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摄魂铃的晃动,一阵沉闷的“嗡——”
声在墓室中回荡。
不同寻常铜铃清脆的“叮铛”
声,这只黑色魂铃发出的声响格外沉闷而粘稠,像裹着一层厚厚尸布在深井中回荡。
阿宁的眼神逐渐涣散开来,似蒙上一层灰雾,手指无意识松开了紧握的短刃。
与此同时,张淮年也感到一阵眩晕,握着铃铛的手腕传来针刺般疼痛。
摄魂铃的重量在不断增加,每晃动一次仿佛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已继续晃动铃铛。
“听我说,阿宁。”
他的声音依然平稳,但手心却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你从来没有在墓里单独遇见过我……”
话还未说完,一股腥甜突然涌上喉头,他猛地偏头,“哇”
地吐出一口血,暗红的血点溅在青灰色的地砖上。
阿宁的脸上浮现一抹痛楚,但很快又归于平静,而张淮年的脸色比她还要苍白几分。
如果系统还在,一定会阻止张淮年继续,但偏巧这刻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青年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咬牙念下去:
“当我结束摇铃,你的意识将会醒来。”
随着话音落下,摄魂铃猛地一震,漆黑的铃身骤然亮起几道红光。
“唔咳咳……”
青年被魂铃的冲力带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上青铜柱,忍不住又往边上吐了几口血。
“好像有点玩脱了。”
他抹去唇角血迹,却露出点笑意。
系统警告过,使用魂铃会消耗使用者的精气,但张淮年没想到,这种消耗如此强烈,他甚至都没能撑到完成整个催眠仪式。
“摇铃”
、“催眠”
、“收铃”
,系统传过来的仪式流程他只做了一半,就已经遭到了反噬,全靠那一点念头强撑着,才勉强完成了仪式。
但显然,这种超乎极限的强撑对身体的损伤近乎恐怖。
额前的碎发几乎被汗水浸透,一缕缕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握住铃铛的手臂已经完全失力,正细微地打着颤。
张淮年此刻简直凄惨得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水鬼。
但当他抬头,那双墨色桃花眼依旧熠熠,眼底跃动着晦暗不明的光,倒让这张苍白又昳丽的脸,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艳色。
仿佛随着魂铃摇动,属于张淮年的灵魂,也在这具身体里完全苏醒。
靠着柱子缓了半刻,张淮年起身查看阿宁的情况。
阿宁躺在地上,呼吸很平缓,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仿佛只是陷入沉睡。
他伸出手,抓住阿宁还完好的那只手臂,下滑探了探她的脉搏——脉象平稳,心律整…等等……心律不齐?
张淮年不确定地加重了几分力气,的确是“浮散迟涩,弱乱不均”
的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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