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兰道:“您为什么不直接问轻轻呢?”
云宛遥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回答。
危兰了然道:“您害怕她和你说的不是实话?”
云宛遥脸上神色微变,仍然沉默,算是默认。
危兰侧首往门外望了望,叹道:“那您为什么愿意相信我呢?如果……因为我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女,但其实,轻轻这几年在江湖上做过的行侠仗义之事不比我少,不比任何人少。”
云宛遥道:“既然如此,她继续在江湖游历不好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要知方灵轻从前在造极峰,不但锦衣玉食,且手握权柄,能呼风唤雨。云宛遥总是不免担心,倘若她回到造极峰,突然回忆起了从前的生活,舍不得这样的生活,又跟着她父亲作恶,那该如何是好?
危兰道:“轻轻不是寻常的造极峰弟子,她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长大,况且她的父亲还是屏翳堂的堂主,因此她这一生……很难和造极峰彻底断绝关系,这的确是她的命运。可是命运既有不公,那便须尽力反抗,放手一博,也好过被迫接受。伯母,事在人为,您应该相信她的。”
云宛遥喃喃道:“反抗么……”
她若有所思,沉吟了许久,忽然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旁桌上的漏刻,这才回过神来道:“再过一会儿,轻轻她父亲大概会过来的,你和轻轻先走吧。你今日说的话……无论你们今后要做什么,往事小心。”
危兰颔首应是,正要转身去唤方灵轻,忽地心念一动,又停下了脚步,道:“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想询问伯母。”
云宛遥道:“什么事?”
危兰道:“您认识一个叫云兴逸的人吗?”
云宛遥道:“云兴逸?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人是谁,他怎么了?”
危兰道:“是我和轻轻之前在江湖上偶然认识的一名男子,他如今大概三十余岁,和轻轻……或者说,和您有几分相像。”
云宛遥闻言回忆了半晌,仍是摇摇头道:“但我确实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危兰见她极为困惑的模样,越发觉得奇怪,当年云宛遥父母一家出事之事,她已是一名成年女子,绝不可能连自己家中几口人都不知晓,难道这一切真是误会?
若是误会便好,危兰稍稍安了心,出门唤了方灵轻。两人又进屋与云宛遥最后说了几句话,旋即云宛遥再次走出院子,借口自己想见方索寥,危方二人趁机掠出院墙,离开此地。
哀牢山上花木茂盛,危兰与方灵轻借着老树古藤的遮掩,御起轻身功夫,一路悄悄下山。危兰的目光遥望四方,忽地指着一个方向,低声问道:
“那儿应该不是屏翳堂的地盘了吧?”
方灵轻道:“是,那儿是飞廉堂的地盘。”
危兰道:“那若是造极峰的峰主,又住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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