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走后叶飞秋说:“安欣,刚才华子哈哈大笑,虽然他没点破。不过我也明白一些了。我呢,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但还得提醒你一句,单方面撕毁协议,能追回投资款么?”
安欣:“我可以找你们上级。”
叶飞秋:“还真巧了。我的上级有一位现在就在华凌霄家里,刚才还跟我们一起采地黄呢。至于省里,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过我还想提醒你一句,无论你找到哪里都得脚踏实地。我不管你是不是洗钱,但我相信你已经付不起这些人的工资了。”
安欣:“这些还不是……”
叶飞秋:“你是说是我们害的?我也一直没想明白,咱们省好地方那么多,你为什么一直死盯着德化县?你跟华子来来回回,他对你的态度不可理喻,你怎么一直围着他的生意打转?”
安欣:“他刚才也说了,这个人做人做事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作假,不说大话。不过我是太小看这个小流氓儿啦,谁能想到他把生意做得这么大!”
叶飞秋:“你错了。我这回回到蘑菇崴子屯儿才彻底了解,他根本没什么生意。他只是时刻放不下这一方水土这一群人。生产队是大家的,收购站是大家的,加工厂、议价粮店、农家饭庄,都是大家的。属于他的,只有他的家人和他的中医事业。”
安欣:“谁信呢?光一酒厂每年就赚多少?”
叶飞秋:“他把一酒厂盘活了就撤出来了。用他自己的话说,肚子太小装不下那么多好吃好喝。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朝思暮想开一个属于自己的诊所,现在他终于开起来了,绝不会在乎其他东西。”
安欣:“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么犟!他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东西,华家的祖传医术就是无尽财富。可是这林下资源……”
叶飞秋:“我到林业局仔细了解过他们,他们给老百姓的收购价你们根本做不到。几乎没什么利润,他和他的团队赚的是辛苦钱、技术钱。他从你手里赚了二十多万,你知道属于他的才多少钱?不到两千块,他老丈母娘带着孩子采山野菜都比他挣得多!再说,他们的技术很特别……”
安欣:“我领教过。这个人绝顶聪明,山货山野菜有他在,别人做不了。”
叶飞秋:“冤仇宜解不宜结。再说你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不可以合作?”
安欣:“我巴巴儿地从省城奔过来,就是想跟他合作。可是每次都是热脸贴上冷屁股。”
叶飞秋:“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知道。不过我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没往自己身上想,你的承包权是真金白银么?当然你现在可以要定,我也管不着。华子那一拍脑袋就已经想到了。他看样子是真不想再出头了,如果他还像进监狱之前那样,眼里不揉沙子,这件事麻烦就大了……”
安欣突发冷箭:“我听说他是你表弟!”
叶飞秋很淡然:“是啊。我之所以离开局里那种是非之地,躲到大山旮旯就是听了他的话。局里的事儿我和华子都决不会参与,你好自为之吧。”
安欣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她也明白了。华子和叶飞秋已经料定,她安欣根本没有现金投入,只是以那批一文钱不值的陈化粮作抵押而已……
孩子睡着了还偶尔展现一下天真的笑靥。
华子看了一会胖乎乎的儿子,躺到大妞的身边。
“那个姓安的女人又来干什么?”大妞关掉了电灯。
“想发财想瞎了心,说是找叶飞秋改协议,说我霸占德化山货市场。他奶奶的,不想钓她这条臭鱼,偏偏总来咬钩。”
“她是不是还对你有意思啊?”
“嘿嘿,对你老公有意思的女人多了去了,轮不到她。她可不像那样蘑菇崴子屯儿女人,大方实在,没有心机。安欣就是条贪吃蛇,不是撑死就是饿死。淑云姐她们把那批粮食转出去,我就再不想搭理她了。她却处处咬着我不放。”
大妞转过脸:“咱们就是种地开诊所的,她还惦记什么?”
华子:“当年她惦记我家的医术,现在又惦记我的配方。”
“那还是惦记你这个人呐。”
华子:“我这个人?是她能惦记的吗?这回我要真把她打成串街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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