒来他府里过七夕,费扬古很喜欢这样,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爱热闹还是怕孤单,不过这个顺治赏给他的大府邸里只有他和一些年老的下人,也确实空荡了一些。前些日子,刚升任内务府总管大臣的明珠因为直言冲撞鳌拜而遭到了贬谪,鳌拜的弟弟穆里玛还扬言要再给明珠点儿颜色看看。为防万一,在玄烨的授意下,费扬古接明珠到自己府里住下。

明珠,字端范,姓纳拉氏,是纯正的满人却不擅骑射,自小读四书五经,学孔孟之道,性子温儒,人品端方,倒像是个彻头彻尾的汉族读书人。

明珠住在费扬古的府里,二人的脾气秉性南辕北辙,却还算相安无事。七夕晚上,费扬古和弟兄们在大厅里拿着大碗拼酒,说着粗口,放声大笑。明珠在院里对月举杯,自斟自饮,手里还拿着一支笔,拍着脑袋苦思冥想,酝酿着写一首七夕望月的感怀诗。

夜稍深,酒尽兴,费扬古送兄弟们出府,勾肩搭背的高唱着,“十万精兵入玉门,御驾亲征士气昂……”

费扬古转身回院后看见明珠便说,“明兄写诗呢吧?哎,想当初啊,我爹娘姐姐每年七夕的时候,也都要写写诗,做做对,他们都有那个才,我却没那个天分,也坐不住,每次写诗都跟上刑一样。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我就是想上刑,也找不到能监刑的候官了!”说完,费扬古颇有伤怀之感,随即拿起院子里兵器架上的大刀,借着酒劲儿耍了起来。

上下翻飞的长刀在月色下烈烈起舞,飒飒生风,明珠是外行,却也看得津津有味。正将刀舞到精彩之处,却见费扬古把刀一撇,来到明珠面前说,“借明兄的纸笔一用!”明珠将笔递给费扬古,就见费扬古在纸上挥毫而写,写毕喃喃自语,“他们若是在天上看见了,一定又会说太过狷狂了吧?”说完,费扬古叹了口气,扬长而去。

明珠拿起纸,看见上面用狂草写了一首诗,读罢,他不禁拍案叫绝,“此乃真壮士,真性情,真豪气也!”

千古功过惟一笑,

终身未许狂到老。

流萤点灯落花飘,

刀丛有诗破云霄。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我继续通宵码字,老爸继续通宵看球,老妈……出离愤怒

第五章 秋寒立海棠

七月末,留宫住宿的秀女们出宫返家,因泽、芳妞、东珠和苏麻喇姑相处的很好,颇有几分手帕之交,情谊深长的味道。真的要分开的时候,几个人都有些难过和不舍,送罢三位姑娘,苏麻喇姑来到了慈宁宫。

布泰喝着茶,鬓发已白,眼神里有着上了年纪的人才有的睿智明晰,她抬头看了苏麻喇姑一眼,然后放下茶碗,“她们都走了?”,苏麻喇姑屈身一福,“回太皇太后,秀女们都已陆续归家了。”“怎么,你舍不得了?”布泰笑着问。苏麻喇姑微微点头,“秀女们都是极好的,尤其是那三位,人美,又都聪敏和气,大家有说有笑的,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布泰点头轻捻腕上佛珠道,“孩子,离合各有缘法,佛家有云,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合会有别离;无常难得久。”苏麻喇姑听罢,一阵错愕。

布泰微向前探身低问,“你和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你觉得,她们三个人里,谁最拔尖儿?”苏麻喇姑闻言一愣,踯躅不语,布泰笑了,接着说,“这话,我不该问你,那,你再和我说说,你觉得鳌拜家的那个因泽怎么样?”

苏麻喇姑略一沉吟,字斟句酌的说,“奴婢和这位姑娘最是投缘,每次远远的看见二十几位秀女一样的打扮,站在一起,奴婢总能一眼就看见她,”布泰扶了扶鬓角,“巧了,哀家也是一帮女孩子里,第一眼就能看见她,恩,你接着说。”“那位姑娘在宫里住了一个月,众宫人对她的品评也是极好的,有的小宫女还就喜欢借着由子往她屋里跑,一位教习礼仪的老嬷嬷还说,因泽姑娘这样的人,处的长了,就没人会不喜欢不心疼她的。”

沉默良久,布泰摇头轻笑,“我原还想,若是她像遏必隆家的东珠那样,也就索性收到宫里,体体面面的封个妃子。可是,她这样的丫头,留不得的,留她做妃子,那芳妞的皇后可往哪摆啊?我得琢磨琢磨,找个皇亲国戚的,给她在外面拴婚。”

苏麻喇姑闻言,颇有几分遗憾的低声自语,“那,她就是入不了宫了?”布泰笑了,“傻丫头,你难过个什么,你应该替她高兴才是,宫里就那么好吗?以后给她封个诰命,常在宫里行走,你们还是能常常见面,聊天,说笑的。”

一句话说对了苏麻喇姑的心事,她低头悄笑,布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我也不希望你一辈子呆在宫里,前两年还原想找个好人家,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可是我舍不得,就想着,再等等吧,再等两年也不迟,可是如今两年过去了,你能不能出宫,已经不是哀家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了。”

语毕,慈宁宫中一阵寂静,寥落大殿,深宫悠悠,明月依旧照九州。

就当布泰掰着手指,挨个儿数着朝中的尚未婚配的少年清俊时,鳌拜府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八月十五仲秋佳节,鳌府的五格格因泽同家人月下饮酒吃月饼,稍饮即醉,伏在石凳上酣睡,众人即将散席唤她起来,睡眼惺忪的她却说,在梦里瓜尔佳氏的老祖宗引着一个年轻男子来见她,还说,“此乃佳偶也。”众人以为她梦见了当朝皇帝,又加上因泽跟着师傅学了几年作画,就撺掇着,让她趁着梦刚醒,还有印象,快将梦里的男子画出来。

因泽欣然应允,画毕,众人愕然无语,只有鳌拜笑着捻着胡须说,“好,好,此确为佳偶。我女儿长在京城,鲜有出府,这小子生在江南,征战塞外,这几个月才回京,还从未来过咱们家。你们二人素未谋面却有先人梦中相托,可见,确是姻缘自有定数啊!”鳌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思量,不能做皇后,这也是极好的一门亲事。

散席后,鳌拜叫人把画裱起来,第二日早上上朝时亲呈玄烨,下朝后气急败坏的玄烨将画拿给布泰,屏退左右后,怒不可遏的玄烨嚷嚷着,“拉拢,他这是明摆着要拉拢朕的人,要伤朕和费将军的君臣之情。”

布泰抚着孙儿的后背,“他女儿做不成皇后,已经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气了,他当着满朝文武管你要女婿,你自然不能再拂了他的面子了,哀家这就下懿旨赐婚。再有,皇上你要记住,感情这东西,真的有的话,那就伤不着,没有的话,那就更伤不着了。君臣之情是这样,手足之情是这样,夫妻之情,也是这样。”

布泰将画摊开,摇头,“这因泽姑娘肯定没亲眼见过费扬古,不然,怎么把那么一个鲜衣怒马的豪放将军画的这样的死气沉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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