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自养心殿出来,便看到外头玉台尽头跪着的人,即便是跪,他身姿依旧挺拔。
“整整一日了,父皇还没想好如何处置丹阳王?”
按照大绥律法,将陆君砚诛九族都不为过。
总管送沈怀安出来,闻声也不敢多说一句,他不说,沈怀安也知晓。
陆君砚就算捅了天大的篓子,父皇也想为他兜着。
沈怀安冷笑一声,只可惜,这一次舆论来得太快,父皇来不及包庇,如今百官群谏,父皇若是想要服众,必须处置陆君砚。
总管恭送走了沈怀安,才走到陆君砚眼前,“丹阳王,圣上让您进去。”
……
荣安侯府上上下下都被围了起来,里头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进不来。
霎时间,惶恐的氛围自府上渐渐传开,陆秦恒去了一次琳琅阁,发现其中没有江知念的身影之后,仿佛预料到了什么。
陆秦恒掀了掀唇,凭什么?
好事都是陆君砚的,除了事情,便要全家一起担着?
无论陆君砚做了什么事情,陆远都会完全肯定,然后想办法替他担着。
旁的事情,他管不了,但涉及到自身的利益,陆秦恒必须得出手了。
这些事情,父亲一直瞒着老夫人,他不介意捅到朱氏那里去。
朱氏在得知,浔州水渠坍塌,闹出人命和后续官司后,整个人瘫坐在床上!“这个陆君砚,害我陆家还不够多吗?!”
“不行,我不能让一个野种祸害了整个侯府!”
陆秦恒原本只是想让老夫人说服父亲,没想到听到了这话。
野种?
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君砚不是父亲的儿子?
不等陆秦恒想明白,朱氏已经打定主意要上书到圣上那里,只是没想到还没送出侯府,便被陆远给劫了下来。
陆远沉着脸来荣寿院,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陆秦恒。
“你在这里做什么?”
“父亲,如今府上都被包围起来,祖母还要喝药,儿子正来问祖母可差些什么。”
这个解释漏洞百出,但陆远没功夫搭理他,而是问朱氏写这信的意思。
朱氏愠道,“你还准备瞒我多久?!”
“非要等到我这把老骨头死到临头了,再告诉我吗?”
陆远解释,“母亲,这件事会解决的,不告诉您就是怕您着急。”
“少来!陆君砚犯了大罪,掉脑袋都是轻的,重则株连九族!陆远,他本来也不是你的亲生孩子,你赶紧入宫同圣上说明情况!此事还有圜转的余地。”
“母亲!您在说什么啊!君砚怎么不是我亲生的了?”陆远看了一眼陆秦恒,否认道。
“恒儿,你先下去。”
陆秦恒的袖中的手微微握起,随后又缓缓松开。“是。父亲。”
出了荣寿院,陆秦恒眼眸泛冷。
他的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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