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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第1页)

费扬古回身把马鞭扔给了身后的侍从,然后稍稍一揽,将因泽打横抱下了马车,抱因泽时,他一脸邪笑,低声在因泽耳边说,“是我不好,害得你夜间又没睡饱!”因泽本来昏昏沉沉的,听他这句话立马儿精神了,一脸恼怒,回手在费扬古胸膛上狠狠一扭,费扬古疼得直咧嘴,大声嚷嚷,“死丫头,我给你扔出去!”说着做出一副要往外扔的架势,因泽牢牢的将手搭在费扬古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紧紧扣在上面,随即冷冷瞥了一眼费扬古,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扔啊,姑奶奶我倒要看看。

费扬古无奈的把因泽放到地上,嘴里嘟嘟囔囔,“真他妈的是妖精,你爹娘怎么生的你!”因泽站好了,费扬古看见因泽的旗袍下摆打了个折,就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拉直,随即直起身,瞪了因泽一眼,“走吧千金大小姐,还要我背你啊?”说罢大踏步的往前走,因泽掸了掸簇新的衣服,跟在后面。

快到慈宁宫的时候,就见远远的迎面走来一个宫装女子,衣饰鲜丽华美,却衣不胜体,一脸不豫。因泽眼尖,几步上去,乐呵呵的行了个福礼,“臣妾给昭妃娘娘请安!”东珠见到因泽眼睛一亮,“因泽姐姐!你来了!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成亲了,过的好不好啊?”俩人下意识的都看了一眼退避到一侧的费扬古,因泽无所谓的一笑,“有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呗。你呢,在宫里快俩月了吧?还都习惯吗?”东珠勉强一笑,“恩,皇后姐姐待我很好,凡事都想着我,太皇太后也对我不错。就是,就是,”东珠的话说了一半儿,因泽却笑着抢着说,“就是想家,对吧?”东珠没说话,紧紧的抓住因泽的手,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摇摇头,又点点头。

因泽不忍再看,慢慢抽出手,“外面冷,昭妃娘娘快些回去吧,有空儿我就来宫里请安,和你说话,啊?”东珠点头,接着走了,她说不出话,因为嗓子里是呜咽的。

看着东珠远去的背影,费扬古问了一句,“你也想家了吧?”因泽摇了摇头,笑意带起脸颊上的浅浅梨涡,“没有啊,就是,就是刚刚在车了打盹儿的时候梦见阿奶了!”费扬古点头,去拉因泽的手,“别急,过两天“回九”我就送你回去,你要是愿意,在家多住几天也无妨。”

因泽叹了口气,将手抽了出来,“哎,你啊,说什么好呢。”

第十章 梧子解千年

外面寒冬漫漫,大雪茫茫,慈宁宫里却是一派欢声笑语,苏麻喇姑为布泰捶背揉肩,年轻的皇上皇后陪着她说着宫内宫外的逸事趣闻,也就在这时候,外面来报,说是费扬古夫妇到了。

布泰笑着说,“今天真是好日子,你们这些小夫妻成双成对的往我这里钻。让他们快进来。”说着,布泰拿起一碗茶,慢悠悠的喝起来,再抬眼时,费扬古和因泽已经进来了,她就看了一眼,便愣在那里了。

小夫妻俩并排站在那里,一个是青年豪俊,一个是豆蔻佳人;一个是紫袍墨靴,高大威猛,一个是绛红衣衫,玲珑娇俏;一个是目光如炬,器宇轩昂,一个是俊眼修眉,顾盼神飞。

这样一双璧人,让人看在眼里便拔不出来,溺在这副场景里,不忍移目他处。无端的,布泰神游外方,她想起了那个人,他意气风发、豪气冲天的时候,她还是蒙古包里抹着青鼻涕的小丫头;而等到她美艳逼人,神采飞扬时,他却已经鬓发斑白,已近暮年了。至始至终,他最好的年华和她最好的年华,一直未曾相遇。

布泰叹了口气,将茶碗交给苏麻喇姑,示意跪在地上的因泽和费扬古起来。

其实,人的一辈子,不就是不停追赶,又不停错过的历程吗?只不过,有的人错过了一次相遇,有的人错过了一段年华,还有的人,错过了别人那颗赤诚而火热的心。费扬古站起后,迅速的扶了一下因泽,待因泽站稳,他又若无其事的把手抽回,一切看在布泰眼里,她,会心一笑。

“孩子,成亲好不好啊?”布泰笑着问因泽,因泽眼珠儿一转,笑呵呵的指着费扬古说,“太皇太后,您问他啊,在我们家,他是爷,我说的不算。”布泰看了一眼因泽,心里骂道,这只小狐狸。费扬古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回答,“好,自然是好,在外面累了一天,回到家,灯是亮的,饭是热的,屋子是暖的。早上醒来,该穿的衣服就叠好放在枕边,下雪了,就多放一件,出太阳了,就少搁一件。所以,臣要谢太皇太后赐婚之恩。”

布泰连连点头,“你这话说得实诚,哀家也信了你是真的感激。以后居家过日子,路还长着呢,多体谅对方的难处,多收敛自己的脾气,总没错的。”费扬古听罢,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因泽笑着揉弄手里的帕子。

布泰留两对夫妻吃饭,席间,布泰又问因泽,“新娘子,你给咱们说说,费扬古本人和你在梦里见着的,一样吗?”因泽的象牙筷子停在齿间,略一迟疑,随即笑着说,“不一样,在梦里,他穿着白衣服,也不说粗话。”在座的人都捂着嘴笑了,费扬古把筷子往碗上一撂,气哼哼的说,“你不乐意听,不会私下里和我说吗?非要敲锣打鼓的满世界张扬。”因泽白了他一眼,“刚刚太皇太后说要收敛自己的脾气,你不还答应的好好的吗?撂爪就忘了。”费扬古眼睛一瞪,“你!”因泽歪着头俏皮说道,“你这会儿,很想说粗话吧?”

布泰笑着连连摇头,“真是的,我这都赶上看戏了,真是一对活宝,你们俩有空多来慈宁宫走动走动,我还能捡个笑话,看个乐子。”年轻的皇后抿嘴笑道,“皇阿奶想听他们俩的笑话吗?媳妇这儿还有一个呢!一个他们俩都不知道的笑话。”布泰兴致颇高,“乖孩子,说来给咱们听听。”

“听说,当日费将军去鳌府下聘,结果没看着因泽妹妹,所以心里一直惦记着是个事儿。那天恰好因泽妹妹和鳌老夫人来我家,也恰巧费将军就在我四叔的院里看海棠。我四叔叫下人偷偷对我说,让我哄因泽妹妹去他那里,好成全成全费将军。所以我就对因泽妹妹说,让她替我去看一眼四叔院里的海棠,妹妹答应了。过了些时候,她回来,我就问她,我们家的海棠花开得好不好,结果她说,好看倒是好看,就是海棠树下有个石狮子,瞪着牛眼睛看人,眨都不眨的,煞风景死了。”

“后来啊,听我四叔说,因泽妹妹走后的整个下午,费将军都魂不守舍的,问他,他就说自己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好看的海棠花。第二天,他又来我们家,不依不饶的要我四叔把那株海棠让给他,我四叔说,正开着花呢,移了不好活,移树要冬天才行。费将军他还老大的不乐意呢!”

语毕,费扬古尴尬低头,因泽侧脸看了费扬古一眼,微皱眉头。

这时,又上来几个汤,苏麻喇姑下意识的去接,没成想一失手,汤碗掉到地上,碎瓷片和汤汁溅了她一身,苏麻喇姑连忙跪下,边哭边请罪。

可是一碗掉地的汤,却泼得在座的几个人,心里明净起来。

十月十九,正是因泽的“回九”之期,鳌府办的隆重,鳌拜三妻四妾的一大家子人也着实让费扬古开了眼界,众人似乎都和因泽关系很好,五姑娘长,五姑娘短的没完没了,后来因泽的大哥阿纳海一瘸一拐的带妻子来了。看着大舅哥冷冰冰的脸和跛了的脚,费扬古心中一紧,不安的看向因泽,因泽却一直专心的和鳌拜的嫡福晋聊天,并未理会。

整个下午,费扬古的心都惴惴起来,他哪里知道,有些债总要还的,却不急在这一时。

后来因泽问,“对了,崇崇呢?怎么没见着?”有人说,“五姑娘怎么才离开几天就糊涂了,小爷这时候在侧院跟着师傅读书呢!读书这种事雷打不动,这话还是你说的啊!”因泽笑着用手点点自己脑袋,“就是,就是,看我笨的,我去看看我的侄儿,你先陪着阿玛,阿奶他们说说话!好不好?”她冲着费扬古说道。费扬古喝了口茶,点头笑道,“你去吧。”

等到晚饭前,因泽才又回到厅里,怀里还抱了个五六岁的男孩子,小孩虎头虎脑,一脸的爱人肉,见到老夫人就张着小胳膊扑过去,鳌老夫人异常高兴,只是年龄大了,抱了一会儿就累了。崇崇好像和自己的父亲并不亲,开席的时候坐在阿纳海旁边,没一会儿就悄悄的跑到因泽身旁,因泽把他抱在怀里,很有耐心的喂他吃饭,崇崇很缠人,搂着因泽的脖子,五姑姑长,五姑姑短的叫着,因泽被侄子腻着,乐在其中。

崇崇想吃离他很远的那盘大虾,费扬古夹了一个极大的送到崇崇面前,崇崇开心的伸手去抓,费扬古却把筷子收回,“叫五姑父,不然不给你吃。”崇崇委屈的回头看着因泽,因泽拿手帕替崇崇擦了擦小手,说道,“叫吧,你叫了,他就能把整盘大虾都端给你。”崇崇一听,就兴高采烈的大声叫道,“五姑父,我要那盘大虾!”桌上的人一阵哄笑。

饭后,因泽,费扬古,还有黏住因泽不放的崇崇,来到老夫人住的房里陪老人家说话。夜色降临,老夫人说,“时候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了。”因泽却笑着对费扬古说,“那你就回去吧!”老夫人皱眉,“让你男人回去,那你呢?”“我在这儿陪老祖宗啊!他前几天就答应了,让我在家多住几天呢!”费扬古也附和妻子道,“是啊,她也说她想阿奶了。”老夫人面露不悦,“那也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家多住几天?嫁了人了,哪个才是你的家?想我了,男人白天在外面当差的时候,你回来陪陪我就行了。多的,我老太婆消受不起。”

因泽不情愿的点头,“好,那泽泽听阿奶的。”崇崇闻言就在一旁撒起泼来,“不,五姑姑不许走,五姑姑晚上哄我睡觉!”老夫人对重孙异常爱惜,连忙说道,“别闹,别闹,舍不得你五姑姑走,就跟着去他们家里玩,崇崇听话?别闹。”崇崇听了立刻喜笑颜开。

辞别了老夫人,费扬古正要带着因泽和崇崇回去时,老夫人忽然在他身后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两个,可都是我老太婆的心肝宝贝儿,但愿甭管外面刮起什么风,也都别吹着他们。”

因泽抱着崇崇坐进马车,费扬古骑着马走在旁边,就听里面姑侄俩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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