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前来传唤车胤的使者路过洛阳,被王凝之拦下。
王凝之以上党刚刚收复、车胤抚民有功为由,向朝廷申辩,希望朝廷能给车胤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但他对车胤指责的废立之事,不置一词。
廷尉府的使者不敢得罪王凝之,灰溜溜地带着王凝之的奏疏回京复命。
郗超对此十分不满,在朝堂上当众指责道:“王凝之身为司州刺史,却干预廷尉府和并州的事,手未免伸得太长了,简直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谢安悠悠然拱手道:“这话未免言过其实,王叔平和车武子刚刚立下大功,朝廷不褒奖也就罢了,却为了些许小事兴师问罪,岂不是令边境军民寒心。”
郗超怒道:“一个不遵朝廷诏令,一个擅自拦下朝廷使者,这如何是小事?”
王坦之出言道:“这事本来就是朝廷小题大做,车武子身在上党,对建康的情况并不了解,妄自揣测而已,他对嘉宾你的指责确实是一面之词,但为了这么点事就召回问罪,以后谁还敢上书言事?”
话里话外,这是说郗超小心眼,因为车胤攻击的是他,他就公报私仇。
郗超哪里受得了这气,对御座上的司马昱拱手道:“此事涉及到我,我可以回避,但王凝之和车胤行为失当,朝廷若毫无表示,如何服众?”
司马昱被问到脸上,无奈道:“那依卿之见,该怎么处理?”
“车胤一定要召回京城问罪,王凝之干预朝廷办案,必须下旨斥责。”
郗超答道。
司马昱没有回话,看向谢安。
谢安微微点头。
司马昱这才道:“那就按卿的意思办吧。”
郗超行礼告退,下去准备。
司马昱见他走远,轻叹道:“为了一个车胤,怎么又闹起来了,就不能消停几日吗?”
谢安笑道:“陛下勿忧,此事就让王叔平和他打擂台,我们助助威就行。”
司马昱站起身,“我真是如坐针毡,一刻也待不下去。”
说完他径直去了,留下几名重臣在那苦笑。
王彪之摇摇头,“咱们这位新天子,只想早点将这烫手的位置让出去,给谁都不在乎了。”
王坦之也道:“现在有王叔平顶在前面,我们只需要摇旗呐喊,这都不愿意,实在是太不把祖宗基业当回事了。”
谢安在宫中依然是一副闲散模样,笑道:“来得太容易,就不珍惜,人之常情。”
这话不仅是说司马昱的皇位,也是说司马家的天下。
几人在宫中肆无忌惮地聊这些,可见他们也并不真把司马昱当回事。
朝廷的申饬诏书送到洛阳,王凝之一笑了之,连基本的上书自辩或者请罪文书都省了。
至于朝廷前来抓捕车胤的人,在路过太行山的时候,直接失去了踪影。
郗超等了好一阵,别说回信,连人都搞丢了,他再次上书朝廷,指责王凝之对朝廷使者下手。
这回换邓遐出面解释了,他上书朝廷,表示上党刚刚收复,太行山中还隐藏着不少燕军残兵,不是很太平,使者可能是被他们抓走了,他正在抓紧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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