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七年之痒。而我们就连坚持到七年的勇气都没有。
甚至没有勇气告诉牧牧,明天我们就要正式离婚。
第二章
当夜周宴不回公司。
我陪牧牧在客厅里看安徒生童话的大画册。他在书房办公。除了偶尔的翻书声,房里异常安静。
八点半,牧牧有些打瞌睡,我抱她回房睡觉。周宴突然从书房里出来,说:“今天我陪她。”伸手想接孩子。
我侧身避开:“你忙吧。”
牧牧已经睡得很香,皱着鼻子在我怀里微微蹭了一蹭。
他看我一眼,终于收手:“完了我有话和你谈。”关上门。
我走进牧牧的卧室,床上放着她的布兔子和维尼熊,还有很多小公仔,都是她睡觉时候的玩伴。
我把枕头摆正,然后把牧牧轻轻放到床上,拉上被子。布兔子和维尼熊分别镇守她的枕头左右。
牧牧小小的身体在被子浅浅的起伏下面像是可以忽略的存在。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
将来若知道实情,她是否恨我与周宴?是否从此对人世充满不信任?是否不再如此天真可爱?
事已至此。我们到底不是称职的父母。
我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晚安,牧牧。”然后轻轻走出房间。关好门。
周宴在书房里等我。
办公桌上一片凌乱。看来正忙得焦头烂额。
我说:“需不需要咖啡?”
他摇头,“不了,今天我不通宵。”指着书桌旁边另一张椅子,“请坐。”
我坐下来。
他沉默片刻,说:“我已经想好,这套房子归你。”
我说:“我的存款是足够买新房子的。你的担心不免多余。”
他说:“沈珺已经看中了新房。这套房子我是不可能再住的。”
“对,我知道,”我笑,“这房子也旧了,装不下新人。”
许久,他说:“牧牧的事,我也想通,不和你抢了。她更需要母亲。我会每个周末回来看她。”
我说:“那么我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他定定看我,突然说:“木晓,你觉不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变过?”
我说:“我不认为变了就是好事。”
气氛骤然变得僵冷。
他抚额摇手:“你出去吧。”
我立刻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卧室。
“木晓。”
他在身后叫住我,“对不起。”
我握着门把,泪水瞬间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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