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自己面恐吓妻子祖父,跟打自己脸有什么区别!
赵安必须铤身而出,跟漕运衙门这帮黑恶势力斗争到底。
你漕运总督有王命旗牌不假,可我这个巡漕御史也是代天巡狩!
有本事就把我这个七品御史也办了。
办不了,那赵安就得行使打小报告的正当权利。
那个谁谁谁,自己报名,省得本御史翻你们工作证,倒要看看谁给你们的勇气如此怠慢群众,不对,如此怠慢地方官员!
问题是,谁敢把头一昂报名?
站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和总督一样有专奏权力的御史。
有斗争,就有妥协。
不过这回妥协的不是赵安,而是漕运衙门一帮官员。
说一千道一万,巡漕御史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给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是跟朝廷、跟皇上过不去。
“既然丁知县无甚大碍,那不如同赵大人一起进去说话?”
提议的是理漕参政吴文运,大概意思跟“借一步说话”差不多,大家都是为官之人,没必要在公众场合闹的这么难看嘛。
“正有此意!”
于是,赵安同老丁被领进了漕运衙门。
他以为自己跟老丁要见的是漕运总督管干贞,未想却被这帮官员东绕西拐的带进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明显远离漕运衙门权力中心,如果不是同在一道院墙内,赵安还以为是被带到哪间小黑屋呢。
却是不怕的,他是老太爷特任的巡漕御史,还是江苏的督学委员,他漕运衙门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把他给“闷”了。
你当玩阴兵借粮,火龙烧仓呢。
隐隐猜到这是要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谈。
既然是谈,赵安心中便有数了,然而谈话气氛却非他想象的一团和气,而是充满火药味。
并且在这间办公室的除了漕运衙门的几位文官外,还有一位武将,看官服顶戴当是个从二品的副将,于绿营体系中仅次于正二品总兵。
如果说总兵是少将军长,那这个副将就是大校师长,官不小了,论品级的话也是在场官员最高。
应该是漕运总督直辖漕标的最高指挥员。
不错,此人正是先后两次调兵跟漕帮对抗的副将温庆。
为啥在这里谈话,而不是去总督办公室谈话呢。
原因是总督大人不在衙门,几天前出差了。
到洪泽湖视察大堤去了,这洪泽湖可以说就是为运河而生,湖里的水不仅要确保运河水量,同时也是运河的一个重要航运枢纽,高峰时每天过往的船只多达上千条。
康熙年间因为黄河淮河交汇水位暴涨,为了确保运河畅通河道便不断加固东岸的防洪大堤,结果使洪泽湖成了“悬湖”。
湖深十米左右,东岸大堤外的地面却才四到八米高,因而民谣说“倒了高家堰,清淮不见面”,意思洪泽湖东岸大堤要倒的话,不仅整条运河完蛋,整个淮安以北地区全部要沦为水之国,连带着淮河、黄河都会改道,进而引发更大洪灾。
今年里下河发水灾时,洪泽湖那边就有险情,搞的漕运衙门很是紧张。眼下值冬季枯水期,总督大人便特意带人前往调研是否要组织民夫明年加固东岸大堤。
接连几天一直在大堤上风餐露宿,是个实实在在做事的官员,忙的也实在是顾不了运河这边。
毕竟,大堤垮了可比运河在闲时中断几天要严重的多。
而且今年的漕粮运输任务已经结束,加之听信下面人员的报告,总督大人这才选择先处理大堤的事。
赵安这边肯定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一直以为漕运总督是个狗官、贪官,因此已经准备参这位总督部院一本。
带他和老丁进来的理漕参政吴文运在温庆耳畔低语几句后,温副将再次看向赵安的眼神不由凝重起来,然紧接着却将目光看向老丁,沉声道:“甘泉县,今日你写这道血书有什么用意,又是谁指使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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