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但很快这种尴尬便消失了。
就像是很久没见的老朋友,十分熟络的坐在旁边,笑呵呵的开口道:“郑老这话大道至简。”
听到这拍马屁的声音,周泰岳冷哼了一声:“你不在你的政协好好待着,来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老家伙很欢迎你?”
来人微微摇头,语气平淡的开口道:“我来,是化干戈为玉帛的。所以,周老,郑老。。。”
听到这番话,郑老的眼神几乎是在刹那之间变得极其冰冷!
尤其是那双眸子,从浑浊变得清明的时分,杀意在眼中酝酿!
郑老可是军人出身,是那种手上至少沾染二十条人命的那种狠人!
只不过在当年受了伤,不得不转业到地方上,从地方一步步进部,先后担任中组部、中纪委一把、后来又担任局常委,同时兼任。。。。
哪怕是现在退休了,还在军院挂职指挥系军事教授、作战系军事教授以及政法大学教授。
“换做我以前的脾气,你这六个字出口,我早该抽你了!”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化干戈为玉帛?”
“长天案背后牵连的是你吧?你是觉得我提不动刀了,还是觉得我退休了,我一个老家伙没有什么影响力了?”
一股压迫感骤然来袭,宛若泰山般压在来人的心头。
那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来人,来人浑身一颤,沉默了下来。
“邓容的事情,我没有找你算账,你现在倒是自已找上门来了!”
来人沉默了片刻:“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学生。。。”
“砰!”
郑老一巴掌拍在棋盘上,棋盘都因强大的力道从中间碎裂开来。
郑老脸上的神色变得漠然起来,声音和表情都变得狰狞了起。
他狞笑着,神色中满是怒火。
“呵呵呵。。。是啊,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学生而已。。。”
郑老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却硬生生将那股滔天怒火压成了淬冰的冷笑。
“那丫头古灵精怪,可却深谙处世之道。。。”郑老的嘴角抽了抽,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喃喃道:“那丫头。。。第一次来政法大学报到的时候,迷了路,抱着一摞比她还高的教材,在教室门口转了三圈。”
“她总说,程序是经过千锤百炼来的,程序是对的,可她却不知道,有时候程序却是最能拖死人的。。。”
“我还记得那年冬天,我那块战术指南针丢了,那丫头也不说话,只是等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在那场大雪中,捏碎一点点大雪,在大雪中摸索了一个晚上啊。”
“她找到的时候,那双手被冻得通红,手都被冻得没有了知觉,可却捧着那块战术指南针,站在我的面前傻笑。”
郑老的目光中含着泪花,声音中都已经带着颤抖。
“那傻丫头要是再冻下去,那双手都别想要了,那天晚上,我守在病床前,丫头就躺在我的旁边,她做梦都在说着‘郑老师,我手好疼啊,刺骨的疼’。”
一想到这个场面,郑老的鼻子酸楚,眼中的泪花顺着布满了岁月沟壑皱纹的脸颊滑落。
他轻轻的掏出透明玻璃已经碎了的战术指南针,微微用力。
那张可爱清纯,又带着纯真笑容的小脸在脑海中浮现。
陡然化作滔天怒火,猛的踢翻茶桌,低吼道:“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到了你的嘴里,就只是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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