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您可以回去了。”李惊秋转身面向琴师,知道他的耳朵受苦了,“您放心,我不会让你今天白来一趟的,银钱照给。”
琴师如获大赦,向李惊秋行礼,抱起自己的琴就溜了。
林听还坐在琴前,手指轻轻地勾动琴弦,脸上的表情无辜:“阿娘,我弹琴有这么难听?”
李惊秋避而不答,吩咐陶朱:“陶朱,带你家七姑娘回房,我记得她有一套新的鹅黄色长裙,你就拿那一套给她换上吧。”
被李惊秋忽视的林听忽弹了几下,琴声非常尖锐刺耳,有种用指甲狠狠地刮过木板的感觉。
李惊秋不自觉用手捂住耳朵:“不要再弹了,停下。”
她耳朵好像要聋了。
林听停下:“阿娘,俗话说:‘术业有专攻’,我真不是学琴的料子,以后能不能不学了?”
李惊秋难得没再反驳,林听学了一年琴,还能弹得这么难听也是罕见,段馨宁比她学琴要晚两个月,弹得已是有模有样。
“你先去换裙子。至于以后还学不学琴,今晚回来再说。”
林听听出李惊秋这是要松口的意思,差点开心到手舞足蹈:“好,我现在就去换裙子。”
*
到了段府,仆从直接将她们带去正堂。原本坐着的冯夫人见来了就起身相迎,很重视她们母女。
“李夫人。”
冯夫人起身后,作为她的子女也该起身。段翎抬起双手,朝李惊秋行礼,唤道:“李夫人。”
他嗓音悦耳,李惊秋情不自禁地抬头,多看段翎几眼。十几岁的少年比他父亲还要高点,长开了的五官秾丽,看着白白净净的,还很有礼,很少会有人不喜欢。
李惊秋若有所思地侧目看林听,林听目视前方,并未发现。
段馨宁也跟着行礼:“李夫人。”她虽是朝李惊秋行礼,但目光飘到李惊秋身后的林听。
林听见段馨宁看过来,挤眉弄眼,逗得段馨宁无声地笑了。
段翎望向林听。
李惊秋和冯夫人寒暄几句,将话题转到他身上:“子羽,这几个月在国子监过得怎么样。”
“尚可。”段翎道。
“那就好,我之前听说国子监有学子失踪了,连官府也找不到他,还担心你来着。”李惊秋见他的确不像是受到影响,放心了。
冯夫人知道林听去墨隐寺为段翎求平安符的事:“子羽有乐允求的平安符,不会有事的。”
提起这个,林听又心疼自己的压岁钱了,却不好表露出来。
冯夫人当然不知林听此刻心心念念的是压岁钱,拉过她的手,让她坐自己的身边,亲昵道:“乐允饿了吧,我们先用膳。”
用完膳,冯夫人以有事与李惊秋谈为由,让段翎带林听和段馨宁到正堂外面的院子下棋。
林听恰好只会琴棋书画里的棋,也不是第一次跟段翎下棋了,熟练地撩起裙摆坐到他对面的石凳,选择装满黑棋的棋奁。
她用黑棋,段翎便只能用白棋,段馨宁没参与,看他们下。
段翎每下一棋就会看一下林听眼睛,她发觉了,却没放心上,满脑子是如何赢了他:“你看我眼睛干什么?难道我眼睛还会告诉你,我下一步棋要往哪儿走?”
他颔首:“你眼睛确实告诉我,你下一步棋要往哪儿走。”
林听不信:“真的假的?”段翎若提前知道她下一步棋往哪儿走,能改变下棋方位,将棋子放到她要走的位置,挡她的路。
“真的。”
林听依然不信:“那你说说,我下一步棋要走哪儿?”
段翎像刚刚那样看她的眼睛,随即指了下棋盘上最右侧的位置:“这里。你要走这里。”
段馨宁就坐在林听旁边,一直在看着,好奇问:“我二哥有没有说对了?”她也是懂棋的,知道林听下一步棋能走的地方有三个,不一定会走段翎所说的地方。
林听诧异。仴ɡё
还真叫段翎说对了,她是下一步棋就是准备走那里:“不是我眼睛告诉你,是你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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