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慎言没有将高明进暗中派人盯着他的事情告诉俞慎微,让幼弟也不许说,免得大姐替他担心。
他的事情他自己可以处理,大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俞慎微入京这些天常出门了解绣品生意之事,前两日沈老板介绍一位本地做绣品生意的商人给她认识,带来的十几箱绣品对方全收了。看在沈路的面子上,没有压她的价。
她也发现自己收的绣品有一些根本卖不上好价,京中多达官显贵,对绣品的要求高,也较挑剔。
这几天若逢天气好,她便会出门了解京中绣品的市场行情。
院子中人,两个要准备明年春闱,一个半大孩子,完成功课后,就坐在门前发呆,像个懒猫一样,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琢磨什么。
只有李帧得空陪着俞慎微,兄弟几人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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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高明进又让高晖送过两次东西,一次是书,一次是听闻俞慎思受了寒,送了些补品。都被俞慎言退了回去。
腊月中旬,俞慎思病情好了些,裹着厚厚的衣服在门前晒太阳。
高晖过来时,见他像个胖蚕蛹一样,取笑他一番,并教训道:“不许你玩雪你不听,现在病了这么多天,长记性没有?”
俞慎思翻他一眼,扯着嗓子冲院子喊:“大姐、大哥,我知道自己为什么病了。”
在各自屋内的人,被他这一嗓子都喊出来了,高晖调侃问:“知道错了?”
俞慎思诡异一笑,指着高晖扭头就告状:“就是二哥那年将我扔下河冻伤了,留下的病根。”
高晖:“……”
俞慎微姐弟二人回想起当年的事,幼弟的确病了一阵子,脚还摔伤。
高晖忙解释:“大姐、大哥,别听他胡说,大夫都说没事的。就是他不听话贪玩着了寒。”
“那也是因为有了病根,否则不会着寒。”
俞慎微走过来,对高晖教训:“思儿说得不无道理,他年纪那么小你将他扔进冰冷的河水里,能不留下病根吗?你一时鲁莽冲动,伤了思儿身子,下次记得做事慎重。”
高晖瞥了眼得意的三弟,回道:“那件事我知道错了,已经改了,大姐以后别再拿那件事骂我了,我心里也不好受。”说着头垂了下去,面露愧色。
事情过去好几年,二弟的确悔改,俞慎微也不忍心再戳二弟的心,免得伤了兄弟感情,嘱咐道:“以后多疼着他些。”
“知道了。”
俞慎微转身去灶房端茶水,高晖伸手便揪着俞慎思耳朵小声教训:“好几年了,你怎么还记仇?”
俞慎思摇头挣掉高晖的手,“谁让你取笑我。”
“小心眼儿!”
俞慎言看到两个弟弟打闹,知道刚刚幼弟只是小小报复二弟,没有真怪二弟,笑着走过来,在旁边小凳上坐下,询问二弟高明进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高晖讥笑道:“年前是他最忙的时候,估计不会有什么动静。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有点奇怪。”
高晖在下人搬来的凳子上坐下,询问:“大哥可认识朱茂?他是排云书院学子,明年亦参加春闱。”
俞慎言回忆了下,摇摇头。排云书院举子众多,春秋两考的成绩张贴出来,他往往只关注在他前面的学子。至少在前面一等中他没见过这个人名字,或许是落在后面几等。
“你怀疑他是高大人的眼线?”
“我不能确定。”高晖道,“最近来拜访他的同乡举子比较多,他因为年底忙,见的并不多,但我都留心观察。朱茂此人是他乡试同年之子,送的礼也比较重,二人在书房中谈了许久。我借着换茶水的机会进去,见到他在茶几上用水写了几个字,因为擦拭比较快,我只瞥见了一个‘盐’字,不知何意。
我打听过,朱茂父亲的功名止步举人,后来补了教谕的缺,家中也没有和盐有关的人和事。我没弄明白是何意。但高大人当时神色几分紧张,事后还将我骂了一顿,让我更觉得此事蹊跷。”
以他户部官员的身份,谈论到盐,莫过于盐官盐商盐课之属,他还不至于会贩卖私盐,但也不能保证,这是暴利。
俞慎言想了一阵没有想明白,回头见到裹成粽子的幼弟盯着面前茶盏在出神,小脑瓜子不知又琢磨什么。
俞慎思注意到身边人看着他,回过神说道:“二哥可以去问问沈老板,他是走南闯北的商人,见识比我们多,或许知道一些。”
高晖揉了下幼弟的脑瓜子道:“好好养病。”起身对俞慎言道,“我先过去了,大哥若是遇到那个朱茂也留个心。”
走出去几步又回身道:“钟熠和宗承文、宗承良兄弟前些天去过高府,大哥见过他们吗?”
“没有。”自乡试后,他几乎没见过他们,平日也鲜少有书信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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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俞慎言就收到了钟熠的邀请,他们是临水县时的同窗,如今同在京中,自要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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