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贝贝沉默了一会,喃喃道:“早就听说,巢东的水很深。上午,你处理兴农合作社爆雷事件引发的群体上访,这其中必然有干部牵涉其中。
其实,我去年就听说,周德发建了一座山庄,就像红楼,专门腐蚀拉拢干部。
兴农合作社能够集资四亿多元,不爆雷根本没人管,这本身就是问题。
李书记,建议巢东市纪委对兴农合作社爆雷事件可能存在的官员腐败问题开展调查,当然,涉及到副处级以上领导干部职务腐败,江丰市纪委也会及时介入。”
李恨水笑道:“薛主任,我建议市纪委提级调查。”
薛贝贝笑了笑:“李书记,这事我做不了主。”
李恨水的目光时不时落向薛贝贝高耸的黑色打底衫上,心中不免胡思乱想:这是货真价实的吗?还是“垫诈”?
不过,他目光落在薛贝贝身上,很自然。
因为谈话时,要时不时看向一个人,这是正常操作,无可厚非。
薛贝贝保养得很好,脸蛋白皙娇嫩,画着淡妆,妆容精致。
“李书记,我刚才抽空搜了你的简历,你以前也在纪委工作过呀?”
“是啊,在省市纪委都工作过,说起来,我们还算是同行呢。”
“那李书记要多多指导。”
两个人聊了一阵,聊得中规中矩。
薛贝贝看看时间,准备起身告辞。
“薛主任,下午你们去巢东市纪委吗?”李恨水随口问。
“下午我打算先在宿舍,几个人开个碰头会。然后,去趟公安局。”
“好,那晚上见。”
李恨水很绅士地又和薛贝贝礼节性握手。
送走薛贝贝后,李恨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像过电影般,梳理着梁长天猝死案与兴农合作社爆雷事件的千头万绪。
上任伊始,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手机闹铃响了。
洗了把脸,李恨水步行前往市市委。
在过人行道时,李恨水听到行人在议论兴农合作社爆雷事件。
李恨水站在斑马线前,听着身后一对中年男女的议论。
这对中年男女像是夫妻,穿着打扮不像是农民。
中年女人说:“兴农合作社卷走了四亿多,好多老头老太太把棺材本都搭进去了!
我农村老家一个远房亲戚,将全部积蓄投了兴农合作社,现在合作社爆雷,钱取不出来,儿子订婚正需要钱。
丈夫埋怨她,和她吵架,她一气之下喝了百草枯,人没送到医院就死了。”
中年男人说:“兴农合作社老板周德发以前在巢东呼风唤雨,和市领导称兄道弟,要不然,哪有那么大门道?现在苦了老百姓。
周德发跑路了,有人说去了国外。就算没去国外,将他追回来又怎样?钱都被他挥霍掉了!听说周德发还包养二线女明星。”
绿灯亮起。
李恨水随着人流过马路。
来巢东市没两天,对于巢东市绝大多数百姓来说,他还是个陌生面孔。
再说了,就算有百姓觉得李恨水面熟,也不太相信他是市委书记。
市委书记天天步行上下班?
这不太可能吧?
现在很多领导都躲着老百姓,除非有时下基层,才与老百姓在一起,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恨水刚到办公室,秘书黄庭坚报告,梁长天遗孀林晓雯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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