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慎在看见这条由裴淳呈上来的暗报之后,成亲休沐那几日发生的事便一件一件,悉数涌入了他的脑海。
他原本并未将那些事放在心上,他原以为娘子推脱是她真的累了,同房次日闻到她身上有药味,他虽心中有疑,却并未想到此处。
可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原来娘子不是累了,而是她不想与他有后。
裴君慎在公务堂中枯坐许久,直到过了二更天,守值的评事问他今晚是否要留在公务堂,他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时辰,拿起崔英今冬为他新做的氅衣,匆匆赶回太安坊。
然而纵使吹了一路冷风,却始终吹不散他糟乱如麻的心绪。
哪怕临入静思院,他也仍未想明此中关节。
身上的氅衣抵风御寒,娘子与他一人一件,同色同纹。
前些日子,娘子去大理寺为他送膳,崔伯安瞧见他们二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大氅时还揶揄了他好一阵。
他想,娘子心中……应当是有他的。
若不然,她为何不管风吹雨打皆去大理寺为他送膳?又为何日日关心他?为何费心修缮他们的宅邸?
便连氅衣,她也要与他披一样的。
可若她心中当真有他,又为何瞒着他偷吃避子药?
向来断案如神的大理寺少卿,竟在此事上栽了跟头,有许多念头一闪而过,却都太过模糊,让他想抓都抓不住。
裴君慎呼着浊气,忍耐不住地轻咬了一下崔英的肩颈。
他想问问她到底是为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生生止住:若不管不顾地问了,反将娘子越推越远该如何是好?
可若不问,他一时却又着实无法疏解此事。
裴君慎深深吸口气,忽地一个打横将崔英抱起,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便抱着她走到床榻。
崔英猝不及防地攀住他的肩,只以为他是太久没做才会心急,心跳砰砰地跳了起来,从前那两夜旖旎缱眷的画面倏然涌入脑海。
她身子顿时一阵发热,双颊又红又烫,什么都没说就任由裴君慎俯身将她放在床上。
“夫君……”
直到裴君慎一言不发地欺身压住她,在她脖颈间不停亲吮,亲得她下意识挺了挺身子,她才双眼迷乱地轻唤他一声。
这一唤,不知触到了裴君慎身上的哪处开关。
他方才还算细密温柔的吻忽然变得凶狠灼热起来,原本停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的手也开始又重又狠的上下作乱,不一会儿便叫崔英承受不住的嘤咛出声。
她披在身上的氅衣早已被裴君慎解去,这会儿正胡乱地摊在地上,便是她的中衣,眼下也没剩多少布料还在身上。
毕竟是冬日,即便卧房里烧着两樽铜火炉,不着寸缕的肌肤还是感到些许凉意。
崔英轻哼一声,不由缩了缩身子,杏眸中终于找回两分清明。
便见裴君慎这会儿竟然全须全尾地穿着衣裳,就连那件鸦青色氅衣都还披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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