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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1页)

一、盼官房的人急坏了

惇亲王慨叹着大清的气数要尽了,话刚落声,八国联军就打上门来。这时,北京城里有来头的人都赶着占地盖四合院,连四合院梦都做不上的八旗民众就盼着分官房。盖官房是老佛爷三度垂帘听政后的德政,用自个儿省下的脂粉钱盖的。官房还没有盖好,想分官房的人托门子、找路子、改档子,乱成了一团。谁也没想到,住在紫禁城里的天下第一家也乱成了一团。联军打进了北京,“两宫西狩”。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慈禧逃到了西安还不忘盖房子——要在华清池建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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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年的夏天来得早,雨水也足。北城根一带积聚下的四方之水涨满了龙尾渠,由旧鼓楼大街北口顺着大石桥、小石桥、甘水桥汇入什刹海。沿渠多植垂柳,小石桥东头的几株古柳系元人所栽,根深干伟、枝繁叶茂。柳荫之下有三间前出廊的茶馆,上悬黑字木匾——友贤轩,是三代相传的老字号了。

掌柜的王大和为人勤快,起得早。水烧开后又把铜壶擦得锃亮,贴着小叶双熏、香片、高碎、高末的几个茶叶罐也都擦了一遍,把刚进的六安瓜片装到了一个新茶叶罐中。天热了,火气大、暑气大的人开始喝青茶。

王小三从水窝子挑水回来,上满了缸后就忙着摆茶壶。王掌柜吩咐道:“给那五爷的壶里放小叶双熏,他坐的时候长,茶不能淡了。给玉大爷壶里放香片,他好品味,要的就是这一口。先给他二位占上东北角的上桌。那五爷的身子骨单薄,怕冷怕热,进了六月他就不遛早,保准第一个到。玉大爷年纪大了,大弯遛不了啦,吃过早点后只遛个小弯,准保第二个到。这老哥俩投缘,得坐个对脸。”

正说着那五爷进来了,脸上透着喜兴。刚坐定,玉大爷也进来了,迈步都透着精神。老哥俩一见面,都抢上一步请大安说:“大喜呀!”

王掌柜愣了,凑过去问道:“二位有喜事,说出来也让我跟着高兴高兴。”玉大爷说:“同喜!同喜!这事也真是您的喜事,以后这友贤轩就该更红火了,您想呀,北城根的空地上要都盖上两黄旗的官房,您这的茶座能不添上几成?旗门的人有房住,您有买卖做,这不是同喜吗。”

王掌柜一听就乐了,说:“托福!托福!我这友贤轩,全靠着两黄旗的爷们照应。旗地上的官房盖好了,新主顾少不了。”

那五爷喝了一碗浓酽的小叶双熏后开说了:“顺治爷定下的规矩,在旗的人吃粮、领饷、分房。自从道光爷以后,四十多年没分房了,一家老少挤在一块儿,真是三世同堂。难呀!闹长毛时,十来年都关的是半数钱粮,同治爷中兴后钱粮是满数了,可是房总分不下来。有吃的、没住的日子也不好受。拿了康梁乱党,老太后三度垂帘听政,用省下的脂粉钱给四九城的旗人盖官房。”

“省下的脂粉钱就能盖官房,太后的脂粉钱有多少呀?”王掌柜一边给玉大爷沏茶一边问。

玉大爷叹了口气:“听内务府的人说,一年十万两,从崇文门关税银中提。”王掌柜听了后吓得直吐舌头:“一年的脂粉钱就十万两,一年的吃喝该是多少?要能再省下来点,那房子可就盖海了。说不定我这在旗地上开茶馆的也跟着沾光,能住上官房。”那五爷乐了,说:“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就盼着有这一天了。”

王掌柜把手中的铜提壶放到了桌上,无限感慨地说:“我小时候常听爷爷说,他选中了在小石桥东口开茶馆,就是看上了这的风水。龙尾渠占着京城的上风上水,友贤轩坐西朝东,迎着日华紫气,是块宝地。这几年风水先生都说京城的王气北移了。安定门是镶黄旗的地界,建起了博王府、僧王府、那王府、达王府、卓王府、贡王府。这几位都是蒙古王爷,说什么气连溯漠、运接塞北,反正我也不懂,就知道安定门里的酒馆、茶馆、饭馆都火了起来。德胜门是正黄旗的地界,建起了醇亲王府、恭亲王府、庆亲王府,三家都是新封的铁帽子王,来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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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一、盼官房的人急坏了(2)

“什么王气北移呀!北城的空地多,现在北京城里是寸地寸金,就剩下两黄旗的地界中还有不少官地。有来头的见了都眼红,高门坎的就生占,路子野的就愣占,银子邪的就巧占。赐的、买的都一样,都是抢占公产。谁不知道旗地是公产,早年间谁敢打两黄旗公产的主意,灭他的九族。”

说话的人是兆四爷,拎着鸟笼子刚进门。王掌柜忙转过身去,把他手中的鸟笼子接过来,挂到了垂天钩上。兆四爷坐下后,点了一壶六安瓜片。说:“我得清清火。”

那五爷凑了过来说:“谁招您生气了,别跟他上火,火气大了伤肝。”兆四爷叹了口气说:“早上起来我遛鸟时,沿着护城河绕了个大弯,一直走到葡萄园,然后进了东直门,到两白旗的东官房看了看。两白旗的人都气疯了,我也气了个半疯,我是恨这个世道,不是想怄气,躲还躲不过来呢,怄哪门子的气!”说完了兆四爷一连喝了三碗六安瓜片,看来他的火气还真不小。

那五爷回到东北角的上桌后,对玉大爷说:“兆爷真是动气了,不知是什么人惹了他。”玉大爷闻着盖碗中香片的馨醇说:“先别理他,等他消消气再说。”

这时,佟六爷进来了。见兆四爷喝六安瓜片,就对王掌柜说:“给我也来一壶青茶,解解暑,消消气。”那五爷听了后小声对玉大爷说:“今是怎么了,这大喜的日子,干嘛都生这么大的气呀。”

佟六和兆四正坐了个对面,二人清暑、清火之后就聊了起来。“今儿怎么来晚了?”兆四爷润够了嗓子后开了腔。

佟六爷长叹了一声说:“甭提了,今天一早就奔了国子监,找一位世叔。您知道,我家老爷子在国子监当差,干了一辈子,什么都没落下,就落了个好人缘了。去年我抄了一部孝经呈了上去,想我本是八旗官学出身,属恩监之例,再凭这部孝经当敲门砖,入监当个贡生,每月领点膏火。”

兆四爷不住地点头:“这是条路子,将来要能参加吏部铨选,也能有个七品官出身。再不济也干领几年银子,膏火虽然按考课分等,也不比钱粮少。我记得抄这部孝经时你可下了工夫,还是趁着月考的日子,当面呈给祭酒的。”

佟六爷又是一声长叹:“呈上去时王祭酒还夸我的字写得不错,我回来后高兴了好几天。没想到从此以后泥牛入海无消息。有人告诉我说,有面子还得有里子,事才能办成,老爷子的人缘只是个面子,你还得打点打点。一说起打点,这事我也就搁下了。前天我小舅爷问起此事,说事在人为,你不找人家,人家还来找你?我想也是这个理,今一早我就去了。

“说明来意之后,这位老世叔向我伸出了两个手指头,说:‘要想办,少说也得这个数。’我原以为是二十两,原来是二百两,我一听就火了,一年的钱粮银加起来才三十多两,我上哪找这二百两去呀!这位老世叔哂尔一笑说:‘我知道你是八旗官学的优等生,选个恩监是合规中矩。可是现在官场之上是堂屋里的事都得二屋里办,人心里都有一本账,主事的人、拿事的人只算他的账,且不说你铨选得中就是平地青云,就是这几年的膏火,加起来总得有几百两吧,拿二百两打点,人家还觉得亏,是看着你家老爷子的面子才放一马。要是别人,哪有这便宜事,弄不好得花个千儿八百两的。你想想呀,捐个监生,人称屁股罩子,二百两能下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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