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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母皇一拍手,门外冲进一群内侍,架起地上的我就要走。

“慢着!”父后在门口喝道,因为奔跑致衣冠不整,明德扶着他也一脸惊慌。冷漠的李常侍并不冷血,看见他们我再也忍不住眼泪纵横。

父后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给我戴上,看着母皇道:“当日陛下曾经允诺这块玉佩可保我这条命,现在我给了澈儿,希望陛下能遵守约定。”

母皇震惊地看着他,怒喝道:“为了这个孽障,你竟然用我赠与你的东西来对付我?”

父后看着母皇脸上也有丝不忍,低下头说:“这个孩子,虽说平庸,却让我最为疼爱。我实在不忍看着她残废,那还不如杀了她让我好受。”

明德也跪下来求母皇道:“阿澈本性不坏,母皇绕她一次。”

母皇手抖索着半天,抓起御桌上砚台用力砸向我,我不敢闪躲唯恐激怒她,让她横下心来杀了我。如果能活,我也不想死。砚台砸在我的头上,立即鲜血淋漓,疼痛几乎让我晕眩,血水模糊了我的眼,我也不敢抬头去擦。唯有忍与示弱,才能偷生。历史上杀子诛女的帝王太多,也不过为了一己原因,一时想法。

父后变了脸色,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

明德扑过来,用衣袖为我拭去鲜血,抬头冷冷对母皇说:“如果母皇势必杀死阿澈,那么明德原意陪同。”语气里的威胁让我看着他,他玉色的绮貌镂刻在我心上。

母皇气急,抖索着,冷冷说:“好好,你们都反了。阿德,你不要以为你是护国仙人,我就不敢杀了你这个儿子。”

护国仙人?我疑惑地看着明德。今天突如其来的事情已经太多,我来不及消化。原来明德降生时,天官曾报喜说有仙临世,佑我大凤。所以母皇对他格外看重,凡事由他。怪不得即使身为男子,明德也是出入自由。

明德跪在地上,倔强地看着母皇。父后看了我一眼,我立即醒悟过来。不住磕头道:“母皇,儿臣原意前往封地,若无母皇特许,一日不进帝京。”

大暑过后就是立秋,天气逐渐转凉。在明睿捷报传来举国欢腾之时,我带领侍从冷清清地离开帝京,自我放逐前往封地安城。

帝师到安城几乎都是水路,天际的野风吹开大片大片白莲花。

第六章 惜红衣(上)

更新时间2008…8…23 12:24:28  字数:4279

贯穿帝京和偏僻安城的是主要河流是衮江,衮江绵延数千里,浑浊色的江水滔滔流淌不知多少年。无边丝雨密密地下着,万物被网罗在这水世界里。青山越发若拢翠,红花也愈发烈烈似火。

清愁正在斟酒,船窗大开,在这细雨中并未关闭。一阵风吹过,卷着雨丝迎面扑来。风吹起他的白衣长发,飘飘欲飞,似有些弱不胜衣。雨落在他清俊的,温玉铸就的脸上不忍停留,径自滑下,只是他的脸色有些焦急,破坏了那份惊心动魄的美。

我转过脸去,对着窗外,看着雨线出神。天香看着他无措的脸,叹了一口气,立在旁边。疏影对这些都视而不见,只是看着江上来往船只。清愁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王爷,美酒虽好,却不过是穿肠毒药。”

雨顺着窗户入侵,打湿了我的衣服,红色的锦缎凉凉地贴在身上,一寸秋愁一寸伤。酒入肺腑,才觉得有些暖。我不理会众人,继续喝酒。有时有些路只能自己走,有些心结只能自己慢慢解。陈砺锋让我伤神,母皇让我伤心。在这滚滚江水上,我觉得自己是一叶孤舟,前途未卜,茫然而不甘。

雨渐渐大起来,啪啪打在船舱上,犹如千军万马奔腾。江水被风卷起摔在猩红色的岩石上,飞雪碎玉珍珠乱跳。天地相接,衮江在脚下急剧翻腾,在自然威力下让人感到如蝼蚁渺小无力,生命似羽毛之轻,可以被风雨轻易带走,永不在归来。

短暂的是生命,永恒的是这天,这水,不灭不绝,生生不息。

来到凤国原来已经三年了,若是按照章解语年龄计算原来已经三十一岁了。不仅使人弹指暗惊,一事无成,三十年如削。我应该继续浑浑噩噩活着,还是从现在清醒起来在这个时空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突然感触不可抑制,令清愁抱来琵琶,飞快把宋朝蒋捷《虞美人听雨》词谱写给他,让他对着曲谱而谈。和着铮铮的琵琶,我放开喉咙唱到:“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水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往阶前点滴到天明.”歌声飘渺在江面上,苍凉而痛楚。我唱了一遍又一遍,边唱边流泪。拿古人的酒杯,浇自己郁结的块垒,真是痛快淋漓。这时幸好江面船只极少,而我的歌喉又非常不错,没有人出来制止我。

直到喉咙有些嘶哑,我才停止。忽闻江面上有人喊道:“痛快啊痛快啊,这位妹妹真是妙人啊。天音清泠,让人肺腑郁结,感慨万千。不知可否一叙?”

听到有人是自己的知音,我心中立即被欢喜兴奋充斥,脱口而出道:“这位姐姐,若不嫌弃,快来痛饮一大杯。”一边说,一边探身出去。只见茫茫江面上,一叶小舟从远处急驶而来。我大吃一惊,这么远的距离,此人竟然能听到我唱歌,开口说话又似近在咫尺,莫非遇见了江湖异人?

不多时那小舟如飞矢流星快到眼前,舟中飞起一人,一手用绳拖着小船,脚尖不时在水面轻点,飘飘飞出,落在我们大船上。等她含笑把绳子递给船夫让她们系在大船后面的时候,那些船夫才如梦初醒。

她旁若无人地走进船舱,身上青色的箬笠蓑衣都湿透了,雨水向下滴滴答落在花团簇簇的地锦上。她顺手摘下青箬笠,露出一张略有沧桑的脸,看年纪大概有三十五六岁左右,五官平淡却有种让人难忘锐利。然后解下蓑衣,她里面穿的是玄色粗麻衣服。清愁立即放下琵琶,把箬笠蓑衣放好。这人动作利索,毫无忸怩。还未等我开口,她笑道:“听妹妹歌声里的苍凉,还以为妹妹有些阅历与年纪了,却未想到妹妹如此年轻。”

我站着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妹妹早已未老先衰,不像姐姐英姿爽朗。”这倒是实话,我为章解语已经而立,生作明澈又花信未到。(注:而立指三十,花信为二十四)

她微笑着摆摆手道:“我们不用那些虚礼,你感触而歌,我兴尽而来,且为偶遇知音痛饮。”说着,倚窗坐在我对面,拿起玉杯皱眉道:“这个也忒小了些。”

我笑笑对天香说:“直接提两坛绿窗上来。”

我与这中年女子一人用手拎一坛酒,拍开封口,直接仰头就喝,喝了一气,同时放下相对而笑。这样的情形在我心里又有些伤感,让我想起李文与周迪两个酒友来,可惜离开帝京惶惶如丧家之犬,连和旧友们话别也不曾。

那女子放下坛子,看着里面的绿醅,微微一笑道:“想不到我在这风雨飘摇之江面,竟然喝到了京城绿窗酒。”言语诸多感慨,这一刻她犀利明亮的眼睛有些难以言表的柔软。不过是片刻,她抬头对我笑道:“妹妹刚才唱的曲子倒很别致,不知是何人所作,虽然不如诗凝练含蓄蕴藉,倒也别有一番韵味,发前所未有之声。”

我沉吟了一下,现在这个时空并没有词这种体裁出现,怎么好解释给她听。不过她虽然觉得不如诗,也还对它赞之别有韵味,还算是有鉴赏的。词本来产生的时候诗人就对它不屑一顾,多有微词,只肯在狎妓时用来取乐。不过因为诗字数有限,不能像词多至上百字可一咏三叹,适合用来抒发内心感慨,故而后来很多人倾向于词。写诗的看不起写词的,就像拍电影看不起拍电视剧的,一时很难说清楚。思虑至此,我微微一笑含糊地说:“这是我一位老前辈蒋捷兴至所作,因不曾流传,我甚为喜欢所以借来吐胸中郁气而已。”蒋捷是宋时人,称老前辈也不为过,只是她可不知这个老前辈是什么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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