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怒了,“你跟外敌结拜,还说我往外拐?”
“好了!”木已成舟的事再扯也没意义,龙休喝斥阻止了一声,回头冷眼看向牛有道,“我不是问你结拜的事,南州攻打定州是怎么回事?”
牛有道掷地有声道:“结拜是扯淡,谁能当真?就等宫主一句话,宫主若说停止进攻,我立刻向大禅山和商朝宗施压,大军立刻便可停下攻势!”
这态度好!没有任何含糊的地方,龙休听了心里舒服,徐徐道:“不要再闹了!燕国目前面临外敌威胁,自己人不能内讧,立刻让南州大军停止进攻!”
“是!”牛有道应下,不过又拱手道:“宫主,我有一个疑问想请教,不知该不该问?”
龙休:“你说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问,什么事?”
牛有道问道:“宫主,您是不是一直想置我于死地?”
龙休不知他何出此言,两眼略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置你于死地了?”
牛有道:“之前朝廷借机兴兵,欲攻打南州,我不信三大派不知道,但是没人吭声,坐视朝廷大军压境。之后朝廷又派刺客在金州袭击我,而后我回到茅庐山庄,朝廷又集结大批人手再次袭击,杀我数千修士,南州死伤近万人马,血流成河,茅庐山庄外的山野中尽是凄凉新冢,三大派至今无一人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朝廷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这般没完没了,敢问宫主,谁能忍得住,我该不该反击?我向三大派陈冤诉苦,等到现在,没等到一句公道话,等来的只是让我住手,意思好像只是我错了,那朝廷呢?”
第六一四章 这是用来欢迎本宫的吗?
什么抢商朝宗的女人,什么杀人越货惹得商朝宗出兵,这些牛有道都不提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知道那只是个名正言顺出兵的借口而已,当着龙休的面,没必要搬那套理由出来。
易舒嘴角动了下,尽管对牛有道有成见,尽管一贯看他不顺眼,可听的此言,也不禁沉默。
她心里也在嘀咕,朝廷的确是做的有点过分了,接二连三下死手,换了谁都无法一直忍下去,也难怪惹得这边怒而出兵,琢磨着换了是自己的话,将心比心,也得狠狠给朝廷一个教训。
她也明白了牛有道为何会问师傅是不是想置他于死地,朝廷怎么做都没关系,师傅只摁住他,等于是摁住他任人宰割,如何能不误会师傅是想置他于死地?
当然,心里想归心里想,她还是不会帮牛有道说话,理由还是看牛有道不顺眼。
管芳仪在旁明眸忽闪,心里嘀咕,若不是知道内情,这话怕是说的连老娘都动容了。
见龙休静默不回,牛有道又摊了摊手,补了一句,“宫主,我停手,朝廷是不是就这样算了?我停手,朝廷今后若再对我出手怎么办,我继续坐以待毙吗?”
龙休淡然道:“你放心,朝廷今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牛有道逼问:“若是朝廷今后依然这样干了,怎么办?”
龙休冷目一扫,语气陡然沉下,“谁给你胆子跟我这样说话?你那两个结拜的兄姐吗?”
牛有道再次提剑拱手,“不敢!只是我太清楚了,其实宫主心里也明白,狗改不了吃屎,只要有机会,商建雄依然会对我下毒手!宫主,我没活路了,我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命大的,能防一时,防不了一世,总得给我一条活路吧?”
龙休面无表情,“那你想怎样?”
牛有道大言不惭道:“既然宫主问到,那我就有话直说,也不瞒着了,我觉得商建雄不适合再坐那个皇位了,再让他继续坐下去,整个大燕都得毁在他手里,换了人吧。”
管芳仪吓一跳,心道,这是你能说的话吗?
果然,龙休脸色一变,“放肆!换人?换谁?换你扶持的商朝宗吗?连本宫都不敢妄言废立,你算个什么东西,由得你来决定大燕之主?”
轻易换人是开玩笑,虽然燕国有些地方被各方诸侯给掌控了,可商建雄控制的毕竟是燕国的大多数地盘,那不仅仅是地盘的问题,那是上上下下结成的利益体,牵涉到太多人的利益,商建雄不是说换就能换的。
谁敢妄动商建雄,那乱的就不是一个南州和定州了,那么大的地盘,那么多的人,三大派倾巢而出也控制不住局面。
牛有道回:“宫主息怒,我知道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也轮不到我来说这样的话,可商建雄实在是太放肆了。”
“敢问宫主,商建雄之前欲对南州兴兵,可有向三大派打过招呼?派人偷袭此地可有向三大派打过招呼?商建雄似乎忘了一点,这天下是修士的天下!他有点为所欲为了,不给他点教训,他怕是搞不清他自己是谁了!若再这样纵容他,再让他这样失控,南州不出兵打他,有的是人出兵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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