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叙牵着温梨儿的手,两人穿过寂静的回廊,来到偏殿。
暖阁内,烛火柔和,三个孩子已在自己的小床上安然入睡。
晏时叙目光柔和地凝视着几个孩子稚嫩的脸庞,眼中流露出的,是属于父亲的纯粹温情。
当他的目光落到天天的小脸上时,晏时叙终于有时间回想除岁那夜,天天的异常。
温梨儿也正望着天天,感受到身侧晏时叙气息的微凝,她立刻明白了他此刻所思所想。
除岁那日,谢甄容为皇上斟满毒酒时,天天为何会放声大哭?
又为何非要缠着他父皇抱他?还特意打翻了毒酒。
若只是寻常孩童的任性撒娇也就罢了,权当巧合。
可偏偏,平日里天天最是乖巧安静,从不哭闹,也从未缠着他父皇抱过。
当时的种种迹象,竟像是……天天知道那杯毒酒不能喝的样子。
所以他才会用尽婴儿唯一的“语言”和方式,阻止他父皇饮下那杯酒。
然而,这念头本身就令人难以置信。
一个连周岁都未满、甚至都还不会说话的婴儿……
他如何能提前知晓那杯酒有毒?这无论怎么想,都透着一股不太可能的荒谬感。
温梨儿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头,小脸因苦思而微微绷着,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晏时叙的衣角。
晏时叙侧目,见她这副绞尽脑汁的模样,心中那点因疑团而起的凝重反而被冲淡了。
他唇角微扬,伸出手指,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轻轻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
触感温软。
“好了,莫再费神。或许,这正应了钦天监监正当初那句‘紫气东来,圣人临世’的箴言。”
温梨儿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天天的睡颜上,带着一些惊奇。
钦天监监正夜观天象得出那番结论,翌日上朝禀报后不久,她便被诊出了喜脉。
彼时皇后恰巧“诞下”二皇子,她一心只想着保全腹中骨肉,不让那些心思叵测之人借这“圣人”之说生事,便瞒下了有孕的消息。
她从未深想过,自己腹中的孩儿,是否真的就是监正口中那个“圣人”。
如今真相大白,二皇子不过是谢甄容偷天换日的孩子。
若监正所言非虚,那这“圣人”之名,便只能是天天。
可是……即便天天真是那所谓的“圣人”,他也实在太小了!
这么小的孩子,难道真的能敏锐地察觉到谢甄容的毒计?
温梨儿很快又想到一件事。
她怀枭枭时,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被人刺杀,她梦到孩子朝她喊——救父亲。
后面确实是有刺客。
如此想着,天天这事,好像又没有那么玄了。
她困惑地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扭头望向晏时叙求证:
“陛下,你还不会说话的时候,也是这般……厉害么?”
晏时叙被问得猝不及防,假意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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