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松其实是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的。
何同光之死,虽说是自作自受比较多,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可以理解为何同光是因为在和白若松的博弈中输了,才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白若松不清楚何同光的亲属知不知晓朝堂上的这些事情。
若是知晓,别说是放她进去,拿着刀出来要砍了她也是有可能的。
那出来开门的女侍听完白若松的自我介绍,“砰”地一声,狠狠甩上上了门。
那朱红色大门上铺首口中衔的铜环,因为这重重的力道,在空中前后咯吱咯吱地晃动着。
果然。
白若松垂下头叹了口气:“看来咱们进不去了。”
钦元春眨了眨眼睛:“这可不一定。”
在白若松疑惑的目光中,她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耳朵:“我耳朵可灵光了。”
白若松来不及问她到底听见了啥,因为在下一刻,大门又被重新打开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人气喘吁吁地站定在门口,左右打量着白若松和钦元春。
“这位一定是刑部司的大人了!”男人猛地伸手,一下就勾住了白若松的手臂,把白若松吓得跳了起来。
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五指并拢成掌,摁在了那男人的手臂上。
“这位小公子。”钦元春好声好气提醒道,“男女授受不亲,可莫要拉拉扯扯。”
她看起来一番动作游刃有余,像是只是轻轻搭在男人的手臂上,可男人却只觉有千钧重,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他憋红了脸,尝试挣脱半晌未果后,这才软了声,带着些娇嗔道:“好了好了,我不碰她不就行了,你快点放开我。”
钦元春对这美男计熟视无睹,不解风情地直言道:“你先放开。”
男人美目一瞪她,气鼓鼓地松开了白若松的胳膊。
白若松重获自由,立时隔着袖子,搓了搓自己被勾住的那部分皮肤,将被男人娇态吓出的鸡皮疙瘩搓回去。
男人见白若松这个动作,以为她是嫌弃自己,本来清秀好看的脸一下便拉得老长。
但他也不能对白若松摆什么脸色,最终只是不情不愿地一福身,道:“大人请随我进来吧,大君等着大人呢。”
说罢,他也不等二人有所回应,自顾自转身,一扭一扭地走了。
白若松与钦元春对视一眼,相互都看见了对方眼底的莫名。
二人随着男人入了府邸,一路顺着抄手游廊,来到侧面厢房。
何同光的府邸虽说外表瞧着破破烂烂,可一入府内就能感受到主人对其精心的设计与养护。
莫说是静卧的池塘,与周边汉白玉砌成的栏杆,光是院子里栽种的那一排玉蕊花,不仅价值不菲,还娇贵无比,没有专人打理,三天也活不下去。
这么麻烦的东西,便是连言相府邸中都没种,白若松只在女帝的御花园里头见过。
时节近秋,但还是有些燥热,厢房内却没有摆冰,只有一个年级略大的伯翁立在一旁打扇。
那位白若松曾经见过的,衣着华贵的何正夫此刻脱去了外头的披帛,只着了薄薄一件半臂,半靠在厅房中的罗汉床侧,手臂中还怀抱着一个看起来仅有两三岁的稚童。
他看起来十分憔悴,可还是满怀耐心地,一下一下轻抚着稚童的后背,口中哼着柔和的曲调。
带路的男人小步行至男人身侧,略有敷衍地一福身,道:“大君,刑部司的大人们来了。”
他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刚说完话,何正夫怀中沉睡的稚童就身形一动,有醒来的迹象。
何正夫拧眉,嘴唇微抿,显然已是不悦至极。
但是他没空和男人计较什么,将本来搭在稚童背上的手掌缓缓挪到头上,将那小小的一个头颅,往自己的怀中埋了埋的同时,手掌还挡住了稚童侧面的耳朵。
稚童用自己的额头蹭了几下何正夫的胸口,又渐渐睡了过去。
“出去。”何正夫头也不抬地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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