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冲动一时爽,事后收拾火葬场。
白若松从自己的屋内搬来唯一两张还落着灰的绣墩,用布仔仔细细擦了个干净以后,才给云琼和那小公子一人递了一张,自己则撩起下摆坐在了门槛上。
云琼没有任何推辞,十分自然地在长廊边坐下了。
那小公子却是不敢坐,在白若松的再三示意下,还是捏着自己的手指头站在那里。
白若松自己也是尴尬的时候爱捏手指头玩的人,可太了解他此刻的心理了,只能随他去了。
仔细想想,好歹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跪下来了,白若松猜测可能是被云琼扶怕了,毕竟云琼那双手臂,只要他不想松,很少有人能挣脱开来,何况还是这么个孩子。
十四岁,在现代那就是刚刚初一的年纪,居然已经要被赶着出来嫁人了。
白若松看着那个小公子,淡淡叹了口气。
她自己是觉得有些唏嘘,可那小公子并不知道白若松的想法,只以为白若松是不满自己不肯坐下,立刻哆嗦了一下,飞快坐到椅子上,双臂护住头颅,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这一套动作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索,太快太迅速,以至于白若松都没反应过来。
“我又没有要打你,你别怕。”她无奈道。
小公子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妥,自手臂之间的缝隙窥了一眼白若松,呼吸凌乱地缓缓将手臂往下放。
他看起来还是很害怕,手臂缩在肩膀前便不再往下,全身紧绷,随时做好着继续防护头颅的准备。
他这个样子,让白若松想起了在盛雪城院子里的时候,那些刚刚才被傅容安带回来的孤儿们。
女孩们会好些,有的甚至有些刺头,一言不合就要上嘴咬人。但是男孩们大多都像眼前的小公子这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将自己尽量缩成一团减少体积,以寻求一种安全感。
“别怕,知道你旁边的这位是谁么?”白若松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云琼健壮有力的手臂,骄傲道,“这可是云麾大将军,云琼,本朝第一位男将军,在北疆将那些凶猛的蛮人们打得吱哇乱叫。有他在,没人能欺负你,便是我也不行。”
云琼听他这么说,垂下的睫毛一颤,及时收敛住了自己外泄的情绪。
很明显,比起陌生的女人,云琼的名号能带给这个还是小少年的男人更多的安全感。
他偷偷瞄着云琼,看他那有些吓人的块头,坚实的臂膀,和看起来能一脚踹断他肋骨的大腿。。。。。。这些在平日里看着有些吓人的特征,在此刻却突然让他有了些许的安全感,慢慢停止了颤抖,将手臂收拢在一起,搭在了自己的膝盖前。
白若松见他确实冷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轻声开口问道:“你是玉京的人吗?”
小公子点头道:“是,我随着我阿母住在永阳区。”
永阳区是在西南边的角落里头的一个区,说得上是又偏又小,去哪都远,是著名的贫民区。
当然,说是贫民,那也是在玉京内作对比得出的。
玉京毕竟是都城,帝王脚下,真正穷得要卖子换温饱的,也根本待不住这里。
白若松:“你家最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小公子的两根拇指上下不断交换着位置,仿佛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
白若松静静等待了一会,他才终于小声开口道:“是,是阿姊输光了家中钱财,还欠了一屁股债,阿母想拿我嫁人,换一笔钱回来。。。。。。”
白若松了然,原来是赌狗。
大桓律令其实是严禁开设赌坊进行赌|博的,违者杖百还要没收赌资。
但是赌坊就和象姑馆一样,是屡禁不止的东西,不说现在,便是几百年后也没能完全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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