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洲正在教训给七七喂骨头的人。
前些日子,一直照顾七七的阿姨生病住院,现在的饲养员是新雇的。
上岗之前,钟叔千叮咛万嘱咐,七七有点呆,不能给它喂骨头,否则会卡喉咙。
但那饲养员觉得那么大一只老虎怎么会被区区骨头卡住,所以连续几天自作主张把带骨头的鸡喂给七七。
前几天都没事,偏偏今天出了事。
他盯着自已的鞋尖,流出悔恨的眼泪,诚恳地道歉:“对不起陆总,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爸妈都得了重病,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我不能够失去这份工作啊。”
钟叔小心地求情:“对啊陆总,当时那么多人来应聘,我最终选择他,也是因为他家里比较困难,想帮他一把。”
见有人帮他说话,他哭得越来越大声,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跪下去,哐哐朝陆屿洲磕了两个响头,磕得额头都破了,鲜血顺着鼻梁流下来,触目惊心:“陆总,请您一定要原谅我,我保证以后喂食前把骨头去掉,再也不偷懒了!”
鲜血混着眼泪,一并凝在他的脸上。
此情此景,让周围一圈人感到动容。
他们纷纷求情:“就原谅他这一回吧,毕竟七七也没出什么大事,他已经知道错了,下不为例。”
叽叽喳喳的声音中,陆屿洲坐在轮椅上,默默低头摆弄着手指。
长睫低垂,刺眼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让人猜不出他的具体想法。
这时,燕停上前一步,发表自已的意见:“凭什么要原谅他呢?”
陆屿洲挑了挑眉,一直低垂的脑袋终于抬起来,意外地看着燕停。
这么多人为饲养员说话,他本以为自已保住工作,差点儿就要眉开眼笑了。
突然听见这么一道持反对意见的声音,他的嘴角僵了僵,下意识地看过去,眼底闪过一抹愠怒,又很快遮掩好。
钟叔砸吧砸吧嘴:“燕小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既然敢明知故犯,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凭什么要因为他可怜就放过他?”
燕停看向饲养员,认真地问道。
“你在喂骨头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你重病的父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子?偏偏求情的时候就突然想起来了?”
饲养员的脸色骤变,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起,强忍住上前揍燕停两拳的冲动。
燕停看着他快要恼羞成怒的模样,扯了扯嘴角:“……更何况,你挣的钱,真给你父母和孩子用了吗?”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钟叔不由得开口问道:“燕小少爷,难道背后有什么隐情吗?”
“当然有了,”燕停抱着手道:“刚刚我就发现他的小指少了一截,很像好赌之徒还不起债,被债主砍掉的。”
那饲养员慌了,声音颤抖地解释:“我的小指明明是我在别家喂养猛兽的时候,被那只猛兽咬掉的!”
“你不用急着辩解,”燕停笑得眉眼弯弯:“我有人脉,马上就能查清楚你的身份。”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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