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轻轻一记马屁之后,便开门见山道:“大人既然说是公私两便,那便是承认与倭人有私人恩怨咯?”
“没有,至少此时还没有,不过我感觉倭人以后大概率会惹到某家,故而谓之曰先下手为强。”
“解释不通啊,最近倭国那边逗留了不少唐人商贾,其中大多是趁机搜刮倭女的。
期间不乏有隶属山南东道的观风使,这些人在下稍微接触了一下,似乎对大人的‘湮灭’谋划很不满。”
“关他们屁事?”
“有人曾言不合仁恕之道,有辱我大唐上国之姿。”
“你怎么做的?”
“绑了几个,然则却不好做得太过,恐有漏网之鱼!只怕到年底的大朝会上,大人会受到攻讦。”
崔尧摸着下巴思忖道:“绑了的人你是如何处置的?”
“好生养着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是因此而担忧?”
刘仁轨沉默片刻,遂言:“只怕长此以往,在下会自绝于大唐官场。”
“所以你着急脱身?”
刘仁轨脸色略显挣扎,然则仍道:“若是大人坚持的话,在下亦可坚守,只是还请大人实言相告,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湮灭倭人对我大唐可有意义?”
崔尧叹道:“辛苦你了,想必你心中也很煎熬吧?让你一个传统的士大夫做此等残忍的事情,想来心中也很矛盾是吧?”
刘仁轨摇头:“个人的操守与家国大势相较起来,无足轻重,但在下需要一个理由,国家势在必行的理由。”
崔尧搔搔头,为难道:“若我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是不是说服不了你?”
刘仁轨没有作声,显然这个理由太过勉强。
因为崔尧的目的不是统治,也不是羁糜,而是毁灭!
“好吧,这个理由是太苍白了些,要怪就怪某家的动作太早,倭人的魔像还未来得及显露,甚至比起辽东三国来,他们尚属于比较恭顺的番邦。”
“大人是如何得出倭人必然入魔的结论?”
“我说我预见过未来,你能信不?”
“子不语怪力乱神。”
“其实某家前知五百年,后知一千三百年。”
“大人,在下很是认真,还请大人莫要说笑。”
崔尧有些尴尬,其实他也很是认真的,只是这份认真连自己都要玩笑的说出口,想来不会有人相信。
于是崔尧坐好,‘认真’说道:“关于海事,你是如何认知的?”
“海事?大人指什么?”
“若我说,以后海洋通衢的重要性,还要超过国内的主要官道,你认可吗?”
刘仁轨点头,他自己就曾操控过唐军的补给舰队,对此自然有深刻的理解。
崔尧抚掌道:“着啊,就是这般。”
说罢,用手指沾着酒水,将大唐东南的海岸线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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