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中。
中年男人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问道:“这小祖宗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有人陪同来的?”
如果是后者还好。
倘若是前者,那小祖宗又恰好在他们会所受点什么伤、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的后果中年男人想都不敢想。
刚才在大堂内迎接沈梨初的侍应生如实回答:“一个人来的。”
中年男人听得两眼一黑,只能心惊肉跳地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出事啊。
电梯到达七楼,中年男人刚带着人出电梯,就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什么玻璃碎一地的声音。
包厢内,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室寂静。
三秒钟之后,乔铭韫那边的人爆发出一声尖叫,随即就是杂七杂八的混乱声。
“乔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血!
好多血!”
沈梨初站在一地碎酒瓶玻璃之中,懒洋洋地歪了歪头,轻声道:“那边好像放置着一个医疗箱。”
她这副关切出主意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刚才抄起桌面上的一瓶空酒瓶,干脆利落地指着乔铭韫脑袋砸的人就是她。
好几个人连忙去沈梨初所指的方向拿医疗箱,翻找出纱布,手忙脚乱地帮乔铭韫止血。
谢青岚三人则是彻底呆住了。
这究竟是什么混乱发展?
被砸得脑袋昏沉的乔铭韫,这个时候也缓过来了,神情狰狞,大吼道:“臭。婊。子,信不信我弄死你。”
沈梨初微眯起眼睛。
如果有认识裴聿的人在这里,就会发现现在沈梨初这副样子和裴聿蕴含怒气的样子十分相似。
姗姗来迟的中年男人一进到包厢,就听见乔铭韫对沈梨初说的那句话。
而乔铭韫是认识中年男人的。
他前阵子跟他的父亲一起来到这座会所谈事情。
事情谈完之后,他父亲还特意带着他去拜访了这位中年男人。
乔铭韫以为对方是为了自已而来的,正欲开口说什么时,就眼睁睁地看到中年男人一路小跑到了沈梨初面前。
“梨梨小姐,您没受伤吧?”
有会所话事人到场了,沈梨初也不好再动手教训人,“我没受伤,但我的朋友们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听到沈梨初说自已没有受伤,中年男人心中长舒一口气,连忙道:“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做一个全身体检。”
看见中年男人对沈梨初的姿态,都可以称得上是殷勤讨好、点头哈腰了,乔铭韫面色骤变。
前阵子,他父亲带他去拜访这人时,这人的态度虽不至于高高在上,但绝对是不好相处的。
拜访完后,在离开的路上,乔铭韫还曾十分不满地问他父亲,不过一个区区会所话事人罢了,用得着这么拉拢吗?
父亲苦口婆心地告诉乔铭韫,拉拢的不仅仅是他这个会所话事人。
在各方势力盘交错杂的望京,能当上这所会所的话事人之一的人,又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包厢内的人,也无不是哗然震惊的,齐齐惊恐地看向沈梨初。
她,到底是谁?
这会儿时间已经很晚了,见有人处理事情,沈梨初也不想再多待下去。
拒绝中年男人主动恭敬提出的全身体检和精神补偿后,谢青岚三人坐在车内,还是一副受到惊吓,压根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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