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安的手顿时一顿。
“出去出去,这里是你指手画脚发癫的地界吗?”
侯爷夫人第一个开口轰赶。
沈静初脚下纹丝不动,十分笃定地道:“我没说错,耳垂下五分,而且银针必须要是热的,此针下去,病人会暂时闭气。
然后第五针立即扎人中,从左下针右针出,她耿在心口的这口气就能吐出来,气喘立即缓和。”
没有人会信一个傻子的话,即便再胸有成竹。
两个婆子上前,毫不客气地将白静初直接架出去,一把丢到院外。
白静初站立不稳,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唉,算自己多事。
假如老太君一死,白家与侯府的交情也就到头了。
屋子里,白景安犹豫着,将银针又移到了老太君的少商穴之上,迟疑着,不敢下针。
池宴清蹙眉:“白公子好似有顾虑。”
白景安只能老老实实地道:“我实在无法确定,这一针的穴位走向,只能赌一把。”
“我等理解,生死有命,若有闪失,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
侯爷道。
白景安正要下针,被池宴清一把拦住了:“既然同样是赌,白公子为何不愿听信适才白姑娘所说的方案呢?”
“你又发什么疯?”
侯爷夫人呵斥:“你竟然会相信一个傻子的话?她就连脉象都没看,更不知道你祖母是何病情!”
池宴清执拗道:“适才那傻丫头胸有成竹,有理有据,更何况,她自幼跟随白老神医,耳濡目染,或许真有几分可能。”
白景安正举棋不定,很怕万一扎错,毁了自己的名声。
有池宴清的建议,他乐得将后果落在白静初的头上。
成了,功劳有自己一半。
不成的话,与自己无关。
侯府这里也有池宴清担着。
于是将银针改了方向:“那我可就真的依照世子所言,改扎颊车穴了?”
池宴清笃定点头:“好!”
众人全都六神无主,一时间也无人敢出声劝阻,唯恐落得不是。
一针下去,正在气喘不继的老太君果真一口气上不来,身子后仰,痛苦地张大了嘴。
众人对视一眼,顿感诧异。
这个傻丫头所说的,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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