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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第1页)

慈宁宫中,布泰拉着因泽说话,因泽眯着眼笑,浅浅的梨涡,一副娇俏劲儿,布泰揶揄,“难怪满京城都说他拿你当宝,别说他了,换了谁,不都要捧你上天啊”费扬古听了,有些局促的低下头,布泰笑得更欢了,“看看,他还不好意思了,脸皮薄得和没成亲的小伙子似的,对了,因泽,哀家有样东西给你们,大过年的,权当给你们晚辈的年礼了。”说着,一旁的小太监捧上一个蓝绸面的匣子,布泰将它擎在手中,鬓角的白发,额上的皱纹,配着慈祥豁达的笑,自有一番熨帖的赏心悦目。原来人世间的美有千万种,青丝红颜、明眸皓齿是美,鹤发鸡皮、斑驳暮年也是美。女人,只要有那份心平气和,就能美一辈子。

“这是当年我得病时,费扬古的姐姐端敬皇后为我抄的《金刚经》,一共九九八十一份,每份都念足了一百遍,他姐姐一天一夜没合眼啊,对佛祖,总是心诚则灵,她把经文放到我的枕下,我的病也就好了。而且,从那后也再没得过什么大病。前段时间,小阿哥没保住,皇后心里苦,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我拿了九份金刚经给她安枕,也还真的好用。今儿我又拿了九份出来,你们好生收着,乌云珠是个有灵性的女子,我想她在天有灵,必会保佑她的弟弟弟妹夫妻和美,儿孙满堂的。”

布泰将匣子递给因泽,因泽跪下,伸出双手恭恭敬敬的去接,布泰将她扶起,“孩子,收好吧。”因泽颇为有礼的笑笑,说着,“谢太皇太后恩典。”随后将匣子小心翼翼的交给了费扬古。布泰埋怨因泽,“你看看你?谁拿不是一样?”因泽拿手帕掩着嘴笑着说,“我怕重。”

费扬古打开匣子,泛黄的纸页,秀丽的字迹,十载光阴飞逝,姐姐,你真的在天上能看得见弟弟的话,你所期望的,一定不是弟弟我高官显爵、行尸走肉吧?太皇太后说的,是这世上所有姐姐对自己心爱的弟弟最朴素的愿望。他果断的合上匣子,然后将匣子放到因泽怀里,不耐烦的说,“惯得你!自己拿着!”布泰指着他们笑道,“你们啊,一对儿活宝,以后再有个孩子,都能敲锣打鼓的演上一出戏了!”

他们临走之前,布泰叮嘱因泽要常进宫给皇后请安,因泽忙应承下来。走到皇宫门外的时候,费扬古忽然转过身,揽着因泽的腰一打横,将她稳稳的抱到马车上。随后,他翻身上马,回首望向承乾宫的方向——老天,你借我两年的光阴,姐姐,你保佑我吧。

两天后,费扬古从外面回来,在前院看见手中拿着帖子的因泽,因泽微微一福,“爷,安亲王送来请帖,要咱们正月初九去他们家,说是安王福晋的四十大寿。”费扬古嗯了一声,也没停下,接着往前走。因泽转而回头吩咐下人,“去准备寿礼,多用点儿心。”

费扬古回到书房,小厮过来忙说,“费爷,按您嘱咐的,请帖早上就已经拿给福晋了,福晋让我直接带给您,我说安王那边要亲自交到福晋手上。”费扬古点头,“恩,差办得好,赏你的。”说着,拿出了一锭银子撇给小厮。

正月初九的上午,费扬古和因泽出门去安王府,费扬古依旧看似无心的将因泽扶上了马车,下午的时候,女眷们用过午饭就去后院的小戏台看戏,男人还在前厅饮酒高谈。因泽坐在椅子上,膝上放着手炉,抓着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听戏,她最喜欢的《牡丹亭》。

正听到兴头的时候,就见有个仆人跑到安王福晋旁边低低的说话,安王福晋起身走到因泽身边说,“你和我来。”因泽随她走出院子,忙问怎么了,“你家男人喝醉酒了,你快去看看吧。”走到一处厢房,打开门,就见费扬古一身酒气的睡在榻上,嘴里喊着水,可是丫鬟递给他茶,又被他打落到地上。因泽坐到他身边,轻轻推他,“喂,你醒醒。”见费扬古没有反应,就吩咐下人,“去打盆冷水来!”

因泽拧了拧手巾,慢慢的擦了擦费扬古的额头,费扬古舒坦的吭了一声,抬手揽住了因泽的腰,大手在腰际慢慢的揉捏着。安王福晋本还想上前问费扬古怎么样了,见这架势倒进退两难起来。因泽窘的满脸通红,连忙去推费扬古的手,费扬古倒也乖乖的松手了,因泽低着头羞愧的说,“他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福晋恕罪。”

安王福晋一挥手,笑道,“走吧,走吧,小夫妻俩,喝了酒还是在自家关起门来好!”因泽生气的说,“四十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安王福晋笑得更欢了,拍着因泽的肩,“丫头,这你也恼?说你们恩爱还不好?”因泽站起身,扔了一句,“谁同他恩爱?来人,来两个有劲儿的,把将军抬出去!”安王福晋笑呵呵的说,“不就是男人喝醉了吗?生这么大的气,费扬古啊,等你酒醒了,可有的受了,这小媳妇不拔了你的皮?”

安王福晋送完因泽夫妻二人,转而回府,她对岳乐说,“哎呀,费扬古怎么就醉成那个样子,连马都上不去,还是和他媳妇坐马车走的。”岳乐冷哼一声,“笑话!那臭小子十二三岁时就能灌醉一桌子人了,今儿我们喝酒,我还好好的,他就醉得上不去马了?装的!准是装的!”

在回府的马车上,费扬古枕着因泽的腿,马车略有颠簸,起起伏伏撩人心火,她身上熟悉的幽香,久违,使他的感官更为敏锐。他深吸一口气,空气微寒,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不然,他怕自己真的就这么醉了。

回到府里,下人们直接把费扬古搀到了卧房,因泽本来想叫人把他扶到书房,可是碍于人太多,也没好说出口。费扬古闭眼躺在床上,又含含糊糊的喊水。丫鬟倒了杯水递给他,他也不接。丫鬟就把茶碗拿给因泽,因泽无奈,便坐在床边将茶水往费扬古嘴中慢慢的倒,就喝了两口,费扬古脑袋略一偏,张口含住了因泽端茶的手。屋里的丫鬟仆人见了,连忙退出去关了门。因泽把手往出抽,费扬古抬手一拨茶碗,碗摔到地上,他敏捷的翻身一跃,就将因泽实打实的压到了身体底下。

因泽愣了片刻便生气的大喊,“你混蛋!你根本就没醉,你是装的!”被拆穿的费扬古稍迟疑,接着直视因泽,大大方方地说,“对,爷爷我从来就不会醉,顶多是借着酒劲儿耍酒疯!”说罢低下头去亲因泽脸上的梨涡,没想到因泽狠狠地踢了他腿一下,然后死命的把他往外推,几番挣扎后,费扬古扳住因泽的双手,因泽髻上的簪花钗凤散在枕间,鬓发凌乱,她眼里噙着泪,怨恨的看着费扬古,眼神无形间激怒了费扬古,他骂道,“我操,老子是你男人,你做这副贞洁烈妇的模样给谁看?啊?”说罢,他粗鲁的腾出一只手扯去因泽裙下的衣裤,然后撩起衣襟挺身而入。

没有任何防备的侵入,因泽疼得一抖,弓着身咬牙带着哭腔的说,“畜生!”费扬古也不去解两个人的衣服,反而不管不顾的直莽冲突,“畜生?我要是畜生,那你是什么?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因泽偏着头,泪水从眼角流至枕上,疼痛叫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其实,她疼,他也疼,而且不止是身体上疼。他原本的打算也不是这样,想了几十种鸳梦重温的场景,唯独没有这一幕。不过疼疼也好,至少疼痛能让人清醒,疼痛能给人一种实打实的存在感,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夜里,因泽正在镜前卸妆,就见门哐的被推开,费扬古倚在门口看着她,因泽将梳子放到桌上,低着头,忐忑的问,“你来干什么?”费扬古自嘲一笑,“多新鲜啊,大晚上的,我来我媳妇的屋,我媳妇问我干什么?供着你大半年,还真把你给供出毛病来了!”说着,费扬古上前抬起胳膊,紧紧地搂住因泽的肩,因泽下意识的扭着身子想挣脱,费扬古攥住因泽的手趴在她耳边说,“你还不老实?还嫌昨晚没疼够?”因泽绝望的一滞,费扬古稍一用力就将她抱到了床上。

费扬古很有耐心的替因泽脱去衣服,他使尽浑身解数,细密的吻,温存的抚慰,轻柔的进出,没有语言,他用自己的举动讨好着她,他希望能得到她的回应。过了很久,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费扬古终于感受到因泽下身缓缓的舒缩,他喜不自胜,喘着粗气伏在因泽耳边,“心肝,心肝”的叫着,可是因泽没有像从前那样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的叫费哥哥。他不暇多想,一番快速的动作,他的爱在她体内肆意喷洒……

欢情过后,费扬古无力瘫在因泽身旁,极致的快乐后留下了沉寂和巨大的空洞感,漫无边际的黑夜里,落寞慢慢的吞噬着他,因泽面朝里背对着他,他翻身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不管将来如何,不管她心里怎样,至少这一夜,至少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两年,会不会有奇迹发生?至少,他不能束手待毙。放手一搏,总有赢得机会吧,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胃不舒服,晚更两天,姐妹们见谅,o(∩_∩)o。。。

第八章 孔雀东南飞

新春过后,康熙七年的春天,不紧不慢的靠近了。

费扬古总想找机会和因泽说说话,回府后直奔花厅的时候,下人就会告诉他福晋在卧房,直奔卧房时,下人又总说她在花厅。后来他索性两个地方都跑了,将军府再大也是他的家,阿汝却又说,格格在厨下,格格在学厨艺。一个男人追老婆追得再紧,追到厨下也是不像话了。所以费扬古这才无可奈何的承认,因泽真的是在躲着他。渐渐的,他的心也乏了,每天在营里混到很晚,找一帮光棍在外面海饮一通,然后胡乱吃一口。一天又一天,心有不甘的蹉跎岁月。

晚春的一天,费扬古回府后已经快三更了,他照例回到他们的院子,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卧房的蜡烛居然还燃着。推开门,就见因泽坐在烛下,卸过妆后,一头秀发披散下来,一袭水粉色的单衣,恍惚间让费扬古回到几年前二人在索府初遇的时候。费扬古傻站了半天,因泽微低着头轻声说,“才回来?”费扬古这才回过神儿来关上门,磕磕巴巴的说,“我,嗨,他们,有人拉我去喝酒!”因泽点头,费扬古忙又抢着说,“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我等你,有话和你说。”因泽说罢一抿嘴,做出了笑模样。费扬古顿觉一阵炫目的幸福奔涌而至。他走到因泽旁边坐下,自然而然的将她揽入怀中,因泽一扭头,躲开了。费扬古马上闻到了自己身上浓重的酒味,一阵懊悔,他自言自语道,“没分寸,酒喝多了,你等等,我去暖间里洗洗,换身衣服。”因泽拉住他,“不用,就是说几句话。”

因泽拉着他袖口的手,小巧柔嫩,费扬古将自己的手覆上去,有些激动的说,“泽泽,我也有话和你说,你一定要听!”因泽疑惑的看着费扬古,千万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打转,他想说,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他想说,明天我们去外面吃早饭,豆汁儿油条怎么样,他想说,过些日子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他还想说,忙了这两个月我带你回扬州下江南好不好。太多的话埋在心里,一时不知该先说哪句好,踯躅间,因泽将手抽回,“你听我先说,”话语坚定,不带任何的感情。

“我们成亲也有三年了吧?夫妻一场,若说是错,一开头错在我,为了弥过,我尽力做个好妻子,尽力叫你开心,可是现在再回头看看,其实,这不过是错上加错。我阿玛是权倾朝野的大官,我是他的女儿,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除此之外我身无长物。所以若说我还能拿什么来赎罪,来赔偿你的话,那就只有我的清白和我的青春了,恰巧,这两样,我都给了你。如果说错在开始,如果说错上加错,如果说一错再错的话。那么,我总该对一次吧?”

“这一年里,你难受,我难受,他,他也不好受。只要不维持现在这个状况,怎么样都比现在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看如今,我们夫妻不像夫妻的,也只差那张纸了。咱们还死撑着干什么?大家都挪一挪,动一动,又是一局新棋,何苦抱守残局,相互为难呢?”

几段话把费扬古的心刮得七零八落,他忍无可忍,吼道,“啰嗦个屁,你想干什么?和老子明说!”因泽一愣,直直的看着费扬古,随即用不高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说,“我要那张纸,我要休书!”按理因泽说了那么多,话赶到这儿说要休书也并不意外,可是费扬古还是僵到了那里,不说也不动。过了好半天,因泽忽然站起身,“我去拿纸。”“你给我回来!”费扬古一点儿耐性也没有的喊道,“我休了你?你回娘家住?你阿玛的脸往哪儿放?”

因泽回过身,从容答道,“我阿玛知道,他同意了!”费扬古目瞪口呆的看着因泽,因泽略微犹疑,又说,“他愿意拿京城和京城以北所有的钱庄店铺来和阿玛买我,我阿玛也明白他是指不上你为他出力了,也就退而求其次,说,只要我拿到休书,就让我和他回徽州。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和烟花柳巷的下流女子一样,是给了钱就能领走,拿了钱就能赎走的。区别可能就是,我比她们更值钱一些,而卖我的就是整天说我是他掌上明珠的亲生父亲!”因泽怆然自伤的说着,费扬古一脸愕然。

两个人在房中枯坐,后来,因泽去中厅铺纸研磨,费扬古跟着走到中厅看,三年过去了,墙上那一大幅海棠花开得依旧绚烂夺目,一念之差,他差一点儿就接过了因泽手中的笔。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可是谁知道,对他而言,一纸休书到底的痛苦的终结,还是更痛苦的开始?

“不行!”听了费扬古的话,因泽意外的回过头,他接着说,“我说不行!凭什么你想找个垫背的成亲我就要八抬大轿的去接你,你说想走我就要双手奉上休书还你自由之身?留不住的,我不会强留,可也不是你想什么时候走,就能什么时候走的,我家的大门又不是城门!我前脚把你休了,你后脚和别的男人跑到徽州去成亲,这叫什么狗屁事儿?傻子都能看明白前因后果。你不用急,你阿玛已经等不了了,皇上也已经忍不了了,一年之内,肯定能拼出个结果。到时候,咱们各人管各人的,也用不着他出血本来买你!”

说毕,费扬古转身回到卧房,硬邦邦的撇下一句,“好了,这么晚了,脱衣服睡觉!”

那一夜,费扬古辗转反侧,一直无法入睡,他看着身旁的因泽,就在想,如果那天他没让林珩进来,如果因泽一直没有恢复正常,那么,即使守着个痴痴傻傻的妻子,他也还是生活在幸福之中吧?至少,也比现在好很多。

两天后的黄昏,费扬古拎着一坛酒躺在院中的海棠树下,抽刀断水,举杯消愁。阿汝正好进到院里,看见这一幕,连忙过来拉费扬古,“将军,快起来,别看要入夏了,可这早晚还是凉,地上渗着寒气,冰坏了身体是要生病的。”费扬古推开阿汝的手,又拿起酒坛倒了一口酒,心不在焉的说,“要那么好的身体干嘛?反正她是要走的。”让费扬古意外的是,阿汝似乎都听得懂,半晌,她低声说,“你又没放她走,咱们能留住一次,就能留住第二次,只要将军帮着万岁铲除逆臣,到时候,自家的老婆,还不是自己说的算吗?”

费扬古听了阿汝的话叹了口气,缓缓的坐起,放下酒坛,“阿汝,这些我也想过,可是,真的那么做了,那也就不是我了,和欺男霸女的市井无赖,有什么区别?想留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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