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丢开向珞琳解释的念头,新月惊喜地问:“可以吗?”
珞琳心无城府地说:“当然了,都好些天了,看守的侍卫也放松了警惕。等会我让砚儿给你拿套衣服,你乔装一下就可以出去了。”
新月满脸感动,眼眶湿了,哽咽地说:“你真是我的好姐妹,珞琳,我会永远感谢你的。” “我才佩服你呢,你能做出这个决定,真不是普通女子做得到的!我太高兴我和你是一家人了!”珞琳神往地看着新月,简直爱死她了。
不消一刻,珞琳就让砚儿送了一套衣裳给新月装成丫头,把新月从后门放出去了。 雁姬知道珞琳去了望月小筑,把她叫到跟前,“我不是和你说过不准再去望月小筑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额娘,”珞琳攀住雁姬的手臂,撒娇道,“新月想骥远也是正常的事儿啊,犯不着动气的。” “什么!?”雁姬惊到,“她是这么和你说的?”
“想也知道啊。新月心心念念的人当然是骥远了!你就算不允许她去,也不必把她关起来啊。” 雁姬看着一无所知的女儿,难平怒气,新月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厉声吩咐甘珠:“马上把新月格格给我带来!” 珞琳见要露馅,新月才走了没多久呢,赶紧绊住甘珠,冲雁姬胡编了个理由:“额娘,新月生病了,我刚才看她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睡着了,别去叫她了。”
“病了?”雁姬半信半疑地说,“甘珠,去找大夫给新月格格瞧瞧。”
“夫人!”墨香从外头进来禀告说:“宫里来了两位嬷嬷,说是太后派来看新月格格的。” “什么!”珞琳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下她闯祸了!
二十二
听到宫里来人,顾不上注意珞琳突变的脸色,雁姬急忙叫人将两位嬷嬷迎进正厅。
“奴婢给将军夫人请安。”其中一个年岁稍大些的李嬷嬷说道,“奴婢奉太后的懿旨前来看望新月格格,还请将军夫人派人带路。”
“二位辛苦了,不如先稍作休息,过会儿再去看格格也不迟。”雁姬吩咐墨香上茶。 “奴婢们多谢将军夫人的体恤。只是太后的懿旨实在耽误不得,等看过格格,奴婢们还要回宫交旨。” 李嬷嬷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急什么!我额娘是好心让你们休息一会儿……”珞琳见李嬷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气呼呼地说。 “珞琳,不许乱说话!”雁姬低声斥到,转头看向李嬷嬷两人,“既然是太后懿旨,甘珠,带二位嬷嬷去望月小筑。”
“不行!”珞琳气急败坏地拦在厅门口,“不许去!”
李嬷嬷看了雁姬一眼,低声道:“将军夫人,这……”
“珞琳!你怎么回事?别胡闹!”雁姬不知道女儿唱的是哪一出,忙对两旁站着的小丫头们命令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把小姐带回房!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夫人发话,丫头们赶紧上前把珞琳拉开带了下去。
新月卧房门外,协助珞琳放跑新月的丫头砚儿正在暗自后悔,不知该如何向雁姬交代,乍见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朝望月小筑这边来,立时面无人色,手脚发软。
雁姬开口道:“格格可在里头休息?”
“是……不……不是……格格她……她……”砚儿支支吾吾,满头冒汗。 “罢了,罢了,不必说了,快把门打开,太后派了嬷嬷们来探望格格。”雁姬直接打断了砚儿的语无伦次。 “这……格格她……她……夫人恕罪!夫人恕罪!”砚儿更加惊慌,脚一软,跪倒在地上,浑身发抖。 “你这丫头,我又没怪你,你怕成这样干什么?”没再搭理砚儿,雁姬敲了几下房门,听到屋里没动静,便推门进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床铺也丝毫未动,根本没有人睡过,新月也不见踪影。见此情形,“将军夫人,格格不在卧房内,您可知道她去了哪儿?”李嬷嬷冷冷地发问。
雁姬强自镇定了下,迟疑着答道:“大概是去逛花园了,嬷嬷不妨先回厅里等候,格格逛起来总要一两个时辰的。”
“奴婢们就在此等候格格回来。太后懿旨,奴婢们务必要见到格格安康。否则,太后怪罪下来,奴婢们承担不起。”李嬷嬷死咬着不放,跟雁姬杠上了。
雁姬此时也是心烦意乱。想到珞琳和砚儿的反常,心道新月不见人影肯定和她们两人脱不了干系,而李嬷嬷又一直拿太后的懿旨压她,于是雁姬说话的口吻也变得尖锐起来,“我从来不敢多干涉格格的事。骥远如今又在打仗,或者是格格去庙里祈福顺便住两日也是常有的事。嬷嬷若是执意要等,我这就派人去庙里找她。只是若犯了什么忌讳……”
李嬷嬷清楚雁姬是空口说白话,但也不好反驳,琢磨了一下,点头道,“既然格格是去庙里祈福,老奴也不敢打扰。如此,奴婢们就先回宫禀明太后。等格格回来,夫人最好还是请格格进宫请安,太后对她甚是挂念。”
李嬷嬷的脸已经由红转白,又从白变红,转了一轮回,咬了咬牙,福了福身,“奴婢们告退了。” 雁姬瞧着人都走了,偏过头见仍在簌簌发抖的砚儿,怒从心中起,一改往日待下的温和,用力踢过去,“该死的奴才!还不说实话,再敢隐瞒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雁姬撂了狠话,砚儿吓得连声哀求,匐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是小姐叫奴婢做的,是小姐叫奴婢放走格格的……夫人饶命!”没多久就将珞琳如何让她给新月换装,如何放走新月的全部过程交代得一清二楚。
猛然听到珞琳的名字,雁姬打了个冷战,寒意从她的心底窜起,一直冷到了四肢百骸。她整个人都被惊惧和悲愤给击倒了,她嫡亲的女儿竟然背叛她!“去把珞琳叫到我房里。”她对甘珠说道。 珞琳正在房里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雁姬有没有打发掉那两个难缠的嬷嬷,自己也没有时间和雁姬解释,一听见雁姬找她,匆匆忙忙地就奔过去了。
走进雁姬的屋子,雁姬眼神涣散,珞琳一看,急忙问:“额娘,你怎么了?生病了吗?那儿不舒服吗?” “你真的关心我吗?”雁姬怒气冲冲地说,“我要是死了就没人再管你了,也不用再为这个家操心了!” “额娘怎么这样说呢?”珞琳不禁变色。
“那要我怎么说?”雁姬严厉地问,“你干的好事还打量着别人不知道吗?你跟砚儿那个贱婢串通一气偷放新月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今日我得罪了慈宁宫的嬷嬷才勉强遮掩过去,可纸包不住火,太后很快就会知道的。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的额娘吗?有为这个家考虑过吗?你是存心要害死我们全家,是不是!”
珞琳扑向雁姬,急急地解释道:“不是,额娘,我是见新月那么思念骥远所以才放她走的。我不知道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真的!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新月哭死。”
雁姬唬的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直问到珞琳脸上去:“你不忍心?新月是你最最崇拜的嫂嫂,可咱们是母女,所谓的母女连心,你纵然有想法,为什么不来告诉我,反而自作主张,酿成大祸?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呢?”
“不是不是!额娘!”珞琳急切地插嘴,道;“别生气了,额娘,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帮新月,她也是我的家人啊,额娘,你为什么对新月有这么深的成见?你原来不是很喜欢她吗?”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雁姬激动的一把抓起了珞琳的衣襟,吼着说:“这是谁教你说的?是谁让你来指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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