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或不信,事实就是事实。”云亭北冷冷地道,“对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他才干再好又如何?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承认他是一个将才,但对于你,他不会是一个好丈夫。做为云家下一任宗主,你要尽快忘了他。”
“母亲!”云昭阳忧伤地叹了一声,满心悲苦却是不得倾诉。
云亭北运笔如飞,最后两个字倒是一挥而就。
“摧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前夜
江若清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吏部尚书府,江烟渚没有问她叶辋川为何没来,江似雨也不见人影,江溪随她上了车,寒喧数句,放下帘子,马车便出了尚书府,顺着街道往御史中丞府驶去。
时值暮春,柳絮纷飞,乱花迷眼。江若清忆起叶辋川曾说过:“这人心啊!真是不可捉摸,就好比说柳絮。你高兴时可以赞它诗意,为春天倍添韵致;心烦时便只觉得碍眼,满天乱飞地弄脏屋子。万物何其无辜,好坏皆由人评断。”想起叶辋川,江若清的心便觉得更乱。虽说之前两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可为什么,自己反而觉得越来越不明白小川了?早知道她是注定要嫁人生女的,但江若清,一直任感情自然发展。昨日在东暖阁内当着诸多大臣、侍卫约叶辋川同来,也是想给大家一个交待。江若清不觉得自己的感情有隐藏的必要,也决心去认真地对待,可是小川,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要好好地谈一谈?江若清感到自己和叶辋川有好好谈一下的必要,但到底谈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没有具体的问题,江若清说不出口,在感情上,御史中丞江大人绝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她只是担忧着,为恋人间一种敏锐的直觉。
“若清!”江溪开口,带着几分犹豫,仿佛想问又怕问得不恰当,“我听说,你昨日约了太史令大人同来?”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江若清无奈地点点头,用尽量平稳的语调道:“是啊!只不过今日一早,陛下急召她去了华清宫,可能是为了明天的祭祀吧。您知道,这种古老的仪式,礼部也不大清楚,还是得问史官。”
江溪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
“放心?”江若清心里有点苦,但做儿女的,在自己父母面前,从来是报喜不报忧的,“您放心!待明白祭典一过,她没那么忙了,我定会带她来拜见您!”
江溪摆手:“别,不用那么刻意,我主要就是来看看你,看你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父亲大人!”江若清的鼻子有些酸,她看到江溪鬓边星点的白发,看到他为岁月摧残逐渐失去神采的双眸、松弛的皮肤、枯瘦的手指,多想,扑到父亲大人怀中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诉说自己这些年的艰辛与不易。但是,父亲大人老了,自己长大了,所以,不能再软弱。
“您看我不是很好,一会,就带您逛逛御赐的御史中丞府,那就是您的家。”
江若清转移了话题。但马车,突然停住了,一辆一看便知同样为朝臣所用的马车停在前方路旁,车上有人遥遥拱手。
“敢问对面车上的,可是御史中丞大人?”
江若清掀帘,看见一身便服的天水郡刺史唐知宁站在车上,含笑致意:“唐大人!”
“中丞大人!”唐知宁看上去很高兴,她跳下马车,径直来到江若清车前,“数年不见,昨日东暖阁匆匆一晤,大人风采依旧。”
“唐大人说笑了!”江若清没料到唐知宁竟会下车,出于礼节,她正打算同样做,却被唐知宁拦住了。
“中丞大人不必客气,知宁是因很久不见,故下车与大人打个招呼,大人不必拘礼。这位就是伯父吧?知宁有礼了。”
江溪微笑着冲唐知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怎不见太史令大人?”看清车内的人,唐知宁问。
原来,将自己的感情公布人前,所要承担的,就是这样的后果。小川,这就是你宁愿暧昧也不愿挑明的原因吗?江若清艰难开口:“一早陛下就宣她去了华清宫。”
“这样,”唐知宁没有漏掉江若清表情细微的变化,“太史令大人真是深得圣眷啊!事务繁忙,无暇□。”
江若清皱了皱眉,正打算告辞离去,却听得唐知宁喊了一声:“真是说谁谁就到,那不是太史令大人的马车吗?”
一辆标有太史令府标志的马车从城外急急驶来,正欲飞驰而过,唐知宁上前几步,立于路中:“太史令大人!”
叶辋川从车内探出头,神情很疲惫,待看清眼前人,她怔了怔,既而拱手道:“唐大人,江大人,请恕在下有要事在身,择日再与二位大人叙旧。”
“哎,”唐知宁没有搭理,“江伯父在此,你不前来拜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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