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飞快地跑去买来锅子和羊肉,江鸣却不叫她摆在院子里,而叫她放进一旁的敞口地窖吃。
“此处离哀鸟岛太近,锅子烟气容易被发现,还是在地窖里吃更稳妥。”江鸣这样说。
云琛不疑有他,麻利地在地窖里放置好桌椅和吃食,师徒二人钻进地窖里,对着铜锅美美地吃了一顿涮羊肉。
云琛吃饱,一抹嘴,就势要起身。
似乎不满云琛阵前毛躁,江鸣将声音放冷,道:“坐下,喝杯酒再走。”
“师父,喝了酒人会迟钝,影响我发挥呢!”她说。
江鸣不说话,只是神色肃然地看着她,云琛自小就怕江鸣板脸,立马坐回凳子,乖乖端起酒杯:
“嘿嘿,一杯也无妨。”
两只杯子在空中轻轻对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鸣端着杯子,却不饮下,沉默了许久。
看出江鸣像是有话要说,云琛也不敢先喝,只能睁着大眼睛,静静地等江鸣开口。
良久,江鸣低声道:
“霍乾念是可托付之人,勉强配得上你。你记着我的话,日后不论世人如何曲解与诟病你,你只当狗吠。他们太蠢,看不出璞玉珍贵。你尽管大胆去走你的路。”
云琛从来没有听过江鸣说这种话,既感动,又感觉像是诀别之言。
她道:“师父,你别担心,我一定活着回来!我还要给你养老呢!”
江鸣笑了一声,“好。”
云琛瞪大眼睛,认识江鸣十几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
而且还笑得那么和善,那么慈祥。
她再次大力与江鸣碰杯,仰头干尽杯中酒。
很快,她便感觉视线模糊,四肢发软,接着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江鸣将云琛放在一旁的草垛上,拿起饮血剑,最后看了昏迷的云琛一眼,决绝地转身离开。
他将地窖厚重的铁门关好,锁死,抓着那粗重的铁栏杆试了试份量,大约是连猛虎也逃不出的,这才放下心。
而后,江鸣走到院中央,冲着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道:
“下来吧。”
停顿了一瞬,大树的枝叶轻轻晃动,不言灵巧地跳下树,却不靠近江鸣,姿态保持着警戒。
从离开丹阳城,不言便按照霍乾念的命令,一直远远地暗中跟护着云琛。
从始至终,江鸣都知道不言的存在。
不言也知道根本并没能瞒住这个楠国曾经的第一高手,因为他寄给霍乾念的每一封关于云琛的信,全都被江鸣截获,只能寄出一个“安”字。
不言道:“少主之所以不表明身份,与阿琛相认,就是怕阿琛再介入霍帮要对付玉家的事务,以阿琛的性子,肯定会自请去偷账本。我家少主不愿如此,他舍不得阿琛再犯险。”
江鸣面无表情,“我知道。”
“可你还是将许多事告诉阿琛,就是故意要她去偷账本,而且还不许我写信将消息告诉少主。少主一直都知道,公主与幽州附近有书信来往,因此知道了账本所在,却不想与公主书信来往的是你——阿琛的师父。”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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